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男子已经摆脱了虚弱状态,但他一时还站不起来,干瘦男子的话,却令他非常不满。或者,他内心还装着刚才和对方的芥蒂,这会儿见对方又和自己争抢,再次忍无可忍地争执。
“阿三,你少在这给我喊口号,宝石就是上帝,我俩给的宝石多,我们的上帝就比你的上帝大。”干瘦男子不甘示弱地说完,拍拍矮胖男子的肩膀,两人便撅着屁股往狩猎吉普车处爬。
站在一旁的悬鸦,突然放下端起的狙击步枪,呵呵一笑,对他们几个爬在地上的家伙说:“怎么,进棺材你们也抢?”
这句话立刻吓得三个人一怔,其余五名游客也惊呆在原地,瞪着惊恐大眼望向悬鸦。
我也收下狙击步枪,对悬鸦快速说:“山谷上起鸟了,护卫队赶来的真快,他们马上就蹬上山头。咱们先潜入这片玉米地,通过绿色屏障和身上的伪装,一点点的从山庄茅屋方向推进。”
悬鸦对我点点头,三个爬在地上准备争抢汽车的男子,一听完我俩的交流,立刻跳转屁股,捡回各自的包裹,率先冲向玉米地。
“你们不要走散,跟在我身后,谁都不许奔跑,更不许踩断庄稼。”悬鸦虽然说得语气缓和,但字字暗含威慑力,不容任何人违背。
“英雄德才兼备啊!在我们那里,勤俭节约、爱护庄稼、不浪费粮食,这些都是美德啊!危难时刻,英雄还能临危不乱,德育不丢,真是令人敬佩啊!”
在乌博庄园,有两件事令我惊讶,第一是赛尔魔佣兵的出现,第二就是世间怎会有如此荒谬之人。
从打死大厅内的护卫开始撤离,仿佛每度过一个环节,干瘦男子都要说几句荒唐的话,他的荒唐不在于此,而在于他居然认为,正是因为自己说了之前的话,才能安全地活着跟着我们继续前进。
“哦?你说教的这种美德,我可承受不起,免了,自己留着。但我现在,必须负责地告诉你,在餐桌上,你可以浪费一头牛,到了这会儿,哪怕你踩断一根玉米,头盖骨上开花就怪不得我了;如果你走路时总是踩断玉米,为了大家的安全,我的匕首就要用你来灌溉这片庄稼。这样的美德你懂了吗?呵呵呵,别慌,我是认真的。”
干瘦男子见悬鸦说笑起来比怒斥还恐怖,立刻掏出白色手帕,按额头上汩出的汗珠子。“懂,懂懂!不踩断一根玉米,保证行进时隐蔽。”
悬鸦抱着m25狙击步枪,猫腰在前面走着,他每挪动几步,就用枪管缓缓拨开一根翠绿玉米植株。这片南非的玉米地,庄稼高大,面积辽阔,我们几个人猫腰走在里面,真有一种穿行小树林的感觉。
“你既然跟在我的队伍后面,这就是你的义务,比你对着别人宣扬美德重要。”悬鸦像一个在悄悄搜寻猎物的猎人,心不在焉地说着,他虽然嘴巴在动,在和干瘦男子交流,但悬鸦的大脑和心里,根本就没装着他。
可是,干瘦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他自认为屡试不爽的这套把戏,老祖宗传给自己,荫福了自己,将来传给儿子,还可以继续荫福儿子的把戏,在我和悬鸦面前,是多少的荒谬。
悬鸦之所以和他多讲几句,是为了加固自己带领的队伍,别出现愚蠢的疏漏。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从悬鸦和干瘦男子的对话时弯笑的眼角儿,悬鸦早把他和福卡普的芭芭拉-埃伯伍挂到了一个水平线上。
“王兄啊!你看这个阿三,腰粗得像个汽油桶,在队伍里面,他最容易碰倒玉米了。”干瘦男子走了没几步,突然拍拍矮胖男子的肩膀,对着矮胖男子嘀咕起来,声音不大但却有意给人听到。
“哎呀孙兄!我也很胖,可走了这么长一段距离,他没有碰倒玉米嘛!”出乎干瘦男子的意料,他报复印度男子时,没有考虑到打击面超限,伤害到了战盟,自然得不到苟同。
“这不一样,你有修养。你看他,你观的来讲,他最容易碰倒玉米。”干瘦男子立刻诡辩,极力拉拢矮胖男子和自己一起,针对印度男子。
“你是不是心理不平衡,自认为多缴了宝石,就一定要在逃难的队伍中搞特殊?我告诉你,在我的那个环境里,我也玩枪杀人,你不要小看我。”
印度男子从听到干瘦男子切切私语,就早早地竖起耳朵,寻思着不容小觑的反击。
“哎呦喂!哼哼,就凭你还拿枪?还杀人?真要这么有本事,那刚才在大厅交易宝石的时候,人家给你手枪,让你杀,让你拿回宝石。可你呢?吓得尿裤子,吹牛!”干瘦男子说完甚为得意,对着矮胖男子扬了扬眉毛。
“我,我,哼!你懂什么?我的智商比你高,考虑很多啦。当时那把枪,虽然放在我面前,但是,我充分考虑到,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那很可能是一把没装子弹的空枪。我若和你一样没脑子,拿空枪对着人家的头,而自己却被打死……”
不等印度男子说完,干瘦男子双目一亮,犹如饥饿的鬣狗发现腐肉,他手帕一甩,突然高调了起来。
“等等!你说谁没脑子?说谁呢?你敢说咱们的英雄没脑子!你个忘恩负义的小阿三,刚吃光碗里的肉,放下筷子就骂娘!这两位英雄救了咱们,可谓咱们的再造父母,你骂他俩,那等于就是骂大家的父母啊!都听见了吧,这个阿三骂咱们的父母!”
干瘦男子如此一说,可真把印度男子绕蒙了,他丝毫没能意识到,在干瘦男子的这套把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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