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了起来,你老左为什么要这样?这算啥事情?是威胁还是耍赖?
我不愿意去见老左。但是,为了跟他讲清楚我的想法,我还是得去。
真爱酒吧在玉祥门内五十米路北。是一家口碑很好的酒吧。
当我窝着火到门口的时候,门迎问:“先生几位?”
我说,我找人。
“如果您找姓左的先生,请跟我来。”
西安的夏天真的非常热,虽然暑假就要结束,但是街道上依然让人汗流浃背,在酒吧里,却凉爽舒适得到了春天一样。
酒吧里,菲尔柯林斯深情地唱着《all》.
老左正在最里面的包间喝着青岛啤酒,眼睛不停地朝门口瞅着。
我没有说话,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软沙发上。
老左见我来到,马上站起来。
老左说:“小辉,你终于来啦。”
点了饮品和糕点,服务生走了。
“老左,你叫我来,直截了当说,为啥事情?”
“小辉,我没有别的意思,来来来,先喝点冰水,去去火。”老左嬉皮笑脸,有着说不尽的殷勤。
我推开他递过来的杯子。
“小辉,你看你,多帅的帅哥呀,看你,白t恤,白色牛仔,白网鞋,你跟从挂历上走下来的一模一样。再生气,跟气氛多不协调呀。”
老左上下打量着我,拿着二尺五就给我头上戴。
我没有接他的无趣的话题,整理了一下情绪,我说:“老左,说实话,我不打算再见你。我们之间不就是有过一次那么个事情吗?都过去了,你就别再拽住不放了。还有,我不喜欢听你叫洪小军这三个字。也不知道你怎么晓得我叫洪小军,你知道什么叫礼貌吗?亏你现在还当老师呢!”
说着说着,我就有些气愤。
老左说:“小辉,我不叫你洪小军,你今天能来见我吗?我的一个战友在电信局,拿你电话号码在电信局一问,不就知道你叫啥名字吗?通过我另外一个公安局的战友,我还知道你家在华县呢!”
我摸不清老左给我说这话到底起的什么心,听完他最后一句话,我就火冒三丈,“你凭什么查我的底细?你到底要做什么?有病吧你?”
什么修养啊,彬彬有礼啊,都不知道在那一刻跑到哪里去了,我当时真的歇斯底里了。就像好端端在街上走,无端就给人扒光了衣服,赤条条被暴露在万千行人的眼光下了,他这样说,我已经没有任何的掩体了。
我问老左,“我做贼了吗?杀人放火了吗?我们之间,谁强迫谁了吗?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了吗?我打听你在哪里工作了吗?我追问你家在哪里住了吗?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我怒不可遏,连珠炮式的质问他。
可能没有想到他的一席话会惹得我暴跳如雷,老左用手支撑着下巴,一声也不吭,僵在沙发里。
他原本是要向我表功,他是带着激动喜悦的心情来见我的,但是,却没有想到我是如此的神经质。
他哪里知道,第一次尽管我们做爱了,我却不是发自内心地喜欢他。那次做爱,纯粹就是性的一次撒野。
可怜的老左以为他对我真心了,就会换来我对他的真挚的感情。他甚至是追踪了我好几次,摸清了我在哪里住,当他发现实际上我们离得很近时,他喜出望外,甚至在他的单纯的脑海里不停地闪念我们从现在到白发苍苍互相执手的情景,他为和我在人海中相遇而狂喜。
显然,我的表现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在部队里干了十几年,转业了两年,老左居然还幼稚到这样的地步,是我始料不及的,这是后话。但是,当时我却不知道这一点,看他五大三粗的样子,看他铁塔一样的身形,我以为他就是老油条了。
本想再吼几句,实在不行,我就上拳头揍他。
见他没有说话,一副伤心委屈的样子,我的怜悯之心却占了上风。
我没有说话,呼呼地喘着气。
走廊里已经换成《dr》的曲子。
接着就是一首《takek》.
半天,老左看我不言语,偷偷瞟了我一眼,咧了咧嘴,换成一副高兴样子,准备再说些什么。
瞪了他一眼,我往桌子上甩了一百元钱,喊了一句:“买单。”
指着他的鼻子,我说:“老左,你听好,别再找我,没有结果的。再纠缠,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说完,我扬长而去。
只剩下老左还愣在哪里。
我这个人吧,平时也嘻嘻哈哈。没有事情了,和朋友同事去运动中心游泳打网球,偶尔,心血来潮了,再给《华商报》副刊投个稿什么的(有时候就刊登了),再就是和同事去麻将馆搓麻,去夜市上喝啤酒。
在外人看来,既有非常好的相貌,还有随和的性格,好像还有点文采,真的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
可是,只有自己明白,自己是那种绣花枕头,是那种金玉其外类型的。真本事没有,除了一点小聪明就只剩下心里头的最可怜的那一点点骄傲和自尊了,加之,知道自己是个同志后,就感觉比别人多了一种缺点。当一个人的时候,剥了伪装后,脆弱和自卑随之而来。
好在,我现在有个适合自己个性的工作,收入也相当不错。
有人说,日子仿佛小时候常玩的秋千,在悠闲的荡来荡去中滑过。
日子是过得很快,那是因为过的平淡,当我在夜里忽然就给惊醒了,知道我的床上只有我可怜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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