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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嘻嘻地跟冷面的女警官打声招呼,就坐下等着张乐琦被带出来,你猜我在哪里?还不是那只拖油瓶呆的地方。
厚厚玻璃窗的对面,总算开了门,我紧紧盯住那个娇小的身影,眼眶有些发热。
小姑娘在最需要长身体的时候进去的,偏偏折腾成现在这样,想着当初张乐琦可是我和张乐楷捧在手心里的小宝贝,就觉得心疼的不得了。
张乐琦笑得很明媚,可是深陷的眼窝加那黑黑的眼圈,我觉得自己连话筒都有些拿不起来。
张乐琦的眼里闪着亮光,纤瘦的五指举着话筒,“姐,你来啦。”
压下心底的慌乱,“嗯,是啊,丫头你姐我今天遇上好事了哦。”丫头,你怎么又瘦了?
她牵起满满的笑意,几分疑惑,几分天真,“什么好事啊,姐。”
“今天碰上个不错的出租车司机,来的一路上跟我聊天,最后说跟我交个朋友,不收我路费了,你说你姐魅力大不大?”丫头,在里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那是,姐魅力当然大了,不然我哥怎么这么死心塌地的。一说起来,我哥现在怎么样了?”张乐琦声音有些发紧,带着怪异的沙哑。
“他啊,现在还在美国疗养,你看,这是他最近给我寄回来的照片,乐楷说原来照顾他的老阿姨的媳妇怀孕了,要她去照顾,所以换了个新的看护。”我指着照片上微微笑着的护士,故作忧虑,“这看护这么漂亮,姐心里都有些慌了。”
“呵呵,姐你放心吧,哥哥不会乱来的啦。”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丫头笑得太过了,以至于眼底的沉寂愈发明显。
“姐,三年了,还有两年,还有两年我就可以出来了。到时候我,你,还有哥哥,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丫头,明明充满希冀的内容,为什么我听到的却如此空洞,三年了啊。
三年前,我在玻璃窗外拿着话筒,斥红着双眼,狠狠骂着里头只有十七岁的丫头,“我都说了钱我会想办法!就一定会有办法!你怎么能去贩毒?!你怎么能这么乱来!!”
里头的丫头只是低着头,我看着她头顶的发旋,晕乎得厉害,“你以为这样是真的在救你哥哥吗?!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她急忙看着我,对着话筒,声音嘶哑,“姐,求你了,别告诉我哥!”
脱口的话立时打住,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恐怖,不然她的眼神为什么这么惧怕。
“求求你了,姐……”哀求加哽咽,其实张乐琦从小就是个那么懂事的孩子,跟在屁股后头,怯怯地哇哇叫。
“好,我不会告诉他的。”丫头,对不起,你哥已经永远不会知道了。
一直到出了监狱的大铁门,我仍然觉得自己活得那叫个精彩。据说一个谎言需要一千个谎言去圆谎,三年了,我似乎骗过了每一个人,甚至包括自己。真乃神人啊。
最可恶的是,蒋东程说,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第十五章
我觉得自己十分需要一个缓和期,当然不仅仅是我需要,冬花同学也十分需要。所以在依旧保持不相往来原则的前提下,我终于接到了一个单子,只是这个单子有点回头客的味道,那就真是让我难以把握情绪的尺度。
我一向秉承热情服务的态度,可这次还真是笑不出来,愣愣地盯着脚边径自玩得开心的小家伙,抽抽嘴角,只有我自己知道心底冷冽的苦楚。这小家伙其实我还认识,由于印象深刻,连名字都还深刻在脑海,叫啥来着?哦,菲菲啊。
什么品种来着?记得它的美丽善良可爱温柔的主人提过,哦,萨摩耶啊,好像又是金毛?
抖抖脚,直觉对面的沈少爷定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韩小姐好像很喜欢狗啊……”
是啊是啊,喜欢个毛线球啊……要不是对面还有位冰雕式冷气场全开的恐怖生物,姐姐真的很想淡定地微笑:“菲菲你好——菲菲再见。”
狗狗什么的,我是真没想法啊,喜欢是一回事,怕是另一回事,就像一个人海鲜过敏就不能爱吃海鲜吗?!
沈少,大名沈文,很简单的名字,真的很简单的,我严重怀疑他的脑构造与名字一般,在感觉现场氛围良好的状况下,自顾自指向一边的可疑生物,“我哥,温梓爵,今年刚三十出头……”
详细到兴趣爱好的介绍内容,我倒是也想仔细听来着,可少爷啊,你真没看见你哥已经开大了吗?那冷气都要具象化了啊……
小心地瞥一眼,清咳一声,打断滔滔不绝的独白,“你哥,姓温。”
别问我为什么用肯定句啊,没话找话也是技术活啊,我还没在这技能上开拓前行来着。
“哦,表哥。”
“……”
“……”
你现在说这个简洁是几个意思啊摔!
正在我考虑调动全体面部表情向貌似有些粗神经的沈某表达欲哭的心态,而对方又貌似不经意地视线调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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