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脸男子又满意的微笑起来,对矮胖男子点点头,却什么也没说。
我阴冷地说:“用什么工具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使用这些工具在为谁服务。”我必须积极回答,让绿脸男子意识到,如果我加入了巴奈,他的那些担心,完全没必要。
“我在中国旅游时,看到不少年轻的学生,他们很为自己能消费得起这些品牌而得意洋洋。那副乐滋滋的表情,居然也博得了羡慕。从你刚才那句话,窥豹一斑,有多少人是在认真起来对待这种‘工具’。”
“大祭司长现在安全了吗?你不去保护一下吗?”我想结束这个绿脸男子对自己的测试,赶紧离开这座庄园,于是强行转移话题。
“呵呵,失去安全感了吗?我可不是一个人从查戈斯群岛赶回来。悬鸦潜入这里的首要目的,是要分散我们在海盗大战中的兵力。但这也不排除,那家伙会制造一种逃离出庄园的假象。你都看到了,这座庄园里生长着大片半熟的玉米。”
巴奈组织里的这些杀手,预测杀机的能力非常强,像悬鸦这种家伙,是极有可能像虫子一样靠吃半熟的作物遁引十天半月,甚至一个月。
只要乌博庄园的人稍稍掉以轻心,必要接连吃第二个大亏。实际上,他们被悬鸦骚扰得很难受。对手若留守庄园,那么悬鸦就偷偷猫起来;对手若遣返查戈斯群岛,那么悬鸦就突然现身,直奔大祭司长首级。
“你我还有很多要谈,如果急着离开,就算穿越了这片马唐草地,留守在茅屋附近的下一名巴奈杀手,也会将你的肉身永远留在乌博庄园。”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没得选择,这比起当初给杰森约迪捉上海盗船时,危险性更大,隐晦也更深。我说:“ok,go-on.”
“嗯。我们调查过你的过去,你父亲经历了二战,是一名从血海中趟过来的中国战士,后来奔赴朝鲜,结识了你的母亲。”
我心中一惊,这个绿脸男子,或者说巴奈组织,对考虑吸纳的每一个成员,大有刨根挖三代之势。凡是不被他们摸透底细和“骨髓”的人,根本进入不了巴奈。这也是巴奈始终保持绝对实力的一个关键性原因。所以,这种刨根问底儿,绝不是在走过场,走形式。
“别这么说,会让人误解的。我的父亲,当年是背负着民族安危才奔赴朝鲜。他趴在别人的土地上,无条件挥洒热血,只为保护一片可以让我平安出生的土地。”我冷言冷语。
“你很崇拜自己的父亲?他教会你很多东西?”绿脸男子接着问。
“我父亲唯一留给我的,就是他和母亲的爱情结晶,我肉身里现在流淌着的每一滴血。但现在这个肉身是我自己的。你问这些问题,是在打探一个民族深藏起来的精锐部队?”我有些不耐烦地回答。
“呵呵呵……,不愧是东南亚佣兵里蹦出来的一个异类,你的嗅觉很可怕。”绿脸男子心机,终于被我解开了第二层幕布,他开发笑,眼角微微泛起了几丝尴尬。但他很具日式的狡猾,用夸赞对方来掩盖自己的难为情。
“谈话到这里,我稍稍对你了解一些了。我一直在想,猎头一族为何对你产生那么大的兴趣。现在,我对你的兴趣也越来越浓厚了。”
绿脸男子收起了他的套路,他摸过竖在一旁的步枪,我看得出来,他是故意把步枪摸在手里的。
绿脸男子拍了拍抱在怀里的步枪,一脸兴奋地对我说:“不可思议,当年像你父亲一样的那些战士,抱在手上的武器,性能连这种狙击步枪的一半都比不上,面对敌人的高尖端武器和高压兵力,他们竟然可以取胜。这是为什么?”
“邪不压正,当时的国际形式,也决定了这四个字。”我一脸认真地回答。
“八嘎,哄小孩!这些不过是政治家们在哄抢荣誉。wer.”听绿脸男子把话说到这里,我心中更是惊恐。我已经感知到,这家伙想从我身上寻找什么。
“中国很有趣味儿,我曾走访了很多地方,一直在试着寻找这种力量。但大部分人很奇怪,从他们身上,一点也看不到我想找的东西。我有时候甚至会认为,他们在故意跟我装傻。”我尽量少说话,只是望着绿脸男子。
他继续说:“在北方一个小城的夜市上,我花一块钱参与游戏,用飞镖击碎所有气球,赢了好多礼品。可我就是想不通,别人投十次,才打中一只气球,那些围观群众都要鼓掌喝彩;为什么我十发十中,一个掌声也没有,反而倒彩连连,非说我是瞎猫碰死老鼠!就算他们不喜欢日本人,但我击破气球的精湛技术没得罪过这些人啊!出于精彩的实力展示,也该给我点掌声。有些日本人也不喜欢中国人,但他们却喜欢中国的辽阔,喜欢中国的矿产,还有小岛。我当时就觉得,这些人为什么总要把不相干的东西搅和在一起,思维模式太令人费解了。”
“是你不明白。那些晚上在夜市摆摊做生意的人,多是失业者,或者收入不够接济的穷困者。他们熬夜辛苦一夜,也赚不到一二十块钱。而你,一个实力恐怖到可以加入巴奈的杀手,去参与这种营生,别说随手打中十米远的大气球,两千米射杀头颅又算得什么。你打破十个气球,拿走他所有维持营生的道具,太不厚道,所以围观群众不高兴。”
虽然对绿脸男子这般解释,但我自己心里清楚,那些不肯给他这位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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