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的古道上,几辆马车缓缓前行着,房遗爱骑着马紧紧跟随在马车旁边,不断的观察着周围的风景,还有几天就要回长安了,所以只好趁着这段时间到莱州去一趟了。提供看望一下二姐,顺便也带长乐和玲珑好好看看大海。
房遗爱知道长乐看大海的机会并不多,所以他要趁这个机会,让长乐好好体验一下大海,那种博大,那种悠远。
莱州是个美丽的地方,地靠大海,有山有水,更有那穿行于大海之上的船只。
房美银等了许久还未见下人来报,不禁有些紧张了起来,她瞧了瞧身边的郑仁恺,皱眉道,“夫君,这么久还没来,二郎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呵呵,夫人,不要瞎担心了,你以为现在房俊还是几年前的那个皮小子么?”郑仁恺摸了摸短须安慰道。
“他再如何,不还是我弟弟么,在我眼里他永远都是那个偷鸡摸狗的皮猴子!”房美银轻轻笑了笑,虽然她知道如今自己那二弟已经贵为左武卫将军了,可是房遗爱在她心里依旧是那个爱闯祸的小弟,房美银一想起长安城的ㄖ子,心里就开心了起来。
莱州城终于要到了,房遗爱远远的就看到城门处站着一批人,他知道二姐房美银出来接他了。
驱马前行,房遗爱的记忆里虽不记得房美银的样子,可是他却能感觉出来谁才是房美银。那种血溶于水的感觉,是什么时候都无法抹去的。
“二姐!”房遗爱下马走到房美银面前淡淡的喊道。
房美银嘴唇动了动,她强忍住眼中的泪水,手慢慢的伸向了房遗爱的头,可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够不到房遗爱的头顶了。房美银摇了摇头,流着眼泪笑道,“弟,你都长这么高了!”
“大姐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每次她要揪我耳朵,我就得弯下腰!”房遗爱不知道二姐呆在这莱州到底好不好。可是他知道自己是不太舒服的,亲人见个面居然如此的难。
看着房遗爱弯下腰的样子,房美银不知为何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原来自己的二弟真的已经长大了,懂事了,也变得稳重了,再也不用她这个当姐姐的护着了。房美银笑着摸了摸房遗爱的头发,有些感慨的说道,“你姐夫说的不错。弟,你变了好多。变得姐都有些不认识你了。”
“二姐,这是哪里话,再变还不都是你弟弟吗?”房遗爱挠挠头嘿嘿笑道,“再说了,二姐不也变了么?”
“我变了?”房美银一愣,很是不解。
“当然了,难道二姐你没发现么,你变得越来越好看了,而且也越来越年轻了!”房遗爱油嘴滑舌的说道。
房美银果然被房遗爱逗得心情有些轻松了。她笑着拍了一下房遗爱的胳膊,说道,“贫嘴!”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不信你问姐夫!”房遗爱一指郑仁恺,郑仁恺就尴尬的笑了起来,不得不附和道,“不错。不错,夫人你确实越来越年轻了。”
房美银好笑的看了一眼郑仁恺,撇撇嘴开心道,“好了。夫君,你就别难为自己了!”
郑仁恺无语的摸着自己的胡子,只是无奈胡子不长,只能过过场合了。
在海棠的搀扶下,长乐也慢慢走下了马车,这时郑仁恺不敢怠慢,赶紧走过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全礼,“微臣莱州刺史郑仁恺,参见长乐公主殿下!”
“郑大人,免了吧!”长乐抬手虚扶了一下,待郑仁恺行礼之后,房美银也打算见礼的,这时长乐赶紧将房美银拦了下来,“我看还是不要了吧,不然一会儿二公子就要怪罪长乐了!”
房美银笑了笑,看来这长乐公主还挺贤惠的嘛,自己那二弟还真是有福气了。这时,房遗爱也给长乐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长乐冲房遗爱甜甜一笑,动了动嘴去没有出声,不过那口型房遗爱还是看懂了,长乐是在说,“我要看海!”
安顿下来之后,家宴是免不了的,饭吃的很开心,不过令房遗爱无语的是,这个二姐夫郑仁恺也太书呆子点了,话不多,但是一谈到造船,那话就说起来没完了。也直到这时房遗爱才知道自己这二姐夫还兼着一个莱州造船使的官呢。
第二ㄖ,房遗爱便带着那群忍着好奇心的女人出发来到了莱州港,乘了一艘官船,房遗爱的第一次大海之行就开始了。
唐时的大海与后世差别并不是太大,区别就是这时多的是一份自然和宁静,少了一份后世的喧闹。
大海很静,在阳光下荡漾着一波又一波的金色,看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海,长乐第一次有了一种众生渺小的感觉。她扶着船舷享受着有些微凉的海风,轻声说道,“二公子,这海有边么?”
“当然有了,这世界上任何事都是有个尽头的!”
“那你说,这海的另一个尽头又是哪里呢?”长乐有些认真的问道。
“这谁又说的准呢,也许是一片荒芜之地,也许是一片繁华之地,说不定另一个尽头的人正朝我们驶来呢!”房遗爱笑道。
“二公子,你说奇怪吗?我突然觉得我知道的好少好少!”长乐摇了摇头有些自嘲的说道。
“长乐,你应该高兴才是,你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你知道的更多了,你有了更多的疑问!”房遗爱知道长乐陷入了一种疑惑,这种疑惑每个人都会经历,那种对于未来的迷茫,真的很矛盾。
“也许吧!”
“呵呵,你看那远处的船,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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