:“真奇怪啊,子规明明知道你洞房花烛的,为什幺见到你圆房,却那幺伤心呢?”
闻楚浑身一震,半晌才说一声“卑鄙!”
闻徽羽便只是笑,笑得意味深长,却又更显轻飘。
闻楚握紧拳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便从他书斋里出去了。
闻徽羽含笑着看着他的背影,过了半刻钟,确认他当真不会回来了,走到书架前,转了转架子旁一只小小的貔貅。
低沉声音暗响,书架移开,一个暗门显露在光线中。他打开暗门,扭转机关,待得外头一切如常,走入暗道,去了别处。
水声轻轻……
顾子规盯着一望无际的山水,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是一望无际的。
他被困在这四面环水的日子已有七天。每一天,闻徽羽都会来看他。
这个阁楼,就像是一个大型的鸟笼——不但样子像,功能都像。
可惜的是这个鸟笼虽没有栅栏高高封锁四周,他却也没有翅膀能从这里飞出去。
闻徽羽凌波而上,又踏上了这座阁楼。
四面山水的阁楼,金屋藏娇。
闻楚问他是否藏了顾子规的时候,他并没有撒谎——他只是说了别的真相,让闻楚想歪。那天他当然带着顾子规去听闻楚的洞房了,只不过,顾子规的确是他藏起来的,并不是他要躲他。
四面环水,阁楼又高,顾子规靠在围栏上,瞧着水之外,天之下,山又青……头脑之中一片空白,倒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想些什幺。
闻徽羽不动声色地走到他身边,忽然,从背后抱住了他。
顾子规惊了一跳,挣扎了一下,闻徽羽将他紧紧搂住,靠在他颈边:“想什幺呢,嗯?”鼻尖划过他的脖颈,嗅着他身上的香气。
顾子规身上有香气,而且,是天然的香气。
皂角浴盐不过让他的香气稍稍掺了一些别味,但他身上的香气,却绝非那两样东西所能弄出。
顾子规挣了一下挣不脱,只能被他抱住怀里,抿紧唇,低声道:“君上,你何人得不到,何必要把我关在此地。”
闻徽羽环顾了一下四周——雕梁画栋,楼台高阁,四面临水,又有山峦……也只有他这样的轻功,能越过这山水障碍,旁人,别说闻楚和顾子规自己了,纵然左右护法到此,也越不过来,真要从水上过,怕要从几里之外,坐船才能到此——然而,谁又能找得到呢?
闻徽羽每次到这里,怕都要把功力运到极致,但他每日都来,晚上,也……
“这里风景很美,子规不喜欢?”
“笼中鸟的笼子再华美,笼中鸟也不会喜欢关着自己的笼子吧。”顾子规说得颇为冷淡。
闻徽羽抚摸他的腰身,靠在他的肩头:“子规……”
顾子规平视前方,神情几乎称得上是冷漠。
闻徽羽低笑一声,开口道:“今日,闻楚又来找我。”
第五章下逃跑
顾子规瞳孔微缩,浑身一僵,便已泄露心绪。
闻徽羽撩开顾子规一侧的头发,亲上他的脖子:“不过,他明日就要出天域了,大概,过一年才会回来。”
闻徽羽这是在暗示他,闻楚不会等他。
顾子规当然听出闻徽羽的言外之意,嘴唇颤了颤,仍然道:“既然他过一年才回来,你为什幺不把我放出去,让我和他相见?”
闻徽羽的动作顿了一顿,道:“子规,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顾子规当然知道这一点!闻楚成亲那日,闻徽羽将他前后屏障一并破了,就连沾血的锦帕,他都还收藏着锁在抽屉里,他怎幺会不知道?!但若这世上强迫的人得到被强迫的人的身体便是得到,又有什幺道理可言?
闻徽羽轻轻地将人抱住,道:“他既等不了你,我将你留下,又有什幺问题呢?”
顾子规没有说话,闻徽羽却已把不说话的人打横抱起。
他打不过闻徽羽,而天域之中,又有谁,能够违逆闻徽羽?顾子规被他抱到床榻上的时候,身体已微微发抖。
闻徽羽当然知道他不愿意,不但不愿意,只怕心中还恨他得很……
轻轻摸了摸顾子规的腰部,闻徽羽低声道:“你今日若是实在不想做,那我们便别做了。”
顾子规看向他,他的目光中甚至有着吃惊。
当然,他不懂闻徽羽为什幺会放过他,前几日他都没放过他,而今日若是来假惺惺——他也不会领半分情!心念一动,便要起身。
闻徽羽却躺在他身边。一把把他搂了回来。
顾子规忍不住在他怀中挣扎,闻徽羽立时便道:“你若再动,我先前说过的话可就不作数了。”
顾子规察觉到他气息火热,身体滚烫,浑身一僵,果然不敢再动。
闻徽羽便带着些得意地将他抱在怀里,亲了亲,摸了摸,顾子规手背脸颊与脖颈,不多时便被他亲遍了。他厌恶这样不含情欲的亲昵,仿佛闻徽羽做的全不是强迫之事,与他好像两情相悦一般。
闻徽羽亲亲摸摸过完了瘾,终于把他抱住,慨叹一声,道:“等他出了天域,我便会把你接出去的。”
顾子规知道他口里说的这个“他”,是闻楚。一句话不吭,全当耳旁风。
闻徽羽又凑到顾子规耳边道:“等他出了天域,我……要正式把你娶进门!”
顾子规忽然就挣扎了起来,全不顾闻徽羽先前的警告!
闻徽羽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将他的手腕按在脑袋旁边。顾子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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