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改成香菇。调料中孜然和花椒就要旗帜鲜明地凸显出来。一个人过日子惜慌,干菜就备的多,土豆洋葱香菇就很现成。在液化气上烙几个小饼子我也很熟练。好在以后我不是一个人了,以后要给老韩经常变花样做着吃了,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看见老韩光着身子从卫生间出来,我乐得前仰后合:“好好好,我哥哥咋就不穿衣服比穿衣服还好看呢,这样吧,咱们今天就来个一裸到底,早餐,聊天!”尽管嘴上这样说,我还是赶紧去衣橱里去找睡衣给他。
老韩就笑道:“裸就裸,裸给我弟弟怕啥,你把我啥没有看过,怕再过两年,我就是浑身涂上金粉,你都不想看呢!”
听了这句话,我故意把睡衣高高举起:“说啥呢,说啥呢,说好了啊,你不许穿啊,你这样不穿东西,我就不眨巴眼睛,一直看,看个二十年再说。”
老韩就把杀手锏使出来,咯吱我,我只得告饶。
老韩看见餐桌上的东西,又眯缝了眼睛:“我小辉做东西也很精致啊,看着就知道味道不错!”
对自己的小厨艺,我还有点小小的自信,人说心灵则手巧,我小辉,自认还不是个笨人。
老韩就说:“要吃饭了,就快洗脸去,牙膏给你挤好了,我刚才打开了一把新牙刷,刷过牙了,你还挺细心的,备了那么多牙刷!”老韩这一说,我就脸红了:老韩可千万别当我没有洗手就给他做早餐。在活面烙饼时我可是用过安利洗手液的。多亏是给老韩一个人做饭,要是放在以前的媳妇妯娌一大堆的大家庭,给老韩当婆娘,给婆婆看见不洗脸做饭,还不给骂死!嘿嘿。牙刷是一月一换的,有的用,就被夸,呵呵,这个老韩,每次都要安慰一下我小小的虚荣。
老韩吃饭的时候,就说:“小辉,跟你商量一下,搬过去跟哥住吧。”我没有吭气。
“小辉,听哥说,雪屏给我说了,保险公司基本上是除了折旧费,全额理赔我的那辆车,我再重新买一辆车,你啥时候想回来住了,哥随时把你送回来,哥也陪你,你知道的,张文清住在你对面,总的来说,还是不太方便。小辉?”老韩的语气非常的中肯。
我不知道怎么说。尽管这样的情景,一直在我梦里不止一次地闪现。我梦想中的我的爱人,他骑着高头大马,或许他还像紫霞仙子给至尊宝说的,是踩着五彩祥云,就在一片缤纷的霞光里来接我,让我和他同乘一个坐骑,在铺天盖地的芳菲中,策马扬鞭,疾驰在一片片羡慕的眼光里,然后放歌天涯海角,最后在一个桃花源,或者是在海上的一座仙山归隐,我们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在相看两不厌的情愫中让年华老去。现在,老韩给我说,让我和他一起去住,我的喜悦犹如怒潮,在心底不停地翻涌,如果这样的方式也算求婚,我怎么能不答应他?然而,有个声音却在我耳边低语,我马上摇头否决他的提议。
“不,我不去”!我说。老韩显然对我这样的拒绝很感意外。他反问:“怎么,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
“哥,你听我说。你是村长,是吗?”我正色看着他。“是,那又怎么了?”老韩大惑不解。
“只因为你是村长,你知道吗?有很多人都在暗处用好奇的眼光窥视,就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他们巴不得你出些生活上的差错,好有饭后的谈资,就是能有个嚼舌根的撰头。在你现在的疗养期间,我可以天天跟你厮混在一起,等你好了,我尽可能少的在你家里过夜。”
老韩放下手里的杯子,沉默了,不说话。
“哥啊,你以为我不想跟你待一起吗?说心里话,我现在巴不得你把我拴在你裤腰带上面天天吃喝睡都在一起呢,但是,你不是平民百姓,你大小也是个带职的人,你随时都处在风口浪尖上,我不能光为我考虑,想到昨晚在大街上疯了一样亲昵,我现在真想抽自己.再说,这要被两个孩子看见咱们住一个屋,还不是更说不清了?”
老韩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小辉,我们可以分开来,一人住一个屋,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是貌离神合,睡觉的时候你不过来我就过去。”
我凄然一笑:“哥呀,你家楼上那么多家的房客,谁都是头上长眼睛的。”说到这里,我突然就很悲哀,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这一句话连自己都给点醒了。是啊,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即使没有翅膀的痕迹,天空仍然知道候鸟曾经飞过,为了老韩,那我的爱的归宿到底在哪里?我对面是张文清,老韩家又是万目聚焦的地方?难道我们就只有在野地里做一对野鸳鸯?让更漏滴穿本已溃烂疲惫的同志之心?
戚戚然,我的视线模糊了,泪珠吧嗒吧嗒滴在桌子上。
老韩就过来了,站在我身后紧紧抱住我,俯下头把下巴抵住我的头:“小辉,你莫哭,哥知道你是替哥考虑,真是难为你了。按说,做了这几年村长,我也做够了。人说,花无百日红,月无满月圆。但是,人,都有一种yù_wàng,就是不到自己的能力极限,永远都不会满足。我到有一个办法,现在不是有地产公司在村上盖商品房吗?我手上还有几套能自己做主,给你留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三室两厅一厨两卫,装修后你搬过去,这样就很方便了。你把你这个房子转手了也好,反正又不是好户型,再说面积也不大,不值得可惜。至于那边的房子,你就不必考虑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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