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多,与感染人员的人数也能对应,只是半月之间就病死那么多人吗。
用药记录、行医记录皆无误,渡洲使的治疗记录也并无大的纰漏,时疫发生的时候没有及时医治,是从李言下令后才安排大夫诊治后才有记录,并无大错,只是为何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次日,李言召来负责诊治的大夫和医馆的馆主询问时疫的情况,只是馆主寻医问药去了不在东南,不知几时能回,只有那大夫来了。
大夫跪在地上如实答道:“回陛下,时疫刚刚感染的时候只有轻微的发热咳嗽,与普通风寒并无不同。再往后拖延几日就会开始头痛,难以入眠。拖得越久,病情越会加剧,以致最后无药可医。”
李言琢磨着这些话,想了一下又问:“拖到几时才会无药可医。”
大夫再回:“至多一月。”
李言暗暗思考,至多一月,也就是说如果第一个感染时疫的人没有得到治疗拖一个月才会不治而亡,可从时疫爆发到李言下令也才半月而已。
大夫看见李言迟迟没有问话,接着补充道:“当然还有特殊情况,如果所处的环境太差,也会导致病情的加剧。”
李言微微蹙眉,“怎么说?”
“东南连绵阴雨,许多粮食存在家里都已生虫发霉,不宜食用,富贵人家自然不会再用,只是那些穷苦百姓人家舍不得浪费,就掐掉发霉的地方继续吃其他没发霉的地方,殊不知整个食物都有毒。还有些人家圈养的鸡鸭鹅等家禽病死了,那些人家也不会扔掉,都是自己宰了吃了,等到感染了时疫时又没有钱去看病,自己也没有当做一回事随便抓一副便宜的药方煎了喝了,如此一来,病情自然会加重,等到发现的时候也晚了。”
李言点点头,确实病死的大多都是穷苦百姓人家,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
大夫退下后,李言还在细细琢磨,总觉得有些地方想不通,他都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太笨了,可是先生以前说过他不笨啊。想不出来,李言索性去找苏瑜寻求安慰。
第39章交织
渡洲使召集了三四个人不知交代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出门去了,李言拉着苏瑜跟着他出去。
“渡洲使有何可疑?”苏瑜问。
李言只是摇摇头,“暂时说不上来。”
两人一路尾随,渡洲使也是心大,出门不带人跟着,不过就是不带人才可疑。
一路兜兜转转,明显是在防止有人跟踪才故意绕那么多路想要甩掉跟踪的人,李言越来越觉得他奇怪可疑,看来今晚跟踪是跟对了。
渡洲使终于绕到一座小宅院前停下,四处张望确定无人跟踪才敲门进去。
李言和苏瑜也翻墙而入,渡洲使在地上走,他们在房上走,跟着他来到一间屋子。
李言揭开瓦片,渡洲使推门而入,随后紧紧关上门往里走。一位男子迎上来请他上座,那男子转过身来正好瞧见了脸。
是部落首领,李言心里一惊。为何渡洲使要深夜秘密约谈部落首领,他们两个人又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也算是同僚平起平坐。渡洲使管芜人,首领管部落,并无什么瓜葛纠纷,李言仔细听着他们的谈话。
“大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啊。”首领端着一杯茶走到渡洲使面前放下。
渡洲使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叹了口气,“陛下突然来此,虽然暂时无事,但难免夜长梦多啊。”
首领看着笑了笑,自己也抿了一口茶,“那就让夜不要那么长。”
渡洲使疑惑地转头看着他,想了一会,“城中的大夫如今都是用的好药材,等时疫有所缓解,陛下应该就能回京了。”
首领点点头,“大人不必忧虑,风平浪静既然会相安无事。”
渡洲使继续喝着他的茶,没有说话,最好是能一直风平浪静。
李言听着他们的话,知道肯定是在说什么秘密,有事瞒着。只是两人谈话内容太过隐晦,没有直接说是什么事,还要让人猜,这两只老狐狸。
渡洲使和首领打了一会哑谜,寒虚问暖了一阵,就离开了。
李言和苏瑜跟着他回去,渡洲使回去的时候还是七拐八拐才回的府。
是夜,李言坐在桌前回想渡洲使和首领的谈话,问苏瑜:“先生觉得他们在交谈什么事?”
苏瑜看着手里的书,想了一会,“左不过是见不得人的事。”
李言撇撇嘴,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确实难说,如果是和时疫一事有关,那会是哪些方面有问题?病患的治疗和安置,药材的购买和使用,赈灾款的分配,大夫诊治的安排,这些都是可以牟利的。如果不是和时疫有关,日常的管理和税收公账了也没有问题,没有造假的嫌疑。私相授受的事情太多了,且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认识很久了,如果只是因为时疫的问题,按理说不应该啊。
李言决定每晚都去盯那个部落首领,看他什么时候能露出狐狸尾巴。渡洲使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暂时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只有那个部落首领,活动的范围和时间才最有可能找到什么线索。
李言和苏瑜盯梢了好几晚,这夜首领终于有动静了。
夜深了,首领带着两名侍卫偷偷摸摸从侧门驾着马车溜出去,李言和苏瑜跟着他走。
马车停在一座破庙前,首领东张西望确定四下无人后,走进庙里,留着两名侍卫在外看守。
李言从后面的小巷爬上屋顶,偷听他们的谈话,苏瑜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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