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
天快黑了,他怕。
刘福在外面转了好久,说是警惕敌袭,可整个人却是一直在漫无目的地走着。
突然,他看到了什么,一下子被吓得一下子叫出了声。
宫乔正坐在控阵室里监控阵中情况,突然,刘福便大叫着闯了进来。
“大少爷!大少爷你快看看!坟!坟空了!”
宫乔从明珠中看出那些阵中并没有什么异样,便连忙跟着他去了。
到了地方之后,宫乔乍见那一片狼藉,也是吓得不轻。
不过他很快便镇定下来,仔细地查看了一番。
这坟分明是新开的,而周围还依稀能看见一些熟悉的小黑虫。
是那黑衣人!没想到那黑衣人终于来了,竟连崇锦好友的尸体也不放过。
糟了,崇晓有危险!
没有一丝犹豫,宫乔掉头便冲向崇晓藏身的洞窟。
可只见那里禁制被破,崇晓也不见了踪影。
宫乔脸色极其难看,在他看见地面上留下的几只虫子之后。
崇晓被黑衣人给抓走了。
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一点。
刘福这会儿才气喘吁吁地跟上来,他显然也看见了这一切。
见宫乔的脸色像是要直接跟那黑衣人拼命似的,刘福连忙劝他别冲动,他打不过那黑衣人的。
宫乔自然知道这一点。
不过,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那坟边土还很新,黑衣人可能还没走远,立刻去追,或许还能追得上。
外面暮色渐深,崇晓现在一定很害怕。
他转身,出了洞穴。
他正想接着去找崇晓,可下一秒,眼前的景象却让他迟疑了。
只见,有点点荧光从他脚下不远处绵延铺向了远方。那是下山的方向。
宫乔回头看向洞窟,只见那一堆玩具里并没有那琉璃盏。
这荧光——是崇晓在向他求救!
看着荧光粉发出莹绿色的冷光,宫乔得知崇晓有难后一直发热的头颅也冷静了下来。
顿了顿,宫乔没有沿着那荧光追过去。
他反而带着刘福,转身向控阵室快步走去。
荧光通向山下,黑衣人应该还没出这座山。
那么,他就该待在控阵室。
谈及武力他不及黑衣人,但这阵法乃是宫乔亲手所设,他对这阵法的了解,甚至比崇锦还清楚。
要想救下崇晓,这里才该是他的战场。
由于崇锦曾跟崇晓讲过怎么破阵,有崇晓在手,那蝶族并没有受到多少阻碍。
宫乔回到控阵室的时候,那蝶族面前只剩最后两个阵了。
一个是傀儡阵,一个是丝锦牢笼。
宫乔不曾见过崇晓的父亲,但单看二人如此相像便能很轻而易举地猜出那蝶族身份。
且不说宫乔是如何震惊,但他知道,他不能放他们离开。
幸好,幸好还有机会。
法阵不是死的。有人控制它发动和被人触发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
宫乔连忙控制起傀儡阵运行起来。
当察觉到阵法被人重新控制起来之后,崇晓险险落下泪来。
他被自己父亲的身体抱着,而父亲的身体又显然被人控制起来了。最初几阵,他不得不出手破开。
他不想被这样的父亲带走,可他一个人,又做不了什么。
先前说过,对待丝锦牢笼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不进去。一旦进去,就只有等人放出来这一个选择。
崇晓也知道这一点。
既然宫乔重新掌握了法阵。
那么,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蝶族为了让崇晓破阵,也给了他一些行动的权力。崇晓就利用这一点,操纵了几个石傀儡,把蝶族和自己生生打进了那丝锦牢笼里。
石傀儡的打击让他们在跌进丝锦牢笼的同时分开了。
随后,崇晓便冲着上空叫道:“快,快点。”
宫乔知道他在说什么。
没有丝毫犹豫,他做了几个手决,配合着对明珠的操作,便使二人之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丝锦幕墙,生生地把两人完全隔开。
之后,这个丝锦牢笼便成了两个独立的相邻牢笼。
这,就是宫乔对阵法的其中一个改进。
丝锦牢笼威力巨大,因而改阵之时,并未废弃。
在得知丝锦牢笼的具体情况之后,他又做了些设计,才使得它能出现今日之局面。
顺便提一句,崇锦没有教他怎么操作这个丝锦牢笼,可宫乔曾被关进丝锦牢笼里过,那时仅仅是看了一遍崇锦控阵,便把那手决学了个七八像。
后来改阵之时,崇锦又多次操纵这丝锦牢笼试验功能,宫乔多看了几次,便留心学了来。
包括对别的阵法的控制,宫乔也是偷师而来的。
宫乔的心思没有白费,此时也产生了显著的效果。
同是被关在丝锦牢笼里,崇晓自然知道在丝锦牢笼里不能乱动,否则会适得其反。可黑衣人又怎会知道。即使他不动,控制住每一只虫子都不乱飞又是谈何容易。
就这样,崇晓父亲的身体和那些虫子越动,那边的丝锦牢笼就越收缩。
很快,崇晓父亲的身体便被牢牢捆在了丝锦中,一点也动弹不得。整个人像被蛹包裹起来了似的。
身旁终于没了动静。
崇晓颓然坐在地上,眼中不住地落下泪来。
宫乔连忙把崇晓放出来,又派了刘福去照看着他,最好把他带回洞窟去。
只是,宫乔却不敢再擅离控阵室一步。
毕竟崇晓父亲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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