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江弦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又问:“你手里拿的那是什么?”
迟洛兮随口答道:“罗盘,我需要测出对我们有利的方位。”
一听他这样说江弦立马来了兴趣,凑到过去身边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操作的,不过迟洛兮好像并不想让他看,他动作自然地转了个方向,避开江弦的视线,并催促道:“天快黑了,你快去准备一下。”
小气……
江弦悻悻地抱起被他扔在一旁的衣服,转身进了浴室。
借着浴室的镜子,江弦看清了张辰睿的长相,清秀的少年,五官不似迟洛兮那么立体,却更能给人一种好相处的感觉。
江弦天生瞳色比较浅,张辰睿除了眼角的那颗泪痣,瞳色也浅,不似一般的巧克力色,更接近棕色。
不过还是自己比较帅,江弦自恋地想着,tuō_guāng衣服打开了花洒。
洗完澡换上迟洛兮的衣服,他的衣服套在江弦身上有些大,松松垮垮的,衣服上传来阵阵淡雅的檀香味,闻着很舒服。
又是檀香……江弦恍惚了片刻,而后又自嘲地笑笑。
这也许只是自己未曾察觉到的隐秘喜好,迟洛兮怎么可能是裴异呢。
等江弦擦着头发上的水珠走出浴室,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客厅的家具都被迟洛兮移到了角落里,把不大的房间硬是空出一片空地。
迟洛兮看江弦走出来,愣了一下,接着干咳了两声移开视线,指着放在地上的一个圆形容器对他说:“你坐到它和沙发中间去。”
江弦点点头把手里的毛巾放在沙发扶手上,然后在中间坐下,顺便打量起这个容器来。
容器直径大概三十厘米,圆圆扁扁的,就像一个大号培养皿,里面装满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金属的银色光泽,有种水银的质感。
“这里面是什么?”江弦问迟洛兮。
“冥河水。”迟洛兮回答着,又补充了一句:“别碰它,这东西会吸走你的魂魄。”
江弦攥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这家伙会读心吗?
然后迟洛兮递给他一块薄薄的金属板,上面刻着复杂的线条,有点像是画的符。
接着他像白天一样用刀割破手指,在江弦眉心正中点了个血印,严肃地说:“一会不管看见什么,你都不要慌,头上的血不要擦掉,等我一对你下令你就把这块金属板盖在那个容器上,记住了吗?”
江弦不禁被他严肃的样子感染了,把金属板抱在怀里,僵硬地点了点头。
迟洛兮对他笑了一下,然后用手摸摸他还有些潮湿的头发,安慰道:“不用紧张,有我在,没事的。”
接着他关上灯,躲进了江弦身后沙发的阴影里。
黑暗笼罩了房间,只有从窗户泄进的路边的灯光给房间带来隐约的一点亮光。
寂静的空间里只能听见墙上挂钟秒针滴滴答答和楼下偶尔经过的汽车的声音。
江弦坐着无聊,开始和青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青面,你见过蜚吗?”
“自然是见过。”青面答。
“蜚是什么样的?”
“就那样,迟洛兮不是告诉过你么。”
“就那么两句话怎么说得清,你再跟我仔细说说呗。”
青面不怀好意地一笑:“我现在告诉你了,一会你见到不就没有惊喜了?”
江弦被他笑得一个激灵,脖颈后上炸起一片鸡皮疙瘩:“……你确定是惊喜不是惊吓?”
青面:“嘻嘻嘻……”
江弦赶忙移开视线,他怕再多看青面两眼今晚会被噩梦纠缠一整夜。
不知道在这样的黑暗中坐了多久,房间内闷热的空气交织着让江弦很不舒服,窝着的腿也开始发起麻来,这让他开始觉得烦燥。
江弦稍微调整了下姿势,正要开口问迟洛兮还要等多久,倏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忽的变得沉重起来,让他不禁寒毛倒竖,心脏开始不安地在胸腔里颤动。
这是人类本能对他发出的危险信号。
江弦绷紧身体,飞快地转动脖子,眼睛四下扫过,想要确定这种不安的来源。
忽然一阵灼热的气流从他正前方传来,江弦迅速朝哪个方向看去,借着窗外射进的微弱亮光,发现那是一头如小牛犊大小的纯白色怪物。
亮光只能照见怪物的前半个身子,它的后半身藏着阴影里看不真切。
它原地踩踏着蹄子,像是在确认什么,头上黑色的犄角像鹿角一样分成很多叉,顶端十分尖锐,就像一把把黑色的匕首。
从怪物身体散发的热浪一下一下席卷着江弦的身体,加上本来就闷热的空气,令他汗如雨下,胸前的衣料不一会就被汗湿透了。
突然怪物停下了动作,它头朝江弦的方向猛地睁开了额前那只独眼——那是只一片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红光。
它像看见什么美味的东西一样死死用那只独眼盯着江弦,长长的舌头如同一条晾在窗外的腊肉一样从嘴边垂下。
怪物正被自己吸引着……不,不对,吸引着它的是迟洛兮身上的味道和他留在自己额头上的血!
江弦分明感受到它那分不清瞳仁的独眼的视线正汇聚在他额头那抹血痕上。
它一步一步朝江弦走来,身上的热浪渐渐变成灼人的气流,大量涎水顺着垂下的舌头一滴滴滴落在地上,伴随着白烟腾起,发出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嗞”声,身后的蛇形长尾随着步伐晃动着。
这个怪物和迟洛兮描述过的蜚一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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