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多问,而是跟贺明玉说起昨天的事。
她的脸上带了点黯然:“他很生气,觉得我故意给他难堪。”
“什么?!”贺明玉一下子拔高声音,她眼里带了怒气,“他怎么敢?盈盈,你可不要纵着他,就算你不是公主,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也不该这样惯着他!你们才成婚,他就敢这么压着你,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罗衣点点头:“我没有惯着他。我跟他说,我这几日都不想见他,跟他分房睡了。”
“做得好!”贺明玉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有骨气,比她想象中的有气性多了,一时很高兴,“叫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别总是仗着你喜欢他,就敢对你不尊重!”
她又想起昨日沈云毅说的“公主皮肤细嫩”的话,心里突突的冒火气。但她看着罗衣黯然的神情,想了想,压了下去。
慢慢来,她心想,盈盈现在很不容易了,她性子本就这样软,一下子叫她做太多,她受不住的。因此打起精神,说些好玩的事情给她。
中午,果然叫蒋嵘做了一桌子好菜。
“好吃吧?这小子天南海北地走,到处学菜,就没有他不会做的!”贺明玉骄傲地道。
罗衣点点头,满眼的赞许:“很好吃!比我吃过的所有菜都好吃!”
她这么给面子,贺明玉更高兴了:“你喜欢吃,改日我还请你来!今日你来得突然,府里好些食材都没有,等改日我买齐备了,再请你来!”
“好。”罗衣笑着道,“也别只请我一个,把孙秀秀她们也叫来吧,昨天说是我宴请你们,结果都没吃好。就借你的地方,咱们再聚一聚。”
“没问题!”贺明玉一口答应下来。
两人高高兴兴地玩了一天。
罗衣只字不提沈云毅,虽然偶尔脸上露出黯然,却没有失去一个公主应该有的骄傲和仪态。下人们看在眼里,心里只觉得自家主子实在好脾气,更加痛恨欺负她的沈云毅。
不过是个穷小子,考上了探花郎又怎么样,居然敢欺负公主,实在胆大包天!
反正公主说了,这几日不想看到他。于是,把沈云毅关在离主院很远的地方,轮番教训他。
身体吃了不少苦头,耳朵受了许多荼毒,五脏庙也被怠慢了的沈云毅,面露狰狞。
这就是天潢贵胄!以势压人,不把人当人看!
他回想着罗衣带着泪光的眼睛,柔弱可怜的姿态,以及那不经意的一摔、一抓。
他想起自己下意识地上前捂她的嘴,紧接着下人们就冲了进来。
看似一切都是巧合。
但她轻柔的嗓音,嘹亮的哭声,在他脑海中连番闪现。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小看了她。
不可能是巧合!绝不可能!一定都是她的算计!
好厉害的女人!他这样想着,面上更加狰狞起来。他缓缓舔了舔牙齿,眼中闪现出浓浓的征服欲。
本来只是想玩一玩,尝尝公主的滋味儿。现在,她引起了他的兴趣……
一转眼,数日过去。
耳边偶尔听到“驸马”、“病重”等字眼,但始终没有下人把沈云毅的事情报上来,罗衣想了想,觉得时候差不多了。
“驸马怎么样了?”罗衣叫了下人进来,“我想见他了。”
下人便道:“回禀公主,驸马他这几日病了,正在请大夫给他看。等他好了,公主再见他吧。”
沈云毅病了?究竟是病了,还是下人们把他弄伤了?罗衣并不打算追究,她装作不知道内情的样子,有些担忧地道:“病了?重不重?怪我,一时生气,倒忽略了他。”
“驸马没有大碍,只是有些风寒,吃几服药就好了。”下人回禀道,“如果公主要见他,最好过两日再见,免得过了病气给公主。”
“那好吧。”罗衣犹豫了下,点点头,“仔细照顾驸马,不许怠慢他,知道了吗?”
“是。”下人应道。
两日后,罗衣见到了沈云毅。
他瘦了一圈,本来红润的面庞现在失去了光泽,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阴沉。
他来到罗衣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下官向公主请罪。那日冒犯了公主,实在是下官的罪过,请公主恕罪。”
下官?冒犯?
他其实是在说,他是她的驸马,两人是夫妻,便是有些什么动手动脚,也不该这样对他吧?
罗衣没让他失望,她顺着他的意思,操起轻软的嗓音,缓慢说道:“沈郎不要这样说,你是我的驸马,我本不该那样对你。可是,那天我实在吓到了。你,你看我的眼神,我很害怕。对不住,我以后不这样对你了。”
沈云毅仔细分析着她的话,每一个字都不放过,并且用余光打量着她的表情。
然后他困惑了,因为他发现,他找不出丝毫的破绽。
当真有人的心机如此之深,演技如此精深,叫人抓不到丝毫破绽吗?
就算是有,她真的在算计他,可她图什么呢?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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