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扬鞭就鞭策着逐月奔出马棚。
宗擎天立在栅栏旁边,看着草地上策马扬鞭的木姜子,耳边尽是马儿长鸣的声音,渐渐的远处那抹紫色的身影逐渐幻化成当年兄弟们扬鞭赛马意气风发的景象。
聂福贵走到宗擎天身边,道,“这几天,木小姐为了讨您欢心,白天繁重的赛事训练后,都会让我带她来这里练马术。说是要…了结您心中的疙瘩。”
话落,两人身后响起嘶哑的呻吟,茅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一阵,宗擎天回头看向烈阳。
之间烈阳耷拉着脑袋,支起前蹄,颤抖着身子缓缓站起,双眼错开宗擎天的肩膀看向草地上奔跑的逐月。
聂福贵搭住宗擎天的肩膀,“今天就忘记你是宗家家主的身份,做一回普通人吧。”
宗擎天看了聂福贵一眼,再看向骑着逐月越过木栏的木姜子,平稳了许久的心终于开始不受抑制地跳动起来。
直到木姜子表演完所有的马技,骑着逐月往宗擎天这边缓缓而来,宗擎天才放下所有顾及,转身走到烈阳身边。
“五年不见,本以为你早已离我而去,没想到…你还在这里。”
烈阳似乎听懂了宗擎天的话,提了提马蹄,抖了抖脑袋,宗擎天拂上烈阳的头,“老伙计,等久了吧!是我混蛋,不敢看你老去。”
“擎天,昨天兽医说…烈阳时日不多了,也就是在这几天的事儿…”
听了聂福贵的话,宗擎天紧紧蹙起眉头,拂着烈阳的手顿住,心仿佛被什么揪住,没跳一下都会带着一点疼。
木姜子从逐月身上翻身而下,牵着逐月走到宗擎天身边,聂福贵的话她也听到了,她一直都认为烈阳只是老了而已,没想到它的寿命只剩几天了…
“去把世界上最好的兽医找来给烈阳续命!”宗擎天厉声命令道。
聂福贵摇头,“烈阳今年已经三十七岁了,寿命已经到了大限,兽医说烈阳一直很坚强,三十五岁那年它得了重感冒,本以为它会死掉,但是它居然熬过来了。
曾经训练它的驯马师对我说,烈阳一直在等一个人,那个人不来,它都会一直撑着活下去,直到它撑不住为止。”
木姜子看着目光一直停在宗擎天身上的烈阳,眼眶不觉一红。
原来烈阳不只是宗擎天年轻时的专用马骑,它对宗擎天的感情居然如此忠贞,纵然主人将它故意遗忘五年,它还是守着重逢的希冀,拼了命地让自己活着。
宗擎天听了聂福贵的话,心底不只是震撼惊讶,还有感动。他没想过烈阳会在这里等他…
“老爷,烈阳应该希望在最后的时光里有你陪着,你就牵着它走走吧。”木姜子提议。
宗擎天沉默许久,才接过木姜子递过来的缰绳,“走吧,我陪你走,烈阳。”
木姜子欣慰地笑了,扶着宗擎天,带着烈阳往草场慢慢走。
“其实…这世上有生命的东西都会老去。花开花落自有时,一切都顺遂自然,敞开心中去面对一切,有何不好?”
木姜子陪着宗擎天溜着烈阳,冬日里天气虽冷,可这在蓝天白云下行走的两人一马的画面却显得格外温暖。
宗擎天喟叹一声,“老了,我跟烈阳都老了。”
木姜子也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只道,“人人只看到自己老了,却没想自己可以老当益壮,一点儿都不亚于年轻人。
就像烈阳,马的平均年龄在二十到三十五之间,它却能在三十五岁熬过疾病,活了整整三年,它跟坚强也很勇敢,不愧是老爷看上的好马。”
宗擎天淡淡地笑了一声,转头看向跛足而行的烈阳,此刻他感受到烈阳内心的欢喜,同样他也很欢喜。
终究他还是在烈阳真的离开他之前,来看它了。
“谢谢你,若不是你,烈阳永远是我心里放不下的坎儿。”
宗擎天由衷地感谢木姜子,此次重逢,他明白了,想通了,就算是岁数大了,也应当勇敢地面对老化,并且坚强地走下去。
木姜子弯唇,扶着宗擎天,“这次就算我赢了,老爷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宗擎天道,“什么事?”
木姜子道,“写一封表白信给非白。”
“不行!”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感情写在信上,还给亲近的人看到?不腻歪死?
木姜子同样肯定地拒绝,“君子一言九鼎,老爷,您输了就得应我。”
宗擎天哑口无言,这确实是他下的赌注,想拒绝都没办法。
“丫头,你换个条件行不?让我现在召开新闻发布会,承认你是我宗家孙媳妇儿都行。”
木姜子摇头,“不行!就写信,不但你要写,玉老夫人也得写。”
宗擎天为难地抽了抽嘴角,这丫头真有本事,还把他给套路了一顿,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活该自虐。
见宗擎天无话,木姜子便知他应了,故而也不出声,只陪着他继续走着。
聂福贵站在栅栏外看着两人漫步,勾了嘴角,擎天这算是找到了一个真正合适的孙媳妇儿了。
看了许久,远处行走的烈阳的步伐越来越沉重,聂福贵微微张嘴,抬起手时,那高大的马儿前蹄一软,整个儿倒在地上。
“烈阳!!!”
宗擎天扔了拐杖跪在烈阳旁边,木姜子也跟着跪在一边,默默扶着宗擎天。
马场上专门给烈阳照顾身子的兽医赶来,宗擎天紧张焦急地看着兽医的动作。
一番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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