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马尾火炮局的这迫击炮绝对是个原始的玩意,后世的迫击炮那是带光学瞄准器具的,这玩意除了炮筒子和炮弹是近代的模样,还有个仰角调节齿轮和读表外,完全没有任何可以瞄准的装置,射击可完全靠炮兵的经验。
法国人顿时听到对面敌人的阵地上发出嘭的巨响,然后冒出一股黑烟,之后,天空一声尖锐的啸声,然后几枚炮弹落在了步兵队列的旁边,不过这准头……还真不好说,最精准的一枚迫击炮弹的单片击中了一个躺在后面墙角的伤兵,结果这个倒霉的家伙直接去耶稣大爷那边报到了。
“我cao,你们这帮小子平时都在练些什么玩意,你……你们这叫打炮嘛!这点距离,把炮管子平放着也能炸死几个啊……”那边薛超一顿破口大骂,炮兵小分队队长脸涨的通红,赶忙调整射角。
半分钟后,阵地上再次腾起黑烟,这次总算有些准头了,两枚依旧很飘忽的飞出了预定弹道,不过直扑一旁正在琢磨状况的克拉克少校的酒楼旁,并且准确的命中了酒楼旁边的茅坑和杂物房,掀起的漫天臭气和稻草,顿时熏倒了少校。
不过少校刚匆匆逃下了楼,这边的法国兵可遭了殃,就下楼这一会儿工夫,已经连续两轮迫击炮掉入了队伍之中,直接就损失了大五十号人。
克拉克少校立时脸就黑了,这对面肯定不是愚蠢的越南人,这种射速的火炮和威力,即便是法国产的哈乞开斯回转速射炮也无法匹敌,而且很显然,对方这炮具有很强的机动力,这会儿工夫就布置到刚刚打下的阵地了……
“撤!”面对着武装到牙齿对方步兵的进攻,克拉克明智做出了的最终的选择。
法国人在撤退中,终于体现出了强军本色,各级军官都完善的安排着队伍的循环后退,并且以连续的排枪,成功的阻挡了敌人的追击。
四处的游哨迅速报告了法国人后退到东城门的情报,薛超此时却一点也兴奋不起来,港口上可还齐头并进的排着近20艘战舰,自己这迫击炮要拿去对付那玩意,简直跟搔痒差不多,而且东城门失守,法国人随时随地都能突入顺化城中!
他看了看法军退却的位置,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情,“立刻后撤!”
等到士兵们奔到西街口附近的位置,远处王宫附近已经被重炮的轰鸣彻底的覆盖了!不过幸运的是,法国人的火炮射程远不如马尾船政的大炮,乱飞的炮弹,最远也就堪堪飞进王宫,薛超立刻明白了,这也是法国人不得已发动地面攻击重要原因之一。
不过很显然,顺化城大半个城市都在对方重炮的轰击范围内,而前面的地面战斗中,面对着对方优势的兵力,虽然薛超的部队在武器上略有优势,而迫击炮强大的机动性拯救他们,但是一帮子新兵蛋子,想要凭借武器上的一点优势,击败一支在铁甲舰重炮掩护下的海军陆战队,显然有些超出他们的能力范围。
薛超立刻在对方火炮范围外设置了多个防御点,这可是个艰难的局面,巨炮成为了对方强大的保护盾,而自己这边在兵力、火炮上完全无法与之想比,目前能进行的抗争,就是利用巷战最大程度杀伤敌人和保全自己。
法国人在重炮轰击之后,再次组织了小规模的进攻,不过遭到迎头痛击和迫击炮的反击后,跟兔子似的飞快的撤走了。
孤拔站在巴雅号铁甲舰上,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燃烧的城廓,按理在这样的炮火下,一座被摧毁城防的土著城市,就已经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地面战斗中出现了完全出乎意料的溃败,伤亡近三百人。
意识这其中的不寻常之后,参谋肖恩亲自审问了一批俘虏的越南士兵,这才搞清楚,这里竟然有一支护卫清国商船的军队,这些白痴的越南士兵只知道是上国钦差的军队,却连个名字都说不准,最后还是其中一个军官总算说出了是位姓秦的清国官员。
此时他手中正拿着一份法国领事馆从广州港特地送来的《福建新报》,他早就让人翻译了上面每一个汉子,那位在南海之上让自己极为难堪的清国官员不也正是姓秦嘛……想到这里,他猛的一惊,若是这姓秦的官员早已料到自己会发动对顺化的突袭,那说不准对方此时正在那里算计着自己呢!
“肖恩,下令杜沙佛号、凯圣号、侦察号巡洋舰在外港24小时巡航,若有敌踪务必第一时间报告我这里!”派走了侦察哨,孤拔才算安心了几分,“召集各舰指挥,我要布置明日的战斗,务必解决越南人的问题!”
这会儿远处还不是响着清脆的枪声,据说那是对面越南人搞的游击战,这让军官们有些不安,谁都没想到这次的任务如此麻烦,会遭遇这么多根本没想到过的情况,很快军官们都聚集到了旗舰巴雅号上。
孤拔冷峻的扫视着军官们,很显然今天陆战的失利,还是极大的影响了士气,毕竟整支舰队装载的陆战队员不过1500人,当然水兵在必要时刻也是可以上战场的,但是显然这不是个好主意。
“现在我们面对的敌人,不是无用的越南土著,而是南海海战中遭遇的清国水师的一个小分队,”孤拔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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