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的早饭。”
他们早就来了,只是见屋门没开,不好进去打扰她。毕竟,这一路来回,最辛苦的人就是她了。
她带领他们,她制定计划,她潜伏探底,她带领他们潜进去,她面对最危险的状况,她还一次次救下他们的命。
除此之外,她还特别照顾他们的心情。每当他们紧张的时候,就温声安抚他们,甚至给他们讲故事,讲大人物的生平和传记。
她一路护着他们,从身体到心里,叫他们感激又敬服。而山寨里已经有了首领,他们不能称她为首领,想起她不久后要教他们念书识字,就统一称呼她为“先生。”
“先生,这是我自己做的咸菜。”
“先生,这是我缝的荷包。”
“先生,这是我自己绣的发带。”
他们一个个上前,把自己一晚上赶制出来的礼物送给她。
什么?首领不许他们碰针线?哪有这么严格啊!给喜欢的人做点东西,有什么打紧?
他们的目光灼灼,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欢与倾慕,身为男子,方尽当然瞧了出来。但他也不紧张,昨晚刚跟妻主圆房,现在是他最有安全感的时候。何况,他们长得这样,妻主一定不喜欢的。
要说他会对谁警惕,也就一个白意容了。白意容虽然个头比他高一点,但他生得也比他好看些,仔细比对,他们两个半斤八两。
虽然白意容从来都是充满敌意,对妻主没有露出过倾慕,但是方尽每次想起他,心里总是不知不觉警惕起来。
他摇摇头,甩去那些莫名其妙的不安,笑着走上前道:“谢谢你们。都给我吧,我给妻主收起来。”
罗衣笑着道:“以后有什么送我的,都给我夫郎,我的事都由他管。”
接过早饭,往屋里走去。
方尽听得她这句,忍不住微微笑起来。妻主这一句话不是说给他们听的,是说给他听的。多体贴的妻主啊。他高兴极了,面对送礼物的这些男子也很好脾气:“谢谢你们,妻主一定会很喜欢的。”
众男子有些哀怨地看着他。却又不敢惹他,如果他们真的有幸获得先生的喜爱,以后这位就是当家夫郎,他们进门要敬茶的,可得罪不起。
还有人脑子转得快,上前讨好他:“不知您喜欢什么?针线、烹饪我都擅长……”
“我不缺什么,谢谢你的好意。”方尽很客气地跟他们说完话,就抱着东西进了屋。
看着坐在桌边的罗衣,他问道:“妻主,这些收哪里?有今天要戴的吗?我先拿出来。”
“不戴。”罗衣摇摇头,“我只穿戴你给我做的。”
一句话哄得方尽弯起了眼睛。
他如今胆子大得很,将东西往床上一丢,就走到罗衣跟前,蹲下去,抱住她的脖子,凑过去亲她。
他不仅自己要亲,还要她回应,不然就不依。
缠缠绵绵地亲了一会儿,他觉得有些刹不住车了,才红着脸松开她。自己搬了小木墩,紧紧挨着她坐了,用起早饭。
第256章女尊世界
白意容负手站在一处山坡上,衣角被山间的风吹得翻卷不停。一头青丝也被吹得飞扬,偶尔会打在他的脸上,割裂他的视线。他面无表情地拨开,使得视野无所阻碍。
沉默地看着下方不远处,收拾得平整宽阔的地面上,盘腿坐了数十个山寨的兄弟,呈扇形分布,坐了三层。全都抬着头,看着前方坐在椅子上的女子。
她在给他们讲课。他离得远,听不到她的声音,而且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脸。他只能看到自己的兄弟们满脸热情,倾慕之意掩也掩不住,偶尔听到什么,还会一致鼓掌,大声叫好。
白意容闭了闭眼,遮住眼底的复杂情绪。自从劫粮草回来,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中,她开始了授课,因为没有纸笔,她就以树枝为笔,以沙土为纸,教他们识字。她很用心,没有辜负他的兄弟们,他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嫉妒。
这些日子以来,寨子里的兄弟频频向她示好,往她院子里送了许多东西。有的打着感激她救命之恩的旗号,有的打着感激她教他们读书识字的旗号。白意容没有去,哪怕一次。
虽然,她救了他的性命,他至少应该认真道谢。但他没有。
自从劫粮草回来,他没有单独见过她,也尽量避免和她说话。
因为他动了心。虽然很荒唐,可是他明明白白地知道,他对她动了心。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他憎恨女子,她们骄傲、自大、轻狂,偏偏就是这些惹人厌烦的女子,地位高高在上,叫他们男子抬不起头来。
这个世界要求男子贤惠,恭顺,漂亮,勤劳,善解人意,勤俭持家,并且将这些词汇赋予美好的意义。但是既然这些品德是好的,为什么女子从来不在乎?
她们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从来不受束缚。不论是貌美也罢,丑陋也罢,善良也罢,狠毒也罢,富贵也罢,穷苦也罢,总不影响她们的地位。哪怕是再不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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