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司令说着竟然老泪纵横。
但是他轻轻的叩打门板,丝毫不加力。
萧青转过头,逡巡着楼下,他不想让楼下的警卫看到这一幕,也许老司令也不想让外人看到这一幕。
许久,沉重的木门忽然吱呀呀被打开,里面透出一丝光线,同时从里面传出一股彻骨的寒意。仿佛这四楼是一个冷冻室或者是一个大冰箱。
门慢慢的打开一半,里面出现一个一身破旧军衣的老者,老者挽着高高的发髻,头发胡子眉毛全是白色,脸上也是苍白,只是他破旧的军衣让色彩不会单调。
老者的出现,让萧青吃了一惊,他到部队一个多月了,也曾到过四楼楼道口几次,但是他都想不到这里原来关着一个人,一个老头儿,这个老头儿给萧青的第一感觉像是个出家的老道,只是不同的是他穿的不是道袍,而是破旧的军装。
老者瞥了一眼老泪纵横的卢司令,然后把头扭向一边。冷冷说道:“你又来做什么!不是说以后不再见面了吗?”
卢司令攒了攒眼泪,冲老者拱手道:“老哥哥,我就是想临死前看上你一眼,我这么大年岁了,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我特来看看你!”
老者忽然扭回头问:“你患病了吗?”
“医生说心脏病!”卢司令说。
老者看了看他然后朝里面走去,边走边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这样,自己把自己给累病了,当初我劝你和我一起修行你就是不听,非贪图人间红尘,那里的荣华富贵,现在感觉出来一切都是过往烟云了吧!”
老者说完扭回头,见卢司令和萧青已经走了进来,而且萧青进来之后顺手关上了门。
老者叱道:“谁让你们给我进来的!你们给我出去!”
卢司令哎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萧青忽然呵呵一笑道:“老人家,你怎么这么不讲情面啊,卢司令这么远特地来看你,而你这么绝情!老朋友一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了吧!”
“你是什么人!”老者忽然朝萧青怒目而视。
萧青哈哈一笑道:“天下人!”萧青的回答大出卢司令和老者的意料。
老者用眼睛瞪着萧青:“你一个新兵蛋子竟然敢称天下人!你知道天下有多少人?”
萧青回道:“天下只有两个人,活人和死人!”
老者又问:“那你说活着的人该死,还是死了的人该死!”
萧青道:“活着的人和死了的人都该死,只不过早死和晚死而已!”
老者忽然怒道:“好狂妄的小子!你只不知道你今天该死!”
萧青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两个酒窝:“呵呵,人该不该死至有老天安排,但是不该死之人死不了,该活着的人反而成了死人!看来活着还不如死了好!”萧青说完自顾自的找凳子坐,但是屋子空荡荡,隂气很重,四周墙面上挂着许多陈旧的照片,还有一些字,那些照片都是一些过去的红军战士,有的是抗美援朝的战士,他们或喜、或悲、脸上都留露出一种精神。那种精神把他们衬托着鲜活起来。
“人该不该死至有老天安排,不该死之人死不了,该活着的人反而成了死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好!”老者反复叨念着几句话,忽然一阵怅然,他席地坐在地上,喃喃道:“二十年了,老朋友们,我在这里陪伴了你们二十年,你们死了,可我还活着,我对不起你们啊!”老者视乎在这几句话里忽然悟出来玄机。
卢司令也听出萧青这几句话了的不同,心里称赞萧青好强的洞察力。他忙近老者道:“老哥哥,这次我是特地来接你的,你和兄弟走吧,你知道弟弟有多想念你,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以后的ㄖ子不多了,我们也应该好好团聚团聚了,以前三十八集团军的几个老战友现在也凑到一起了,他们也非常的想念你啊!”
老者喃喃道:“还有谁?活着的还有谁?”
卢司令俯身道:“活着的还有很多,大栗子,小蚂蚱,还有秃鹫!你知道吗,秃鹫这小子没死,咱们都回国了,都以为那小子被炸没了!后来才知道,那天秃鹫被炸晕了,顺着河水冲走了,后来那小子让一个朝鲜姑娘给救了,再后来人家有抱着两个大胖儿子回国了!后来他们寻找咱们,当时乱哄哄的哪里还找得到啊,三年前我在南方的一个军区竟然看到了那小子,老了,真的变样了!不再是以前的小伙儿了!”
老者满眼湿润起来,拍着卢司令的肩膀说:“铁胆儿,你不也是老了吗?”
说着两个老兄弟说着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萧青看着满墙壁发黄的抗战和抗美援朝的老照片,忽悠想起了的这两句词。
许久,那老者停止了哭声,看了看正东张西望的萧青道:“小子,你给我过来!”
萧青回过头,笑了笑,朝老者走了过去。
卢司令这时冲老者笑道:“老哥哥,给你介绍一下,他和你可是同宗啊!也许是你的师侄哪!”
老者闻言一愣道:“什么师侄?”
卢司令道:“老哥哥,当初你不是说你是嵩山派的门人弟子吗?又说你们真正嵩山派的擒拿手是旷世绝学,世人是学不到的,当初我们只偷着跟你学了几下皮毛,就被你打得死去活来的!今天我本来是想偷偷看看你的,没想到在树林里就看到这个兵在练你们嵩山派的擒拿手,当时我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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