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道观。”
迟洛兮说着,偷偷用余光观察着江弦的表情,他有些担心,知道这一切的江弦心里会不会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产生某种芥蒂。
可江弦此刻的注意力全在吐槽他俩真不愧是师兄弟,连占有欲强烈这点也一模一样上。
江弦内心:“迟洛兮你和柳毓根本就是半斤八两,居然还好意思说别人是变|态……”
好一会儿江弦才按捺住自己满脑袋的吐槽弹幕,接着问:“可是按你的说法,那时候你们应该只是小孩子吧?可你现在这么……呃……这么大。”
江弦说着向他下半身扫了一眼,嗯,从各个方面来说,都很大。
“因为我们并不是真的会不老不死呀。”迟洛兮说:“也许我们的身体有很强大的自愈能力,但在这四百多年里,我们的确在成长,只是速度十分缓慢而已。”
江弦:“所以李桥是知道你的状况的?”
“嗯。”迟洛兮点头:“像我们这种与众不同的人大多数都被灵异刑侦局记录在案,只要我们安于本分,不闯大祸,不捅娄子,一般还是能像正常人一样自由生活,不过平时我们的行踪还是要时常向刑侦局的负责人报备,李桥就是我现在的负责人。”
江弦挑挑眉:“……从某种角度来说,长生不老也许并不是件好事。”
可依旧有人对此趋之若鹜。
“是呀。”迟洛兮抓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现在我只要一想到再过几十年后将会失去你,就觉得漫长的岁月只是把慢慢将我凌迟的尖刀……”
“迟洛兮……”江弦轻轻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整个喉咙好像都被沾着水的海绵堵死了,难受得紧。
迟洛兮从床上翻身坐起,与江弦面对面,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有力的搏动一下下通过江弦的指尖传递到江弦的心脏,好似在这一瞬间,彼此的呼吸、心跳、乃至生命都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紧密地连在了一起。
“你说,等你死了,我就用轩辕剑刺穿这里陪你一起好不好?”迟洛兮低垂着头,浓密的睫羽在他眼睑下投下一抹如墨般的阴影,遮蔽了他的表情。
“胡说什么呢!”貌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江弦的心霎时间紧缩起来,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攥住,眼看就要被生生捏碎。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用还绑着纱布的那只手轻轻在对方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拍了拍,故作轻松道:“等我死了,你一定要继续活下去,因为我还会有下辈子,你以为这辈子完了我就会放过你吗?不管是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你睡了我就别想轻易把我甩开!”
江弦觉得自己这番话说的真是挺不要脸的,但他心里却很清楚,迟洛兮说要陪自己一起死的话是真心的,既然愿意为自己放弃无尽的岁月,那又怎么会嫌弃自己无赖般擅自定下生生世世的诺言呢?
江弦的话让迟洛兮的表情空白了数秒,接着一种名为释然的笑容就像莲花般在那张五官精致的脸上层层绽开,握着江弦的手紧了紧,那是为许下一个郑重诺言的前奏:“好,我向你保证,不论是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此后的永生永世,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去找你。”
“嗯,我等你。”江弦笑着凑过去在他眉心印下一吻。
迟洛兮微微眯起眼瞅他:“这就完了?”
江弦歪头:“什么完了?”
迟洛兮一个饿虎扑食将他压在身下,眉头微蹙,好像对江弦的表现十分不满:“你说过我告诉你我和柳毓的关系,你就会让我吃个够的,难道现在想抵赖?”
“等一下。”江弦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忙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说的是如果答案让我满意地话我就让你吃个够,但我现在对你的答案一点都不满意!”
迟洛兮板起脸,故意恶狠狠地问道:“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江弦好不容易憋住笑,严肃道:“哪里我都不满意。”
迟洛兮立马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一手将他两个手腕攥住举过头顶,一手扯开他松散的浴袍,将手探了进去,在胸口一捏:“就你现在这半残废的小样儿还敢跟我抬杠,你想耍赖是吧?好,那我现在就是要强上你,看你能往哪儿跑。”
江弦猝然遇袭,不禁闷哼出声,连装模作样的挣扎都忘了,不知是不是体内的情|欲被昨晚的回忆点燃,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身体微微颤抖着,连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水雾。
迟洛兮的喉结微微一动,低头吻了上去……
就在江弦被他逗弄得丢盔弃甲,喘息连连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迟洛兮的动作停了半秒,便迅速决定放任不管,继续专心做手上的事,可那门铃却像是被上了发条似地一口气响了一分多钟,中间都不带来个喘气的。
“迟洛兮迟洛兮……门铃门铃门铃。”原本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江弦又开始挣扎起来,迟洛兮犹豫再三,只好先放开他,低低骂了一句,带着满身的不爽与怒气,两脚带风地走出卧室拉开了大门。
门外,李桥大叔一手提着果篮,另一手保持着按在门铃上的姿势,当房间门被突然打开的时候,他差点一个不稳直接扑进去。
不过门后露出的迟洛兮那张看起来比自己还黑的脸让他立马稳住了身形。
“你干嘛?”迟洛兮倚在门框上,一条长腿抬起,踩在门框另一边,气势汹汹地,一点让他进来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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