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也有些奇怪,李亚娟和前夫见面也没什么,但用不着让许衡太打电话告诉蒋玉瑛,她自己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许老师,我是向天亮,您现在在什么地方?”
“哦……是小向啊,我已经到家了。 ”
“您刚才跟蒋姐说,李姐被她前夫接走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正要找你说呢,这事我感觉有点怪怪的,你脑子活,分析分析。”
“麻烦您详细给我说说。”
许衡太说道:“我们这个小组一共五人,由信息处的吴副处长带队,在龙桥县建设局检查工作,一共是三天时间,李亚娟就告诉过我,她前夫要找她,但她没跟我说是什么事情,今天下午我们结束检查工作回市里,李亚娟在车上接到通过寻呼机转来的留言,似乎很不开心,我当时猜测,应该是她前夫在纠缠她,果不其然,回到局里汇报完工作后,我和她一起回家,刚走出局办公大楼不远,就看到她前夫开着车在路边等,脸色凶巴巴的,车上还有两个人,他让李亚娟上车,说好久没见了,要一起吃顿饭,顺便谈谈,李亚娟开始不同意,她前夫就下车来拽她,我在旁边劝了一句,他就瞪着眼骂我,叫我少管闲事,李亚娟看看拗不过,就勉强同意了。 .”
向天亮急切地问道:“后来呢?”他嫌许衡太噜嗦了,可又不好点明。
“李亚娟上车前,把从龙桥县带回来的一袋板栗交给我,说让我转交给你,她说,‘告诉小向,帮我把那盆蓝花上的草除掉,还有,帮我打扫一下餐厅’。”
“你再说一遍。”
“告诉小向,帮我把那盆蓝花上的草除掉,还有,帮我打扫一下餐厅。”
“还有呢?”
稍作停顿,许衡太说道:“噢……对了,她前夫把她拉上车后,她又冲我喊道,‘许老夫子,熟板栗九毛一斤,生板栗五毛一斤,记得帮我收钱呀’。”
“就这些了吗?”
“没了。”
“许老师,谢谢您。”
放下电话,向天亮对蒋玉瑛道:“快拿纸和笔来。”
蒋玉瑛很快的找来了纸和笔。
向天亮吩咐起来,“蒋姐,你帮我把下面两句话记下来,第一句,‘许老夫子,熟板栗九毛一斤,生板栗五毛一斤,记得帮我收钱呀’,第二句,‘告诉小向,帮我把那盆蓝花上的草除掉,还有,帮我打扫一下餐厅’。[网 ]”
蒋玉瑛依言做了,“小向,你是不是感觉亚她,她出事了?”
“出事是肯定的了。”向天亮应了一句,看着那几句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大脑迅速的思索起来。
没过一会,他的脸上,呈现出会心的微笑。
蒋玉瑛也看着,可她当然看不出什么名堂,“小向,你快说来听听呀。”
“李姐喜欢读侦探推理小说,业余爱好就是猜谜语,我也认为她具备了一个刑事警察应有的分析能力,我曾经教过她间谍学里关于暗语的常识,暗语的基本要领,就是使用普通的日常用语,传递接头双方都听得懂的和事先约定的内容,我认为她已经入门了,因此,她的这两句话,一定在向我传达一些重要的信息。”
“蒋姐你看啊,‘帮我把那盆蓝花上的草除掉,还有,帮我打扫一下餐厅’,这句话就是在传递不好的消息,因为李姐她根本不种花,她哪来的蓝花?还有,她家的房子面积小,客厅就是餐厅,根本就没有专门的餐厅,要说的话,也应该说把客厅打扫一下吧,所以,她是在向我报讯,同时,是一个不好的讯息。”
“先说第一句,‘熟板栗九毛一斤,生板栗五毛一斤,’九和救同谐音,五和我近音,这句话分明是说,她遇到危险了,让我去救她……再来看第二句,‘帮我把那盆蓝花上的草除掉,还有,帮我打扫一下餐厅’,蓝字去草,就是监狱的监字,打扫一下餐厅,特别指出了吃饭的地方,这句话是在暗示一个地方,也就是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是一家饭店,是火车站广场边上的荣鑫酒店,我来清河市报到的时候,在荣鑫酒店住过一个晚上,而且我知道,那是清河监狱下属的劳改农场开的酒店。”
听到这里,蒋玉瑛焦急的说道:“小向,那你赶快去荣鑫酒店看一看呀。”
向天亮道:“我听李姐说过,她的前夫是清河监狱的副监狱长兼劳改农场的场长,以前还当过荣鑫酒店的负责人,那荣鑫酒店就是他的地盘了,我一个人去管用吗?再说了,他们毕竟曾是夫妻,我这贸然前去,恐怕有些不妥吧?”
“我陪你去。”蒋玉瑛自告奋勇。
“你?一边待着去,你当是去逛街压马路啊。”向天亮瞪了蒋玉瑛一眼。
蒋玉瑛不退反进,拉着向天亮的胳膊,小声嘟噜道:“我就知道,你还是不相信我,不能象信任亚娟那样的信任我。”
向天亮回过身来,拿手在蒋玉瑛的脸上抚了一下,微笑着说道:
“蒋姐,信任是一个过程,而不是简单的感性判断,通过下午你在茶馆的表现,我已经相信你在忠实的执行着我的决策,我希望你能继续的帮助我,用缓兵之计拖垮他们最后的那点耐心,到那个时候,我也许会考虑百分之百的信任你……但是,现在你还在我规定的考验期内。”
一边说着,向天亮一边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朝蒋玉瑛晃了晃,“我要用一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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