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外面后,我伸出手摸了摸被绷带扎着的额头,蹲在保健室门口,点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几口后,手机响了。
是狗子打过来的。
我刚接起来,狗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有事没?”
我愣了一下,狗子怎么和会算命似的,一下子就猜到我被人打了。
“被人堵了,打了两次,刚从保健室里面出来呢。”我如实和狗子说了。
狗子骂了一句,“干了,也不知道那个叫王盼的是怎么知道我的,刚才老子在游戏厅玩的时候也被堵了,要不是老子跑得快,估计得玩完儿,我从他们说话的语气中听到盼哥什么的,我就估计你肯定有危险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总算知道之前为什么王盼给我送烟了,他不是想和好,他就是想要麻痹我,想要从我的口中套出来狗子的消息。
一想到这,我的脑子一下子就窝火起来了。
我没想到自己的一时疏忽,会让狗子被人给打了,我沉着声,对狗子开口说道,“抱歉,狗子,都是我的错。”
“怎么了?”狗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没事,我会给你报仇的!”说完我挂掉了电话,眼眸中满是仇恨。
我并没有回去教室,而是直接走到体育室里面,找了半天,终于翻出了一个我想要的东西,那就是棒球棍!
我提着棒球棍,坐在体育馆里边,点了一根烟,抽完后,我才又掏出了手机,按开一个号码来,电话拨了两次才拨通,我妈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怎么了宝贝,今天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我开口说道,“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说点事。”
“什么事?”我妈开口问了一句。
我站了起来,朝着体育馆外边走道,“我妈,我被开除了。”
“怎么会忽然被开除了?”我妈愣了一下,“我怎么没有接到电话。”
“你马上就要接到了。”说完我直接挂掉了电话。
刚挂掉,我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没接,而是转角蹲进了保健室里,校医看着我提着棒球棍,也没有感觉什么奇怪,笑着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妈不打了,轮到方老师打了,估计是我妈打电话问方老师了,我没有接。
这时候校医开口说道,“怎么不接电话?”
“不想接!”我看着校医,忽然对这么之前自己一直没见过面的人产生了浓郁的兴趣,这倒不是他什么,而是我清楚,他将会是我在一中最后一个心平气和说话的人了。
所以我就对着校医开口说道,“不说我了,就问问你,你咋会想要去当医生呢?而且还是来我们学校当校医。”
校医笑了起来,“久病成良医,所以学了一手止血,清洗伤口,包扎的本事。”
说完,校医顿了顿,“至于当校医,我以前读书的时候,经常打架,有一次我一个朋友伤的重了,我背着他跑了十几条街,结果还是失血过多死掉了,那时候我就想着,如果那时候我们学校里面有一个技术好一点的校医的话,那我朋友就不会死了,所以我才会去当一个校医。”
我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时间的无聊,就发现了这么一个秘密来,当时也愣了一下,“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罗勇。”校医对着我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提着个棒球棍,准备去打架啊。”
“对啊。”我也不否认,“说了要给你送几个人过来,我可不会手软。”
“希望如此吧。”校医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了。
我就在保健室里面一直呆到了晚上九点,到九点的时候,校医开口说道,“你再不动手,晚自习可就结束了。”
我站起来,“谢谢你的面包,我会还的。”
校医没说话了,我直接走出保健室,看了下手机,有几十个未接来电,都是方老师打过来的,有几个是谢雨桐打的。
我走进高三的寝室楼,直接蹲在了他们的厕所里面。
过了一会儿,晚自习结束的铃声也已经结束了,零零星星有不少人回来了,我则是继续蹲在高三寝室楼的厕所里,眼睛里面满是血丝。
今天晚上是应该有一个了断了。
我本来是打算息事宁人的,但我没想到王盼那伙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挑衅我,现在甚至连狗子都因为我被打了。
这已经是我无法忍受的极限了。
所以哪怕是被开除,哪怕是以后再也见不到方老师了,这一次,我也会出手。
寒山问拾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拾得的回答是,“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但我和拾得不一样,如果有人这么对我了,那我的答案就会是咒他,辱他,恨他,打他,抽他,揍他,用刀砍他,弄的他不敢再这么对我为止!
我提着棒球棍,蹲在厕所里面的时候,眼睛里面满是血丝,我已经感觉到自己内心中那股子的仇恨随着等待已经开始慢慢发酵了,我也能够感觉到,自己内心中有一头恶魔正在慢慢苏醒。
那头叫做仇恨的恶魔已经开始慢慢地吞噬了我的心灵,握着棒球棍的手这时候也已经开始忍不住打起颤抖来。
但我的内心却从来没有如此的冷静过。
噗通,噗通,噗通!
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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