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野兽探花》更多支持!丁保听得头大,还未加劝,她又续道:“你莫以为姐姐我昏了头。我不傻,莫说平白冒险毫无价值,光是落入修罗狱主木沧海手里,绝非是‘生不如死’四字而已。像上次那样耗尽全部心血才得逃脱不死的好运气,也并非什么时候都可以有。但你可知,木沧海有多惧怕那人?”
下颔微抬,遥指前队里的驴车。
这点丁保也觉奇怪。
本以为苏戈这位传奇的二哥——大名鼎鼎的辅国侯苏辅国必然是勇武奇英、疾风怒涛似的人物,身负绝世武功,所到之处精甲罗列,刀兵簇拥,才能压服魔神幽狼般的修罗狱主木沧海。谁知废驿中一见,竟一副弱不禁风的病容,看来连白海亭都比他身子强健,精神饱满得多。
木沧海可是能在宁无名、唐惊天眼皮子底下溜走的人,苏辅国却又是凭什么压服于他?
以他身边军士武人的能为,一百个苏辅国都教木沧海给杀了,说木沧海是迫于形势依附苏家,被逼无奈、忍耐图谋,勉强有些道理,“惧怕”云云委实太过,难以让人信服。
“不,不是图谋忍耐,他应该是打自内心地畏服那人。”
澹台王图轻道:“这点连我也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据我侧面观察,结合他这三个徒弟的言行态度,木沧海超乎想像地畏惧着苏辅国。他是真的尽心竭力为这位辅国侯爷办事,如犬狗讨好主人。如非万不得已,他决计不敢不来。”
“你的意思是……”
“他不会在辅国侯面前弄虚,必定伤得很重。谁能伤他?怎能伤他?又将他伤得如何……这些,难道你不好奇么?”
她斜颈嫣然。微勾的嘴角抿着一抹淘气:“再者,有辅国侯在场,木沧海必定乖得猫儿也似,这是深入虎穴的大好机会。他决计不敢教苏辅国知晓出云观里他兄弟二人跟那百里屠城坑瀣一气之事,我若突然现身驿馆,且看是谁吓得魂飞魄散!”
丁保迟疑起来:“万一……”
“没有万一。便有万一。也坏不过现在。”
澹台王图怡然笑道:“你道那易大海平白无故,干嘛换马给你?我幼时在木宫岛有匹小马,也是西北名种,我爹请了位驯马西席,不管小马跑出多远。一声长哨,它便即回头,哆嗦都不多打一下。此乃‘请君入瓮’之计。苏辅国不但没理由对付你,说不定还有些喜欢你。木沧海他们无论做什么,都不能与苏辅国之意相抵触,那只好让辅国侯自己,把矛头指向你啦。”
丁保登时恍然大悟。
现在他对苏辅国夫妇有恩,以谗言谤之。恐怕被苏辅国看穿,若是丁保自己中途逃跑,以苏辅国之多疑。便有机会能颠倒黑白,反客为主。
大队甫动,不会与人通过消息,木沧海也不可能预见今晚诸事,此计必是出自苏娄才。
丁保喃喃道:“我见他豪迈磊落、指挥若定,端是青年英杰。不想却如此工于心计!可是他又是怎么认出你我跟他师父有仇的?”
“只怕三个月来,他们对你我的追杀从未停过!”
澹台王图笑道:“好啦。一切都是我家老爷心如朗月,一片光明。猜不透小人心机,也是理所当然之事。这等卑鄙下流的心思,就交给‘拙荆’好啦!”
丁保被逗笑了,搂了搂怀中玉人,感叹道:“狐狸姐姐,你真是聪明。若没你在,我险险中了他人算计。”
澹台王图双颊晕红,心里甜丝丝的十分受用,故意板起面孔,轻拧他手臂,咬牙狠道:“知道就好!你要再说拙荆什么的,下回人家问:哎呀,丁大人如此英明神武英雄了得,是你什么人哪?我便回答:没什么没什么,家中贱夫而已。听见了没?”
丁保“噗哧”失笑,背脊弓如活虾,抖得差点从马背滚下,兀自咬牙忍耐。
澹台王图自己亦“咭”的一声,连忙双手掩口,雪绵似的温软娇躯倚着他厚实的胸膛不住轻颤,两人贴面并头,远望便似一对新婚的小夫妻,蜜里调油、如胶似漆,再也自然不过。
驴车上的勾志香远远望见,不禁幽幽叹了口气,放落布帘,垂首不语。苏辅国缩在车厢一角,环着厚重的貂裘,正自闭目养神。两人自上车以来莫说交谈,就连目光也未曾稍对。人前人后,均是一般的冷淡疏离。
寒门铁衣卫护着车辆抵达宣化城下,苏娄才持了侯爷手谕,唤醒城将开门。
那轮值的军官一见辅国侯的朱印,吓得差点晕死过去,慌忙开门放行,只差没伏地送远。其时夜已深沉,经过整天的折腾,苏辅国面上难掩倦色,骑队迳往驿馆驰去。
驿馆的乌漆大门映入眼帘时,丁保这才有了‘深入虎穴’之感——无论真伤或伪诈,木沧海就在此间,到得此际,已是无路回头。
澹台王图的掌心亦沁出薄汗,上次被三人追杀大半日无数次濒临死境的恐惧感并未完全消除,这也是她一定要过来杀掉木沧海的原因。
她目前正值心关魔障,如不尽快迈过这道心坎,去除这丝惧怕,只怕还得困囿很长一段时日。蓦地小手一紧,原来是被丁保的手掌所覆,她倚着他结实的胸膛,任由马匹缓步载入。身后咿的一声牙酸漫响,厚重的乌漆木门重又闭起,漆黑一片。
车马一入驿馆,苏娄才便派钱二召领一队接管前后门户,划出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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