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省的样子来,后面还不怕死的补充了一句:“在公安局的时候我就想亲你了,你脸红红的,真好看。”
龚旭坐在副驾驶,十分想揍这人一顿,但出于对生命的考虑,于是又想了几百句骂人的话组织着该用哪句比较好,可就在下一秒,眼尖的他却发现边泽明的脖子上多了一条金链子,估计是刚才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的,链子的坠子是那个紫色的小u盘,晃晃荡荡的,竟触动了他心里的某个开关,直接就把几百句骂人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哎……这个傻子呀。到最后,他只是在心里骂了这一句,便把目光瞥向了车窗外。
回皇廷花苑的路有些拥堵,车速开始慢了下来,又一个红灯路口,边泽明碰了碰龚旭的手。秋天了,手背多少有些干燥带来的粗糙,摸上去却很有一种很踏实的安全感。
“你真的就打算这么放过他吗?”边泽明问了一句。事实上,边泽明也接受了警方的问询,可是龚旭却交待他少说话,于是他按龚旭的意思隐去了很多内情,没必要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多说。他这边很快就结束了,出门的时候听警察在讨论龚旭,说他不算太配合,这样对他很不利,如果真的抓到了前几天出逃的卓沐阳,如果没法形成完整的证据体系,到后期的批捕和审判程序也是很麻烦。于是这一路,除去自己作死的小心思,边泽明把这话憋得挺久了。毕竟这人还差人去医院给卓家父母送了帮助和温暖,这波操作太迷了,纵使一路上陪着龚旭走过来的边泽明也参详不透。
龚旭把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看了看边泽明,说:“我说过,让他接受法律的审批就太便宜他了,如果我想的话,用等到今天才找警方出手吗?”
也是,龚旭早就对边泽明说过这话,现在不过是将他逼得走投无路,待这人真的落入法网,他们就没有主动权了。
“那他能逃去哪儿?”
龚旭沉吟半晌,说:“卓沐阳的交际圈其实很窄,他把全部的热情都投入到赚钱当中去了。大学四年,除了我再也没有别的能说的上话的朋友了。他觉得父母是累赘,但他除了老家又去了不了别的地方。”车子刚行驶在南滨江大桥上,龚旭望着南滨江的无边无际的江水,嘴角不自觉的动了动,补充道:“一个人没钱,没朋友,父母和弟弟暂时还不需要操心,去一个闭塞的、信息不通的小山村是最安全的了。仔细想想,他大概四、五年没回去过了……”
又是一个红灯,边泽明看向龚旭,再想想他的话,实实在在的伤感起来,他的小旭,四年青春中最美好的时光错付一个人,了解他到了骨子里,当年那场车祸对他造成的伤害远比自己想得要大。他又去拉龚旭的手,龚旭这次没挣脱他,只是盯着由红转绿的交通灯说:“开车吧,回去我们收拾一下,去找他。”
边泽明怔了怔,那种伤感的情绪竟然一下子便消失了,他分明看见龚旭的嘴角撇出来一抹冷酷的笑意。此刻的龚旭分明是一只捉住了老鼠的猫,并不急着咬死他的猎物,而是慢慢的玩弄他,折磨他,直到他死在自己的掌下。
不得不说,这样的龚旭,真的太有魅力了。他真的喜欢。
整整五年,卓沐阳从没有回过老家一次,他觉得自己已经忘了那穷乡僻壤的小山村,因为这里除了贫穷,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他去回忆的地方。当他从这个闭塞的小山村出来之后,就已经发誓再也不回去了。
可如今,是现实和龚旭逼得他不得不重新踏上这片故土。
别人是衣锦还乡,而他则是回家避难,实在是没什么可称道的,甚至还有些落魄。
村口的那棵树比他走时又粗了几公分,风一吹便摇下来些带着虫眼的叶子;河道上架着的小石桥几乎没什么变化,有几个老人坐在石墩子上晒太阳;路两侧的平房,有些架上了彩钢板的屋顶,而有些却更显得破败了,估计一场大雨就能把它们冲垮。
卓沐阳压了压头顶上的鸭舌帽,并不想让任何人认出他来。他这一路太过艰辛,因为怕被查身份证,在一个乡村小火车站坐上了一辆如今这个年代已不多见的绿皮小火车,又先后辗转了几辆客车,才成功回了老家。直到下车前,他都不知道为什么龚旭还捂着那段视频没发,但他是不相信龚旭就会这么轻易饶了他的。
想起那晚回到家,因为哭得太惨,他的弟弟带着一脸问号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年轻人的心思里,哥哥不过就剽窃了别人的小说罢了,道德层面上的东西而已,又不是人放火那么复杂。可真的当卓沐阳把一切毫无隐瞒摆在台面上,叙述给弟弟听,卓沐雨的那张年轻的脸被吓得惨白,他长大嘴巴看着与自己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愣是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卓沐阳站起身来,到卧室收拾起简单的行包,他弟弟那个碍事的家伙却要在一旁阻拦。“哥,你去自首吧,人既然都没死,就蹲几年大牢而已,而且你自首了,还能从轻处罚。”
卓沐阳噗嗤一声笑了,反问弟弟:“蹲几年大牢而已?那我就废了!”他搡开卓沐雨,夸张的比划着整间屋子的范围,“这栋房子是我一切的成就,你知道吗?我为了它投入了多少心血?我四年大学的光阴都没有放在学习上,就因为家里你们三个吸血鬼!帮不上忙不说,还把我的一切都压榨得一干二净,我,我连大学的毕业证学位证都没拿到。如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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