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随手把墙上的灯关上,走出门外正准备关门时。
宴初阳又猛然喊了一声:“卫擎?”
“嗯?”
“明天起来,你不会又变了吧?”
男人神色怔了怔:“变什么?”
宴初阳闷闷道:“不会又变得,冷着脸不说话,还不让我喜欢你,不让我亲你吧?”
听着男孩受伤沉闷的语气,卫擎心口一疼,后悔地想扇自己一巴掌。
他不应该把自己的不安恐慌发泄在宴初阳身上,他何其无辜,只是在自己最迷茫的时候,选择依赖了一个默默帮助过他的人。
就算他把自己当宋淮启喜欢上又如何,这不应该是他的错。
“不会。”黑暗中,男人沉声道,“往后再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儿,就算生气吵架也不会冷着脸,会永远让你喜欢,永远让你亲。”
也会永远疼你,保护你。
宴初阳安心地舒口气,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彻底松懈下来。
“那我睡觉了。”男孩闭上眼睛,舒服地蹭了蹭被子,开始安心地梦会周公。
“晚安。”卫擎轻手轻脚把门关上,转身下楼。
卫擎睡得很不踏实。
一整个晚上,不是做梦就是在盯着天花板发怔。
他想去楼上看着宴初阳,但又害怕打扰到他休息,只能这么不安地在床上辗转反侧。
宋淮启,宋淮启,宋淮启。
这三个字成了他心头的不定时炸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颗炸弹会引燃,也不知道这颗炸弹引爆后的后果,一切都是未知,所以惶恐难安。
宋淮启喜欢宴初阳,如果他为了追求宴初阳,把他那几年来默默捐赠帮助的事迹说出来,再对宴初阳说几句煽情回忆的话……
宴初阳最是心软念旧,别人给他一句鼓励,他都要记在心里想着回报,宋淮启帮了他这么多,而且那几年,他也一直把宋淮启当成自己最依赖的人。
要是宋淮启猪脑子哪天忽然开了窍,想起来利用宴初阳感恩的性子,约他出来,把事情一说,两个人来个相见恨晚的“回忆杀”,再相互倾诉多年的衷肠……
男人瞳孔猛然一缩。
“砰。”的一声,卫擎忽然从床上站起来,直接到卧室角落的保险柜旁,熟捻地摁了一串数字,把保险柜打开了。
保险柜最上层空荡荡的,只有两张红彤彤的结婚证在黑暗中躺着。
男人把结婚证拿出来,从桌子上摸来一个打火机,毫不犹豫地站起走到落地窗旁边,打开打火机,把那两张用硬皮纸包裹着的结婚证给烧了。
蓝色的火苗在纸上跳跃,先是微弱的火光,接着逐渐变明变亮,在黑暗中灼人眼睛。
卫擎把烧着的最后一点灰烬丢尽垃圾桶,看着垃圾桶里已然毁尸灭迹的黑色灰烬,心头微松。
没有结婚证,他要看看,宴初阳还怎么跟他提离婚。
辗转反复了一晚上,直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卫擎才算微微陷入睡眠。
刚睡了有两个小时,他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
男人微微拧了下眉头,抬起胳膊看了下时间,已经六点钟了,也应该起来给宴初阳做早饭了。
这么想着,卫擎掀开被子,直起身。
手机还在顽固的响着。
男人伸长胳膊把手机拿过来放在耳边。
“喂?”
“卫先生吗?我是宋淮启。”
卫擎心头咯噔一声,猛然挺直脊背,脸色难看地冷然道:“大早上扰人清梦,有事吗?”
宋淮启皱皱眉,他没料到卫擎语气会这么难听,以前怎么着也会礼貌地遮掩两下,现在连遮掩都不遮掩了吗?
宋淮启轻咳了两下道:“我刚才给初阳发了短消息,他没回,就想着给你拨一个,让你帮我跟初阳转达一下消息。”
卫擎脸色凝固了下:“什么事儿?”
“我要出差去趟日本,初阳一直跟我说想要日本一个大师的限量手绘漫画原稿,我想请他出来坐坐,一个是道别,一个是问问他还有什么需要我帮他从日本带的。”
“他没时间。”卫擎毫不犹豫地道。
“就出来坐一会儿,半个钟头就行。”
“听不懂吗?”卫擎不耐道,“我媳妇儿很忙,他要上学,要画画,还要每天在家里陪我,他没时空跟不相关的人见面,宋先生,请你不要再时不时地约他出去了。”
宋淮启额角抽了抽:“要是真没时间,那你把电话给初阳吧,我跟他说几句话。”
“他不在我旁边。”
宋淮启语气猛然一喜:“你们俩不在一个房间睡?”
卫擎眸子闪过阴骛,呵了一声冷笑:“你想什么呢,我们俩结婚四个多月了,怎么可能不在一起睡,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家初阳要是女孩子,这个时间怕是孩子都要给我生出来了。”
宋淮启脸色微狞:“卫擎,你现在说话怎么跟个流氓一样?”
男人呵了一声:“宋先生倒是很君子啊?天天打电话给有夫之人,不明白吗,我们家初阳已经嫁给我了,我希望你能注意点儿,瓜田李下的,多避嫌,我应该跟你说过的吧,如果你再敢纠缠他,我不排除会跟你成为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
宋淮启心头一凛,一瞬间噤声。
这种威胁谁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宋城上下谁不知道卫擎的实力,跟一个远超自己实力的人成为生意场上的对手,这永远是一个只会吃亏,不会占便宜的买卖。
看对方保持沉默,卫擎微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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