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花九话头接下去,“那光身男子?我杀了他!”
岸边围观的人随着息子霄的话视线转动,光身的男子?再一联想花九没说完的话,所想到的事距离真相也不离十了。
花九在息子霄怀里嘴角翘了起来,她保证不出半天,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花芷那点破事。
有府里的婢女早过来了,瞅着花芷一上岸,就拿了披风给她围的严严实实,拥着她往府里走,花业封也是来了的,他紧张地瞧了瞧花老夫人,眼见无大碍,才松了口气,然后他眼神落到花九身上,最后又移到吴氏就问,“怎么回事?”
吴氏被这问话吓的一惊,她畏畏缩缩的用余光瞟了花九一眼,然后凑到花业封耳边,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就见花业封儒雅的国字脸越发黑了,越呈铁青的颜色。
“回府!”末了,他大喝一句,这种丑事,也只能关着家门,才能收拾了。
花九拉着息子霄走在最后,结果才没走几步远,就有一小厮哭喊着朝画舫上冲,“公子啊,谁将您打成这样……”
花业封脚步一顿,他转身,就见那小厮抱着光身脑后还有血迹未干的何彦跑了出来,瞧见了花芷,那小厮许是认了出来,脸上立马闪过恨恨的神情道,“原来是花家,就等着我们老爷上门问罪吧!”
说完,随便找了件衣衫将何彦一裹,带着人走了。
花业封顿觉事情不对,他厉色地看向花芷问,“那是谁家的?”
听花业封这么问,花芷眸带毒火地看了花九一眼,居然就笑了起来,“何御史家小公子,何彦!”
何御史家,何彦!
这几个字像是惊雷打在花业封耳边,好半晌他都没回过神来,花芷却是已经示意婢女带着她离开,只是转身之际,她又瞥了花九一眼,这次她做了个口型,没有声音。
花九认了出来,她是在说,等死吧!
息子霄凤眼冷凌,他手几乎抚上了腰间的软剑,花芷想说的话,他同样也看懂了。
哪想,花九半点不放心上,她冲着花芷微仰头,小而尖的下颌扬着,脸上笑靥如花,再是纯良不过,却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蔑视清清晰晰地表现出来,那从骨子里弥漫而出的高傲,像是俯视众生的女王,她花芷,不过一介蝼蚁而已。
花业封垂了下头,转念过来,便朝着花九低吼了句,“九丫,你干的好事!”
花九脸上的笑意敛了,闲闲问道,“阿九不知,父亲所言何故。”
“你敢说,今天这事和你没关系?”花业封继续问道,他来之前就听马夫说了,现在一回味,便明白过来。
花九故意瞥了眼周围还有未散去的一些人,声音略高带点气愤的道,“又不是我叫二妹去跟野男人大白天媾和的,她将祖母带下水,也不是我推的,父亲好生偏心,怎的便将所有的事都怪到阿九的头上,阿九就知,您是嫌弃阿九从小没娘亲,早知如此,阿九就跟夫君不回来了,还省的累及你心疼的庶女。”
说完,她还嫌不够,当场眼眶就红了,眼眸湿润,又哭的没有声音,好不惹人怜,将一在家不受宠的女儿模样表现的淋漓尽致。
围观的人中有哗然出声的,这等事不管放哪都够三姑六婆闲聊很久了。
花业封当场气的就扬起了手,想给花九一巴掌。
息子霄哪能让他如愿,两根指头快如闪电地掐着花业封脉搏,微用力,立马就让他额头生出冷汗来。
“想死么?”息子霄薄唇轻启,吐出冷若冰霜的三字,隐晦中带着血腥,若是动了花九,他便真会杀了花业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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