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愤怒:“三块钱不卖,说不卖就不卖。”
池君辞笑了笑正准备走过去,小人鱼贪吃的本领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忽然,后脑勺一阵闷疼。
只觉得天旋地转,天与地仿佛是倒过来的一样,眼前一片恍惚,鹅毛大雪从天空簌簌下落,落在路边光秃秃的树枝上。
“你把我哥哥的命还给我。”
又一棍子落下来,正好打在他的头顶上,一行血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眼前一片恍惚,他猛地一甩头,恢复了神智。
他终于看清了,眼前是一个面黄肌瘦尖嘴猴腮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男人,男人眼圈深陷,瞳孔突出,颌骨前凸,全身上下仿佛都是骨头,他瘦得只有皮包着骨头。
他仿佛一个肺痨一般,光打池君辞这几下都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呼吸急促的瞪着池君辞,拿着尼龙绳将池君辞双手困了起来。
池君辞意识渐渐模糊,直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海雾听到一声沉闷的棍子打着ròu_tǐ的声音,顿时惊吓的回过头来,他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服凶神恶煞的瘦竹竿在公园小道里打着池君辞。
他连忙跑了进公园,追上去说着:“你是谁?你放开他……”
他刚一追上去,那个人就扛着池君辞一瘸一拐的朝着公园外的大马路走去,那个人手脚不便,走路极其的慢,在海雾追上去的时候,他已经将池君辞塞进了出租车的后座。
海雾追了上去,一把扯住那个家伙,一拳头砸过去。
他怂了二十多年,从来不敢主动挑衅人,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攻击别人。
以前在海里的时候,稍微牛逼一点儿的海生物,他都躲着游,到了繁华的都市里,池君辞把他养在家里,小池与陆阳川对他到了一种溺爱的程度,他们把他当成一个宝贝一样保护着,怕他被骗、怕他走丢、怕他受委屈……因为池君辞家世的缘故,没有人敢欺负他,周围所有的人都奉承他,所以他不需要怂,但是他从来不主动攻击人。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去打一个凶神恶煞的病痨鬼,那人双眼凸出脸色惨黄、印堂发黑,仿佛死神的镰刀已经架到脖子上,被海雾这么一拳,他剧烈的咳嗽着,喘息着,那双幽黑又浑浊的瞳孔里迸发出一股寒光。
马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这个弱不经风的家伙给揍了,那小拳头砸在身上软绵绵的,就仿佛弹在棉花上一样,他之所以这么距离咳嗽是因为他的肺癌,这个弱不经风的家伙急冲冲的冲过来带来了一阵寒气,寒气让他不自在的咳嗽着。
海雾看到对方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他连忙打开车门用尽全身的力气要把池君辞拖出来,他焦急喊着:“小池,小池……”
他伸手一摸,手上到处都是血,他急得团团转,“小池。”
可是他抱不动池君辞。
“小池,小池……”海雾大声喊着。
他一边喊,一边将池君辞往车外拖。
马章连忙冲上去一把推开海雾,砰的一生,他将门摔上。
海雾被他推得一个趔趄,一下子摔在水泥地上,手上蹭破了一大块皮。
马章开着车一溜烟的跑了,还撞了两个行人。
海雾撑着手站了起来,他焦急的追了上去,追了一百多米,他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忽然,他踩着积雪,脚下一滑,摔得狗啃泥,手肘仿佛撞到哪儿了,疼得他眼泪都流下来了。
一辆车骤然停在了他的面前。
宋北森降下车窗喊着海雾说着:“你怎么在这儿?雪这么大,马上就入夜了,今天大年初三,你怎么出来了?小池总呢?”
海雾忍着手肘处的剧痛站了起来,他焦急的说着:“追前面那个绿色的车,他把小池抓走了。”
宋北森连忙打开车门让海雾上车,海雾立刻坐到车上,他焦急的盯着前面那辆出租车。
宋北森看着海雾急切的样子安慰着:“你先别急,我会跟紧的。”
在车的前座有一个礼品盒,宋北森挑了很久,他不知道海雾喜欢什么样的新年礼物,所以他定做了一个水晶球,水晶球里是大海的世界。
海雾压根没心思仔细听宋北森所说的话,他的思维全部用来担心池君辞了,甚至连手边的礼品盒都没有注意到。
宋北森欲言又止的看着那个水晶球,最终当成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开着车。
等到他们追到那辆出租车的时候,那辆出租车停在湖面,车门已经打开,那个人跟小池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白雪沉没在湖里。
海雾猛然回头一看,那个人将小池丢尽了冰冷的湖水里。
那人哈哈大笑着:“哥,我终于为你报仇了。你是被池君辞丢推水里淹死的,我现在以同样的方法为你报仇。”
他终于以同样的方法解决了池君辞的生命。
此刻夜色深沉,落雪纷纷,积雪照亮着夜幕,海雾看到水花四溅瞳孔睁得很大,那一瞬间,他眼里得火仿佛突然熄灭了。
他这一生之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慌过,他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他纵身一跃跳进了冰冷得湖里。
在他跳进湖里的一瞬间,他的腿变成了银白色的鱼尾,上面的银白色的鱼鳞遍布,尾端如同蝉翼。
他快速的在湖里游着,鱼尾矫健的摆动着,四周的涟漪慢慢的散开,落雪落在了他的肩头,湿发贴在耳畔,如同一幅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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