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宴初阳摇摇头,“我都忘了有没有喂那个猫了,都怪他太好看,我只顾着盯着他了。”
男孩失笑地发了会儿怔,又忽然道:“但是,我喜欢他绝不是因为他好看。”宴初阳强调,“我是因为他心好。”
“所以……”男孩呼出一口气,乌黑的眸子带了几分坚决,“所以我要报答他,我要变成很优秀的人,变成,值得让他喜欢的人,然后跟他在一块。”
“奶奶,现在机会来了,我要娶他了,我们俩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朝夕相处,所以,您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让他快点爱上我,就那种”宴初阳眯着眼睛,像以前跟老人开玩笑一样,笑着说,“就那种,爱到不可自拔,分分钟都离不开我的程度。”
“您一定会保佑我的,对不对。”宴初阳转过头,看着墓碑上那张慈祥亲切的笑脸。
风很轻,没有人回答,但是他总觉得,他看到了那个慈祥的老人,笑眯眯地站在他面前说,“行,我孙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砰砰砰。”
清脆的敲门声震醒了了床上正睡得安稳的人。
宴初阳不耐地扒拉了下头发,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把被子捂住耳朵继续睡。
今天他跟教授撒了谎说身体不适请假了,他生物钟很准,大学课少,加上早晨大多没课,所以,每天睡到九点钟,是对床最低的尊重。
昨晚上因为马上要跟卫擎结婚的极度兴奋,让他十九年来头一次失眠了,翻了半宿都没睡着觉。
所以今天早晨,毫无意外的爬不起了。
没有听见回应,门外的人持之以恒地敲着。
“砰砰砰”
“砰砰砰。”
终于,宴初阳无法忍受地一脚踹开被子,大吼了一声:“谁啊!”
门外的人默了下,沉声回:“卫擎。”
卫擎?宴初阳盯着天花板反应了会儿,卫擎是谁?
!!!
卫擎!!
他老公来了!
真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宴初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跳了起来,七手八脚地把床底下的拖鞋找出来穿上,然后慌忙跑到门前去开门。
“你来了。”宴初阳傻笑着开门看着面前的人。
卫擎上下看了眼面前的少年。
很明显刚起床,头发乱糟糟的,乌黑的眼睛哈着水汽,像是刚打了个哈欠,眉眼间全是慵懒。
穿着……
“你喜欢葫芦娃啊。”卫擎盯着男孩白色纯棉睡衣上印着的葫芦兄弟,沉声问。
“啊,那个。”宴初阳懵了下抓着后脑勺道,好半响才支吾道,“他们,他们不是打败了蛇精吗,还挺那个的,所以……”
我去,宴初阳简直想抽自己一巴掌,他到底在说什么?!
蛇精?!
看来他这个睡醒白痴综合症真的要拿钱看一下了!
卫擎嗯了一声,倒也没表示什么不屑,只是正色道:“不让我进去一下吗?”
宴初阳反应过来,连忙侧过身子:“进进进,快进来吧。”
卫擎抬脚进入了那个二十多平米的小房子。
说实话,他有种进自家卫生间的感觉。
他们家卫生间就得有二十多平。
“请坐吧。”宴初阳指了指他的懒人沙发。
那种超软的,一坐进去整个人就会陷进去的单人懒人沙发。
卫擎瞥了眼,没坐,他觉得掉价。
第八章:你还挺有爱心
“额。”宴初阳看他肩膀挺得直直的站在那儿,以为他不好意思,连忙吭哧哧地过去把沙发搬起来移到卫擎身后,压了下他肩膀道,“不用拘束,就跟来自己家一样的,坐吧。”
卫擎没料到他会突然压了下他肩膀,所以直直地坐下去,整个人陷在沙发里。
一个穿着板板正正,西装领带的男人满脸拘谨地陷进黄色橙子状的软沙发座里。
画面有点诡异。
“你别那么僵硬。”宴初阳捏了捏他的肩膀,“懒人沙发不是你这么坐的。”
“你去收拾东西吧。”卫擎反应过来,压抑着不悦从沙发上站起来,整了整褶皱的西装下摆沉声说,“不用在意我。”
“好吧。”男孩耸耸肩,走到茶几旁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送到卫擎手里道
“其实,你今天来得有点早。”
看了眼那个手绘着葫芦大娃红娃的陶瓷杯,卫擎额角抽了抽又随手放在柜子上。
“也不早了。”男人整整袖口说,“我来的时候正好是八点一刻,咱们不是说好八点钟吗?”
宴初阳怔了下,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昨天晚上有点失眠,所以今天没起来。”
“没事儿”卫擎抬手看了下锃亮的手表,“现在八点二十,我定了十点钟的飞机飞墨西哥,你把身份证和护照都带好,咱们一会儿就出发了。”
宴初阳眼睛猛地亮了下,巴巴地看着宴初阳道:“今天就要领结婚证是吗?”
“嗯。”
宴初阳紧张地呼了一口气:“我要不要买套西装穿一穿呢?结婚毕竟是个很严肃的事情。”
“不用。”卫擎看了眼男孩稍显窄小的肩膀说,“你肩膀窄,穿休闲装会更好看。”
会更好看?
这算是间接夸他好看吗?
宴初阳头重脚轻晕乎乎地进了卫生间洗漱。
卫擎站在那间逼仄的小房间四处环顾了下。
小,但还算整洁。
壁纸是淡黄色,家具简单随意,脚底是松软的地毯,很温馨的布局。
卫擎踱步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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