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缘脸色古怪:“……它是公的。”
“我知道,我就喜欢,”穆谣眼眉一挑,故作不快地说道:“现在我才是它的主人。”
“好吧。”袁缘腹诽:这可是极难猎到的珍稀品种,起个跟下蛋母鸡一样的名字,怎么喊怎么奇怪。
“那么,你好好吃早饭,吃完到后院找我。”
穆谣昨晚想了很久,理出不少疑问,正想跟袁缘好好谈谈。
“怎么了?”袁缘暗暗叫苦,看穆谣的脸色,应该不是好事。
穆谣一手支起下巴,凑上前,距袁缘的鼻子只有几寸距离,戏谑地说道:“你该不会以为,顶撞了本官,一句对不起就能完事吧?”
见袁缘垂下眼,不敢直视自己,穆谣忍住笑,搂住花花哼着小曲往外走去。
花花才来到穆府不到一个时辰,已经和穆谣十分亲近,一点也不排斥他的逗弄。
当袁缘来到后院,穆谣随手编了个花环,正要戴在它的脖子上。
“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编花环?”
他在穆谣身旁坐下,伸手想要摸那个花环,被穆谣一手拍开:“这是给花花的,不准碰。”
袁缘有些委屈,开口道:“你还在生气吗?”
穆谣见状便不再闹他,而是转过头细细端详面前的人,像要把他的模样刻下来。
袁缘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咽了一口水,问道:“怎么了?”
半晌,穆谣平静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的怀疑并不是没有原因的,直到昨天,他方惊觉,自己对袁缘的认识少得可怜。
比如,他知道袁缘的父亲已去世,但之前到底在何处开镖局,平常都与什么人接触,家业做得有多大等等,他一概不知。
其次,起初袁缘的说法是,他“一个弱女子”撑起镖局太过艰难,才遣散镖师,来到绫安城。
现在他俩对袁缘男扮女装的事已是心照不宣,于是先前的谎话不攻自破,穆谣想知道真相。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袁缘飞快地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所有细节,除去意外让穆谣知道他是男子一事,对于自己的真实身份,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穆谣淡淡地笑了笑,目光移向后院墙外的大树,说道:“你还记得你来穆府拜访我的那天么?上午我让寰儿去打听你的事,结果半天不到就让你给发觉了。”
“记得。”袁缘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回答:“那个客栈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她一个小姑娘问东问西,反倒是很容易引人注意,我稍一跟踪她,便知道她是你的下人。”
穆谣眼神暧昧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我跟你前一天才潜入方府,第二天方逸寒就被抓了,你说这巧不巧?”
“是挺巧的,”袁缘附和道,依旧不动声色:“可是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不了什么。”穆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如果查封方家的不是衡王的话。”
袁缘想起方逸寒被定罪之后,他曾以聂源枫的身份邀请穆谣出游,大概就是在那时,穆谣猜出调动兵马的人是衡王,不过,这与袁缘又何干?
见他还是死不松口,穆谣叹了口气:“在你来绫安城的前两三天,我便接到替一位权贵做媒的命令,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位。”
袁缘屏住气息,听他说道:“不巧此后媒官府出了很多状况,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但那天你忽然提起袁公子,我才想起或许是个合适的人选。”
最后这一点,穆谣是仅凭猜测,没有证据。
像衡王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物,年间想破头去攀附他的人不计其数,但他真的能记清每一个巴结他的人么?穆谣对此深感怀疑。
然而,当穆谣向衡王提及袁公子时,对方不仅果断拒绝,而且还表明他清楚知道袁公子这号人物。
那么有两个可能性:一、衡王本来就与袁公子关系匪浅;二、有人已向他提及过此人。
如穆谣所料,袁缘答道:“我只是以为你对他有好感,随口一说,没想到你会举荐他。”
穆谣望向他的眼神意味深长:“还有昨天,我问你颜公子会否是合适的人选,你的反应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袁缘自知理亏,没有吭声。
“其实,也不难理解,”穆谣轻轻摩挲花花爪子上的肉球,软软嫩嫩的,十分治愈人,他轻呼一口气,语带玩味:“把婚事托付给陌生人,心中难免不安,总会想方设法了解,所托之人是否可靠,人之常情而已,我说得对么?”
仿佛从头到脚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袁缘坐如针毡,难以置信地看着穆谣:不可能,他是怎么发现的?
穆谣用余光扫了一眼、快僵硬成木头的袁缘,知道自己已经猜中了八丨九分,心里意外地没有半分恼怒,反是轻松不少,柔声说道:“你不用这样,我一点不介意。”
什么意思?
袁缘艰难地开口道:“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一开始我是真的想帮你。”
“哦?”穆谣歪过头,调侃道:“那意思是你现在不想帮我啦?怕我又乱牵红线,害你被主人责罚么?”
袁缘耳边“轰”一声响,仿佛在悬崖边上一脚踏空、又忽而绝处逢生,感到眼前的一切刹那间明亮了起来:原来如此!
都怪他昨天的反应太反常,让穆谣抓住了线索,不幸中的万幸,对方还没完全猜透他的伪装。
他不得不佩服穆谣,不愧是自己选中的人,仅凭一些巧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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