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开了房,今晚九点来找我,我就帮你摆平周珉昊。”
湿热的气息像吐着信子的毒蛇般顺着江弦的耳朵眼钻了进去,恶心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恨恨地把佘一鸣从自己面前推开,一咬牙:“知道了,我会去。”
佘一鸣目送江弦逃也似地离开创作室,没有阻拦,反正在他眼里,江弦已然成了一只煮熟的鸭子,插翅也难飞。
“喂喂喂,你就这样答应他了哦?”青面跟在江弦身后,咋咋呼呼。
江弦气急败坏道:“那不然还能怎么办?万一卫绮阳知道后真的拿刀把我咔嚓了,我上哪儿哭去?”
“唔……”青面歪了歪脑袋:“我觉得他不会这样做的。”
“嗯。”江弦点头:“我觉得也不会,但还是要以防万一……我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佘一鸣的脑回路,你说他既有名又不缺钱,家里还有个比花娇的未婚妻,怎么就非不放过颜青雨呢?”
青面说:“他对你很执着。”
江弦无声地叹了口气,拐进了写字楼旁边的药店里。
“来药店干嘛?自备安全套吗?”青面问。
“备个屁!”江弦骂道:“我是来买安眠药的!等晚上我找机会让他吃几片,想把爷爷我拐上床,做梦去吧他!”
虽然江弦语气还算轻松,但表情已如上坟般沉重,青面没忍住,脱口而出:“其实你不用这样的,佘一鸣今晚没准来不了呢。”
“你怎么知道?”青面难得安慰自己,江弦觉得还蛮新鲜,于是随口回问了一句,也不等他答话,便笑笑:“那就借您吉言了。”
原本想多买点的,但药店对于安眠药的售卖有控制,最多只能买五片,江弦把药包好,放进口袋,这才觉得安心了一些。
之后又找了家餐馆边吃午餐边刷微博,好在水军够给力,之前几乎是一边倒的言论再一次被分成了两拨,有相信周珉昊的,也有支持卫绮阳,赞同阴谋论的,而且多亏了周珉昊的负人品,支持卫绮阳的反而更多一些,连星河剧组的工作人员和左涂都在为卫绮阳发声,让江弦倍感欣慰。
晚上八点五十,江弦站在佘一鸣定下房间的宾馆门口深呼吸了两口,才毅然决然地往里走去,只是他刚迈出左脚,右脚还没来得及抬起,兜里的手机便突然铃声大作,于是他又退出去,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佘一鸣私人助理小金打来的,慌乱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颜总,一鸣哥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欸?!surpr!!!
虽然很不地道,但江弦此刻已经忍不住在心里放起了烟花,以示庆祝。
不过就算他现在心花怒放,嘴上却还是要绷着些:“在哪个医院?”
对面说了个地址,江弦应到:“好的,我现在就赶过去。”
江弦来到医院时佘一鸣还在做手术,手术室外只有他的私人助理和未婚妻白杞梓一脸焦急地在等待。
虽然江弦不喜欢女人,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白杞梓长得很好看,五官精致,又带着南方女人特有的温婉,如春风般和煦,不管什么时候都让人感觉很舒服。
就连现在哭得双眼通红,面容憔悴的样子,也是我见犹怜——同时也让他狠狠鄙视了一番作为始作俑者的自己。
江弦摆摆手,示意想要站起来打招呼的白杞梓不用客气,径直走向靠站在墙边的私人助理问:“小金,到底怎么了?”
金助理叹了口气:“我也不太清楚,一鸣哥说晚上有点私事没让我跟着,结果刚刚我就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说一鸣哥的车撞上了高架桥桥墩,我这才急急忙忙联系了白姐和您。”
“哦。”江弦想:“这大概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吧。”
不过他个人虽然挺恶心佘一鸣,觉得他无耻卑鄙又能作,但也罪不至死——其实就让他断个胳膊腿,在医院多待一阵少出来霍霍人就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原著者”的金手指发动了,手术室灯灭之后,医生出来告诉他们,佘一鸣没什么大碍,就是浑身擦伤比较多,最严重的不过是左腿骨折。
不管怎么样,佘一鸣暂时是没办法打江弦的主意了,离开医院后江弦不禁感到松了口气。
回到家,已经过了十一点。
江弦翻出卫绮阳的号码打了过去,带着种迫不及待的味道,换做以前,他一定会考虑一下对方现在有没有空,是休息了还是仍在忙着拍戏。
电话响了十声,才被接通,卫绮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喘,大概是匆匆跑来接的。
“颜哥。”卫绮阳唤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江弦听见他的声音,就像刚喝下一杯热巧克力,带着暖暖的能量,从胃部开始层层扩散直至全身。
“你还在拍戏吗?”江弦问。
“嗯,刚结束一场,一会还有一场,今天的进度就完成了。”
江弦:“佘一鸣出车祸了。”
卫绮阳毫无波澜地哦了一声,问到:“月月的事,和他有关系吧?”
“嗯。”
“你去找他了?他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了吗?”卫绮阳平静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紧张的色彩。
“没有!”江弦一想到佘一鸣在办公室袭击自己的事被卫绮阳撞上过两次,就有种莫名的烦躁感,以至于否认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激动。
“那就好……”卫绮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助理通知他准备下场戏的声音打断了,他应了一声,才接着对江弦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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