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大典,明天的你,一定明艳照人,我可是期待得很呐,谢、羽、真!”
羽真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一般,盯着桌上发旧的木牌,一双瞳仁渐渐变成了赤红。
“达、密、哲、元、朗……我、饶、不、了、你!”
皎月朗朗,云淡星疏。静谧美丽的御花园中响起了极不谐调的“砰砰磅磅”之声,夹着元朗的连声惨叫:“救命啊!快来救驾!”
坐在高高的凉亭上,沈红音一边喝着茶,一边藉着月光看热闹。
“你的心情真不错。”如妃摇着扇子,对沈红音说。
“是啊,这里风景不错。”沈红音眯着眼睛,笑得佣懒而满足。
“莫愁啊,我上次要你帮我找的冰罗绾找到了吗?”如妃摇摇头,转而去问坐在身边的白莫愁。
“有啊,如妃姐姐,我爹之前在苏州得了一匹,我花了很长时间才从他手里要来的。”白莫愁笑意盈盈,“明天我差人送到您宫里去吧!”
“唉……”如妃叹了一口气,看看莫愁又看看沈红音,“跟着这样的主子,莫愁你可真是辛苦。”
“谁说不是呢!”白莫愁笑得更开心了。
元朗左闪右躲,金冠松了,发髻散了,一脸张惶失措。不过任羽真怎么砍,他总是能避开,也不知是他功夫了得还是运气太好。
“小真真,你消消气,就算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好好对我说,万一真把我杀了,你岂不是马上就变寡妇?寡妇很凄凉的……啊哟!”
“啐,再满嘴胡说八道,我就立刻了结了你,省得留你在世上害人。”羽真气呼呼地拿着剑又是一顿乱劈。
“啊呀呀,我何时害过你,我疼你都来不及。”藏身在假山石后,元朗累得直喘气。
“我问你,十年前你是不是派人去过神剑山庄?”羽真一剑砍在石头上,激出一串火花。
“啊……这这这个……”
“你逼我爷爷把我送给你,被我爷爷赶了出去,可有这回事儿?”羽真停了手,对着假山喊。
“啊……我是因为喜欢你……咦,你怎么会知道!”元朗怪叫了一声,从假山后面转出来。
“那、那串通我家仆人,骗我说我爷爷要把我送人当男宠的也是你喽!”
“呃……我不知道,啊,我没做过!”
“又让人骗我说我爹爹是被我爷爷逼死的……也是你?!”羽真的眼睛窜起两簇火光,“达密哲元朗,你这个无耻小人!你纳命来吧!”
“啊、啊、啊……冤枉啊!小真真,我没有啊!!”
连声的惨叫和求饶声飘到山上的小亭子里,如妃蹙起了双眉。
“大哥,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沈红音眉花眼笑,听得正开心。
“我可没搞鬼,谁叫元朗当年做事太莽撞,只是昨日种果今日尝罢了。”
“哦”两个女人一起竖起耳朵。可见八卦一事,凡是女人都喜欢,谁也免不了俗的。
“当年宫中各王子争储争得厉害,元朗曾经被他三个皇兄追杀过,这你们知道吗?”沈红音笑眯眯地坐到位子上,喝了一口茶,准备开始讲故事。
“听说过,听说过。”两个听众连连点头,“当年陛下才十二岁,可是手段高明得很,后来可以挑得三位皇子内乱,一个个都除了去,最后自己得了皇位。”
“是。在元朗四处躲避追杀的时候,有一天到了神剑山庄附近,碰见了神剑山庄庄主的孙子,你们猜,他是谁?”
“难道是羽真?”两个女人一齐惊叫起来。
“不错。”沈红音面露得意之色,“羽真姓谢,本名叫谢羽真。是神剑山庄最受宠爱的少主人。元朗对他一见钟情,只是限于时事所逼,很快就离开了。过了几年,元朗登了帝位,国内也渐渐平稳。某天他突然想起了谢羽真,于是带了些亲信,亲自跑去神剑山庄要人。”
“哎啊,陛下他真是色胆包天!”白莫愁连连摇头,“神剑山庄是什么地方!那里可是中原武林公认的神界,那里的老神仙怎么可能答应那么荒唐无礼的要求!”
“是啊。神剑山庄的庄主自然不会将他的宝贝孙子交给元朗,而是直接把元朗轰了出去。说实话,他那么冒冒失失地去要人,没被人家打折双腿已经算是很给金翅王朝面子了。”
“可是元朗没那么容易死心。他买通了山庄里的人,想将羽真从庄里骗出来,他好直接掳了人走。可是偏偏那个被买通的家伙以前曾经因为犯错被庄主罚过,于是处心积虑挑拨谢羽真和庄主的关系。刚巧谢羽真的父亲突然去世,那人便编了谎骗他,说是谢羽真的爹和英武的爹有私情,被庄主发现,将他们生生拆开,而让他爹郁郁而终了。那个英武你们有听说过吧,便是纳兰明德的王妃。他父亲原也是神剑山庄的人,是谢羽真父亲的专属侍卫,后来得病死了,神剑山庄的人便把英武接进庄里养着了。”
“咦”如妃好奇地问。
“不是。谢羽真的父亲的确是郁郁而终,不过那是因为思念他早逝的妻子,而不是为了那个子虚乌有的恋情。”
“羽真一向对父亲很依赖,自然会恨害他父亲去世的爷爷。加上听说他爷爷要把他送给某个贵人,而且要把他很喜欢的英武也要送走,一怒之下,带着英武就离家出走了。”
“呀呀,陛下可真是缺德!”如妃叹气。“两个孩子,在江湖上飘泊有多可怜啊!”
“正是。元朗本意是想将他们骗出来,自己好将羽真带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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