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鸦饶有兴趣的问:“你说的那个扎密尔,是否参与地下市场,从事倒卖宝石的交易。”
莱格欧那双鼠眼一亮,立刻差异道:“对,原来你也知道那个家伙。这小子现在,进出福卡普城全是豪华小车接送,每次我冲上去和他打招呼,这家伙眼皮都不夹我,而他的几个保镖,却上来恶狠狠的踢我,警告我别毁坏扎密尔先生的声誉,否则让我在福卡普城混不下去。这明显是扎密尔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故意指使保镖针对我的。”
在马达加斯加岛南部的福卡普小城,悬鸦不是第一次来洗钱,将每次任务完成后雇主给他的名贵珠宝和首饰兑换成现金。他也听说过扎密尔,所以现在很想从莱格欧嘴里套出些情报。
“唉,都怪我当初下手晚了,现在郊区附近的流浪儿童,都被扎密尔当初敛财时折腾得所剩无几,死的死,卖的卖。艾米和达普这两个家伙,还是我眼疾手快最后捞住的。不过,我发觉孤儿院最近又闹财政危机了,那样的话,我还可以再弄到几个孩子。到时候,咱们一起联手,把福卡普城的游客市场覆盖起来。嘿嘿嘿,大把大把的外汇,数都数得手疼。”
这家伙笑得很难看,颧骨上的红色疙瘩痘,几乎被他脸上的褶子凸显得快要爆裂。在他的脑子里,或许早就计划着这种剥削运作,打算再多残害几个流浪儿童,变成自己的摇钱树。
“为什么要和你联手?”我冷冷地向莱格欧问到。
“嘿嘿嘿,你可别小瞧了我。你看这两个孩子,为什么白天敢到副卡普街上去卖花,敢到地道口下面去乞讨。我说过了,离开了我,他们会活活饿死在郊区的荒草地上。”莱格欧说完,很是得意地抿着香肠嘴,歪着眼睛斜视我俩。
“你和福卡普那些警察很熟?他们假装看不到属于你管控的这两个流浪儿童,对吗?”我问。
“嘿嘿嘿,我早说过,我认识很多场面上的人物,和那些警察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他们平日抽的香烟,全都是我送的,隔三差五,我们还去酒店快活一晚上。你说说看,我们交情都深入到这种地步了,我放出去的‘摇钱树’,他们能不关照嘛!做人要知恩图报,重情重义,是不是啊。”
我心里一沉,望着两个像小刺猬一样蜷缩在石头堆上的孩子,深知他们为了获得一口饭吃而活下来的代价有多重。
不幸的生命,总在养活着很多人,莱格欧吃喝泡妞需要这两个孩子,那些警察的烟钱酒钱,也需要这两个孩子。正因为需要他们两个,这片荒废的郊区草地上,才没有多出两具细小的白骨。
“你真有一套,居然懂得贿赂警察。”悬鸦意味深长地调侃了一句。格莱欧听出悬鸦话语中略带鄙夷,霎时瞪圆那双黑亮的鼠眼说。
“这算什么,比起扎密尔,我差远了。我不过送几盒大众牌子的香烟,沿街找几个皮肉女郎,陪我们吃完自助式酒店后,就可以到宾馆客房享受了。而扎密尔却送他们哈瓦那雪茄,甚至还有名贵的宝石。当然,他交好的都是些上层大人物,这些人出去吃饭,那一辆辆的豪华轿车,横满世界大酒店的门口。哎呦!别提多气派了,搂着的那些小妞儿,更是一个赛一个惹火。”
格莱欧那张长满疙瘩痘的脸上,充满了无限幸福的向往,他这副如痴如醉地神态,反而让我觉得他很可怜。
“哎呀…….”莱格欧长叹息了一口气,接着说:“那些大人物,我是巴结不上了。还是这些福卡普市区的基层警察好打发,我原来很羡慕这个职业,可惜当初准备做警察的金钱都被我赌光了,要是也换成雪茄和宝石,托人给那些大人物送去,老子早就有一身气派的制服了,还用得和这些小杂种搅和在一起,老子也拿根儿警棍,见了哪个没依靠的小乞丐,上去就打,直到打得他主子也来给我送香烟,也请我下酒店睡女郎。”
悬鸦依旧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莱格欧,只等时机出现时扭转话锋,套取关于扎密尔的近期情报。
而我觉得,格莱欧这家伙多半受过刺激,他才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总想着巴结上大人物,或者被人巴结。
“听你这么一说,我都羡慕当地这些警察了,等将来咱们有了钱,我也弄个警察当当,四下里捞一捞油水。哈哈哈哈……”悬鸦打趣地说完,然后放声大笑。可他的笑声,却激起了格莱欧的不屑。
“我说朋友,你初来乍到,哪里有我懂得多。我和那些警察是什么关系,你们现在能比得了?”格莱欧仿佛忘记了恐惧,话语间与我们争执的愠怒渐强,煞是老气横秋。
这家伙刚才还怕我和悬鸦杀了他,吓得哆嗦打颤,可一旦涉及到卖弄人际关系,他顿时显出一副无畏的精神。就仿佛我们可以杀他,但不能瞧不起他在社会上混出的这点成就。
格莱欧现在,完全被水泥森林的尘嚣所毒害,他已经看不到怎样才是自我尊严和价值的存在,无法活在自己的尺度上。
“我告诉你,那些警察也不好受,如果他们不接受我的香烟和请客,而是回到家里找老婆要钱去买,他们的老婆就要大骂。”
悬鸦眯缝着眼角儿,弯挂起笑意好奇的问到。“哦!骂什么?”
欧莱欧吞咽了一股口水,很是急于表现,他清了请嗓子,模仿起他那位警察朋友学老婆尖叫发怒时的神态。
“你个没用的东西,瞧瞧你们单位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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