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秦铠刚用过早饭,外面值守的吕率跑进来报告,送上一张拜贴,很意外,是水师提督丁汝昌。
对于这位大人,秦铠虽然有数面之缘,却也没怎么搭讪过,史书上对他的记载是以勤勉为主的论调,不过对这位的指挥艺术可就褒贬不一了。
一会儿工夫,在吕率的带路下,丁汝昌带着两个男子走了进来,见面后免不得客套一番,秦铠立刻注意到他身后的两个男子,一个中等身材,脸色微黑,微闭的双眼都精光闪闪,另外一个男子则是面目随和,浓浓的长眉显露这飞扬的本色。
丁汝昌冲着秦铠一拱手,向身后两人介绍到,“子香、正卿,这位就是扬威南海的马尾船政秦督办!”
这两个名字在秦铠的光脑中一搜索,结果让他有些分神,忙正身回了个礼,“丁军门,都是将士用命,方能阻敌与海外,这两位是?”
丁汝昌严肃的脸上微微一笑,指着微黑脸的男子,“这位是‘镇北’炮舰管带刘步蟾”,说罢又指着另外那位面容随和三十来岁男子,“这位是‘镇南’炮舰管带邓世昌”。
听到这两个名字,秦铠虽然在意料之中,不过还是着实的震撼了一回,刘步蟾那是马尾一期的特等生,北洋之中也是赫赫战将,而邓世昌,在自己那个平行空间,是地球人都知道的。
秦铠微微一笑,自己还真是面子大,这么快就见到了这两位载入史册的英雄人物,忙手一摆,“丁军门、刘大人、邓大人,里面请!”
转头朝一旁站着的吕率说道,“快去给我端最好的茶来,我和丁军门、刘邓两位管带好好聊聊!”
看到秦铠的热情,丁汝昌也是严肃的脸庞上也浮现出一份愉快的笑意,四人到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等吕率倒上茶水,秦铠手指指刘步蟾、邓世昌哈哈一笑,说道,“吕率,来,见一下马尾学堂的两位学长,好好学学!”
吕率傻愣愣的看着刘步蟾和邓世昌,啪的行了个马尾惯用的标准军礼,大声喊道,“马尾船政学堂前学堂第八期学员吕率见过学长!”
刘步蟾、邓世昌求学于马尾船政学堂,对学堂后进自然颇为看重,也起身拱拱手,刘步蟾笑着对秦铠说道,“我们军中盛传秦大人南海的壮举,都颇有疑虑,今日见这学堂的出身的子弟竟然能有练出这等军威,看来传闻所言不虚啊!”
要知道马尾船政学堂在秦铠来之前,学生从无体育锻炼一说,学员虽然勤于学习,业余之时都无所事事,以至于法国、英国教师在书中记载说道,学堂学生只重死记硬背,不重锻炼,今日吕率的表现可谓颠覆了刘步蟾、邓世昌当初的记忆!
“传闻?”秦铠微微一愣。
“秦督办不知嘛?”一旁的邓世昌接上话头,随和的一笑,“都说此番南海之战,是天佑我大清,不过我等军人,却不信这等无据之话,不过听闻秦大人并非军官出身,乃是西学大家,却能获此大胜,都不敢信!”
秦铠对于邓世昌这随和的个性显然有些大为惊讶,在他想象中,邓世昌应该是个英气逼人、豪气冲天的人物,至少也是个吕翰式严谨的角色,没想到见到这位英雄人物竟然大相庭径,非但言谈随和,他是北洋管带中少有的广东人,看得出和闽系出身刘步蟾关系甚好。
捧着茶壶的吕率听了显然有些意见,啪又行了个军礼,“报告,督办,我有话说!”
丁汝昌看到秦铠这边军纪如此严肃,倒也心中一赞,笑眯眯静观。
秦铠自然知道吕率这厮想说什么,无非是要为训练营正名,回头眼睛一瞪,“你负责倒水,只需要带一双手就可以!”转头一笑说道,“丁军门,今日来大驾光临,不是特地来和在下好茶的吧!”
“秦督办说笑了,今日一是带刘、邓两位管带来见个面,接下来在福建——广东的巡视,北洋是子香、正卿来操办的!”
秦铠看了两位管带,拱拱手说道:“丁军门,这你尽管放心,马尾港就是两位管带的第二故乡,一应供应都不会有问题的!”
刘步蟾、邓世昌忙拱拱手谢过,毕竟这战舰巡航、出门在外补给那是最大的问题。
丁汝昌看了眼秦铠,想了想,“秦大人,还有一事,此番巡视,我接中堂大人将令,由刘管带来负责指挥,这还需要秦大人向南洋水师的兄弟们说明!”这毕竟是官面的事情,等级之分那是非常严肃的事情。
秦铠想了想,这事自己也没考虑过,这不过是普通的巡航,也让这些水手们都学学北洋的经验也好,自己舰队搞的那一套训练,也是吕翰自己琢磨出来的,秦铠倒也是想过研究下这时代水手的训练,可惜查遍光脑,也没找到这样古老的资料,只得作罢。
“这自然遵从中堂大人的将令,到马尾之后,不日我将去越南公事,巡视之事还有劳两位刘兄、邓兄两位管带了,凡是南洋水师之事,可找管带吕翰决定!”秦铠想起来这事应该让吕翰也参与下,忙转头让吕率去把吕翰叫来。
邓世昌忽然朝着秦铠拱拱手,“秦督办……”
“正卿兄,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表字烈风,”秦铠微微一笑。
邓世昌微微愣了愣,嘴角微微一扬,“烈风,我和子香还有丁军门来,其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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