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合适自己的归宿,可璎珞似乎走不大出来。
只要璎珞还是魏宁身边的大丫鬟,不管对世子和世子夫人,或者对璎珞,都不是好事。
璎珞看着那紧闭的书房门半晌,姣好的面容都有几分扭曲,冲着翡翠发了句火:“知道你有了归宿,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
她愤然离开,只留着琥珀对翡翠说:“翡翠姐姐你就别管她了,这种人不会领你的情的。”
在她看来,与其花心思在那个什么璎珞身上,还不如对世子夫人忠心一点。
世子夫人多好啊,又给她涨月银,又是赏赐她好吃的,自从做了徐元嘉跟前的贴心人,她顿顿都有肉吃。
翡翠看着傻乎乎还不懂男女之情的小丫头,只叹了口气:“你什么都不懂。”
她能做的也有限,只盼着世子能好好的,荣国公府的大家都好好的,其他的,只能靠璎珞自己想通了。
徐元嘉把自己在书房里关了一日,先前他不知道魏宁还有个旁人不得进书房的规矩,虽然有几分好奇,却也没有动这书房内的东西。
说到底,他如今倚仗的不过是魏宁对他的喜欢,适当的作一作,可以促进他们两个的感情,也加深他在魏宁心上的烙印。
但作过了头,踩着了魏宁的底线就不好了。平日里他可劲地撩拨魏宁,在这种事情上却还是颇有分寸的。
客人在王氏的院子里待了一下午才走,傍晚时分,魏宁便回来了,一日相安无事。
魏宁回来的只比昨儿个早了一点点,听说徐元嘉也没吃,他有些诧异:“昨儿个不是同你说了,用不着等我。”
这种级别的苦肉计,对魏宁没用,当然他也不确定,徐元嘉日复一日的做下去,是不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不是特地等你,只是今儿个账本没看完,忘记了时间。”
魏宁转身,对着几个侍女呵斥说:“胡闹,做主子的忘了时间,你们几个不知道提醒一声吗?”
徐元嘉反倒站出来替丫鬟们解释:“和她们没关系,我今儿个是在你的书房里看的账本,她们说你不让外人进去,不敢来通知我。”
“不能进书房,在外头喊一喊总是可以的吧。”
璎珞说:“我们在外头知会了夫人,可是他不来。”
其实在外头喊的只有琥珀一个,她心里带着几分怨气,恨不得徐元嘉自己把自己饿死。
魏宁便重新看向徐元嘉:“元嘉,情况是这样吗?”
徐元嘉不曾看出声的璎珞一眼,只说:“是我想陪你一起,子规公务繁重,本来平日里相处的时间就少。我又不能生孩子,没个挂念,便想着,无论如何等子规回来,坐在一起,我才有那么几分胃口。”
魏宁总感觉徐元嘉这话说的有几分怪怪的,他安抚说:“我本来也没想要那么早养个孩子,你若是愿意等,便随你好了。”
反正非要饿肚子的是徐元嘉,又不是他,他真饿了,还会在路上买点心垫垫肚子。
徐元嘉神色缓和几分,他不等谁告状,主动提起书房的事情来:“对了,我也是今儿个才知道,子规书房外人不得入内。”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看着魏宁的眼睛,见魏宁神情没有太大波动。
紧接着又说:“里面的东西我没碰过,只是觉得书房雅致清幽,正合适看那些账本,才进去歇一歇。若是真不能进,我下次便不进了。这府上还有什么禁地是我不能去的,劳烦子规一并告知我,免得我不经意间惹了夫君不快。”
“你若是喜欢在书房待着,也没什么,只是用过的东西记得放回原处便是。”
魏宁也没有在书房放特别重要的东西,至少没有重要到不能让徐元嘉看见。
况且他本就打算把徐元嘉拖下水,有些东西,一点点透露给对方也是好事。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这院子里,没什么你不能去的地方,但祖母那边不一样,你若是平白无故去气她,我也不见得就能保住你。”
也不能太纵着徐元嘉了,这个人惯会得寸进尺,他还是得给对方划一道线,添那么一把无形的枷锁。
徐元嘉只看着他笑:“知道了,我会孝顺祖母。”
美人笑起来自然是极好看的,可徐元嘉笑了许久,魏宁便忍不住嘀咕:“可是发生了什么喜事,让元嘉这般高兴的?”
徐美人这笑,笑得他心里真是有点毛毛的,难道他方才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徐元嘉看了眼小脸煞白的侍女:“确实算是喜事,得了夫君应允,我便多了个雅致的去处,若是有什么不想见的人,也好往那宝地躲一躲。”
魏宁抽了抽嘴角,不就是一个小书房么,徐元嘉竟给出如此高的评价。
也罢,相处了这么些时日,他觉得自己还是摸不透徐元嘉。
“你喜欢就好。”
璎珞的脸更白了,额头渗出冷汗,几乎昏昏欲倒,可惜她心心念念的世子并没有注意到她。
魏宁素来待下人宽厚,并不会因为侍女无意打碎了一个盘子施以重罚,但他同样不是什么细腻温柔的贴心人,更不是怜香惜玉的多情公子。
徐元嘉心里魏宁的轮廓又清晰了几分,他吃了几口菜,似乎心血来潮地提起:“伺候你的这几个丫鬟,年纪也不小了,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子规可不能把人留老了。”
这种事情一向是府上女眷来操心,魏宁当真还没有多注意这方面,徐元嘉一提,他才想起来:“翡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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