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也无从得知他究竟亲手放出了一头怎样的凶兽。
时至今日的特伦斯不再是那个迷惘稚童,一路长歪的凶残作风显然不适合借酒消愁这么纤细颓唐的词。
可他依旧喜欢酒精,烈酒冰冷灼烧的味道使他愈加清醒。
——只要还活着,就没什么是喝酒解决不了的。
安德烈眨眨眼,抬手与特伦斯碰了杯。
最终安德烈带来的酒有一半进了特伦斯的胃里。得意忘形的上校甚至让副官去拿他收在办公桌第三层夹层的私藏。结局是火冒三丈的首席医疗官提刀冲上瞭望塔,险些上演手刃上司的人间惨剧。
少将与上校仓皇逃窜,还被没收了其余违禁物(jiu))。
——没办法,众所皆知,第二中队内无人敢招惹炸毛的医疗官。
制式宿舍的雪白四壁泛着冷白的金属光,特伦斯实在不是一个喜欢装饰的人,整个房间内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和一个衣柜,在顶壁淡蓝色的照明中,这个狭窄的房间居然显得有些宽敞。
安德烈坐在床沿,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盒拆开的糖果,他随手倒了一片扔嘴里,被过度的糖分齁得干咳一声,忙满地找水。
而特伦斯脱了大氅搭在椅背上,随手捋下发带,赤着脚,一面解开衬衫的纽扣,一面走进浴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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