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说我再也不会让你难过,可是话语总是苍白无力的。无法实现的承诺会化作刀子,割断咽喉,失血而亡。
于是谢微掂量一番,说了一句绝对能够实现的诺言:“我永远喜欢你。”
夏戟微不可察地怔了怔,唇边绽开一个蔷薇花般的笑,指腹抚摸着谢微的唇,低笑:“我知道啊。”
夏戟欲低头亲吻,谢微却侧头躲开了。
夏戟长眉一挑。
“我来。”一直都是夏戟主动,谢微觉得自己应该主动一次了。
谢微按住夏戟的肩,直接把夏戟推到了墙上。谢微看着有些震惊的夏戟,觉得这个反应有趣得很。
“不介意我投怀送抱吧?”谢微搂住夏戟的腰,低头吻了吻夏戟的锁骨。
“求……求之不得。”
失去了主导权的夏戟完全像个被摆弄的娃娃,脸红成了天边晚霞。谢微吻过他的肩窝,脖颈,耳垂,缓缓地移到了唇瓣。
破碎的闷哼声从夏戟喉咙里溢出,特别挠人。
谢微一怔,瞧着夏戟,唇边噙着一丝笑。
“别看我!”夏戟以手挡住了潮红的脸,别扭又难为情。
“喜欢吗?”谢微觉得夏戟这般模样可爱至极,忍不住凑到夏戟耳边吹了口气。
被挑逗得全身燥热的夏戟深深地喘了口气,一把揪住谢微的衣襟,狠狠地咬了一下谢微的唇,压抑道:“师哥,等着瞧!”
“等着呢。”谢微轻松愉悦地笑了笑,完全没有发现已经为今后清心寡欲的修真生活埋下了祸根。
托花语君精心设计幻境的福,谢微已经知晓去魔界也是白跑一趟。至于还在魔界的林缘,他要回行之派还是留在顾皎身边,就看他自己的抉择吧。
谢微与夏戟四处打听却完全没有线索时,听闻秦修病情好转,便连忙御剑赶回了行之派。
经过山脚时,谢微不由自主往下望栈屋顶上,立着一个紫衫飘飘的娇美少女,少女亦仰着头注视着天空。
阿初……不,是花语君,果然至始至终都在凝望夏戟。三百多年,十万多个日日夜夜,满怀希望和绝望地默默凝望。
假如谢微是局外人,自然是希望花语君能够得偿所愿,有一天能够和心爱之人手拉手走在街上,去看万物生长。
可是谢微只是一个有私心杂念的普通人,无法做到把夏戟拱手相让。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怀有遗憾。
谢微和夏戟刚刚抵达清风堂,推开房门,便感受到一道巨大的阴影压过来。
“徒儿!!”
谢微和夏戟十分默契,各自往左右让了一步,秦胖子扑了个空,砰地砸到地上。
“哎哟,为师一把老骨头哟!”秦修摸着腰……上一颤一颤的肥肉,含泪控诉。
江清野无可奈何摇了摇头,走过去扶起秦修,温声道:“师父,别乱动,多歇歇。”
“那两个小兔崽子,真是要气死为师了。”秦修一记眼刀杀过去,转向江清野时,目光温和地一塌糊涂,亲热地拍了拍江清野的手,“小野啊,还是你对我好。”
谢微和夏戟忍不住抖了三抖,一个大胆的念头浮出脑海:难不成大师兄真是师父养的男宠么?
江清野似乎料想到自己这两个好师弟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淡淡道:“我们出去聊。”
合上房门,夏戟立刻道:“师父孤家寡人这么些年,哪里跑出来了个滴血认亲的孩儿来救他一命了吗?”
江清野摇摇头,眉心紧蹙:“没有。师父是自行痊愈的。”显然,江清野也认为此事蹊跷。因凐灭蜂而死的人不在少数,除了挚亲挚爱的泪外无药可解,没道理独独师父能够康复。
谢微心有顾虑,问道:“师父卧床期间,阿初来看过他吗?”
江清野想了想,颌首。
谢微若有所思。凐灭蜂是花语君豢养的,除了以泪水为解药,能够解毒的当然还有花语君本人。想必,师父就是花语君救回的吧。
谢微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花语君给秦修下毒,绕来绕去,最终又给秦修解毒了呢?
“也许阿初是师父的女儿呢。这么想想,难不成……师父和客栈老板娘……有一腿?”夏戟托腮自言自语。
江清野扶了扶额,轻斥:“莫要胡说!小孩子哪里学来了这个词!”
江清野扫了眼谢微,谢微连忙摆手,“不是我教的。”
谢微问候秦修两句后,回听雨阁的路上,天空阴沉,雷声轰隆,豆大的雨点说下就下。
两人冒雨奔跑,全身湿透,脚踏地面溅起的水珠又重归于雨水中。莲塘碧荷亭亭,水面荡漾一圈圈的波纹。
谢微恨不得一瞬间就跑回去,却看见夏戟忽然一矮身,胡乱揪起了一把花草。
“等雨停了你再揪也不迟啊。”
谢微满心无可奈何,却又看见那被淋成落汤鸡的白衣少年双手捧花草,道:“我看它挺好看的。”
“是挺好看……”谢微昧着良心夸了夸那被暴雨打得蔫头耷脑的花草,摸了摸夏戟的头,“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送给你!”夏戟揪掉了所有的花骨朵儿,把光秃秃的杂草捧到谢微面前。
“谢谢……”谢微迟疑着接过了七零八落的杂草。
“喜欢吗?”夏戟眨了眨大眼睛。
“喜欢,喜欢极了。”被夏戟这般瞧着,就算天打雷劈也会说喜欢的。
谢微想着回去勉强翻出个花瓶供着这把草,却听夏戟欢快道:“师哥,我终于能治好你了!”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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