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氏的成员。
格瑞曾经研究过缇斯兰迪家族的详细记载资料。在位于地下的图书收藏室里,有整整半个书架的羊皮纸记载着家族所经历过的三百年。他们其中有立下显赫战功的英雄,有声名狼藉的浪荡子,有嫁入皇宫成为皇后的女人,也有跟着下人私奔然后渺无音讯的人。
这些所有的人,全部都仔仔细细的记录在羊皮纸上,客观而冷静,不带任何主观的褒贬评价。
这是一个难以被外人理解,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紧密连接在一起的家族。
缇斯兰迪家族曾经显赫一时,也曾经落败不堪。但是在这个帝国建立之初所出现众多贵族之中,只有缇斯兰迪家族这一脉,能够伴随着帝国的发展起落,一直坚定的存在着。
而到了格瑞这一代,家族处在一种半隐形的状态。目前,家族族长由格瑞的爷爷担当。他是上一届议会的会长,即使现在辞去了职务,也仍然在议会中有着重要的影响力。
而格瑞的父亲,在格瑞爷爷的三个儿子中排行第三。他没有从政,而是选择成为一名医生,在帝都开着一家知名的诊所,也经常会进宫为皇族出诊。而格瑞的母亲,则是迪莫斯城里一名普通商人的女儿。
格瑞自六岁那场大病以来,身体一直不好,年幼时在帝都很少出门。后来每年更是有大半年的时间都窝在迪莫斯城,完全错过了帝都重要的夏季交谊舞会季节。所以一直以来,都很少有人知道缇斯兰迪家族有格瑞这个人的存在。而格瑞本人乐于看到这种局面的出现。
盖有家族徽章的信件,表示这封信是以家族的名义寄出,而不是以个人身份。在更多情况下,家族徽章带有一定的政治意味。而格瑞本人,实际上跟缇斯兰迪家族在政治上的联系一向都是非常松散的。
他拿着信件来到二楼的书房,用一把银质的小刀刮掉封腊,打开了信封。从信封里,抽出一张带着栀子花墨水香味的纸张来。
信件很简洁,只有短短的两行
瑞:
阁瑞斯王子与海娜公主将不日到达迪莫斯城。乔恩管家很快会过去,他将协助你处理好接待事宜。
不用担心,在迪莫斯玩的愉快。
没有落款,没有日期。但是格瑞认得这是自己父亲的字迹。他将信件和信封放在一起,收到了抽屉里。
他没有想太多,父亲的意思已经很清楚明白了。自己只需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剩下的事情,是属于缇斯兰迪家族的。
他清楚格瑞和缇斯兰迪家族之间的界限,而且,从来不会尝试去跨越。
但是,在帝都的客人到来之前,他有自己的麻烦要处理。
他离开书房,下楼来到客厅,莫丽背对着他,正在更换餐桌上的瓶花。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连带着摆放整齐的闪闪发光的银质餐具。
格瑞轻轻的咳了一声,说道:“莫丽,把午餐送到我的卧室里,我想在房间里吃。”
“好的,少爷。”莫丽端起餐盘,微微低着头走过来。格瑞不是很喜欢她这么恭敬的样子,也不太喜欢别人进入自己的卧室。在靠近卧室门口的的时候,他自己接过了餐盘。
“我想睡一会儿午觉,餐具等一下我会自己送过去的。”
莫丽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想被人打扰,行了礼之后便离去了。格瑞看着她的背影在楼梯处消失,才走进自己的卧室,从里面锁上了门。
这件房间是格瑞母亲出嫁之前的卧室,家具什么的都是旧的,没有更换。房间向东的一侧开着一扇落地的大窗户,可以直接走到外面的小花园里去。格瑞很喜欢这个房间,所以在征求过母亲的同意之后,就直接把这件房间当成自己的卧室居住。
他把餐盘放在床头的梳妆台上,拉上了房间的窗帘,本来就有几分阴暗的房间立刻变得一片漆黑。他拧亮了装饰在梳妆台一侧的一盏小灯,浅黄色的灯光只照亮了梳妆台附近的一小圈地方。梳妆台上固定着一面精致的水银镜子,在顶端镶嵌了一块淡绿色的菱形宝石,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格瑞蹲下身子,摸索着卷起了铺设在房间中央的一块地毯,然后不急不缓的在地板上规律的敲了几下。他等了一会,然后听到从地板下面,传来同样规律的几下敲击声。这声音很小,事实上,格瑞只是感到了从地板下面传来的振动而已。
他直起身子,用一只手端起餐盘,另一只手按着那块绿宝石,连带着整面水银镜子,用力的掰了下去。
没有声音,但是房间中央,那块被格瑞敲击过的地板却缓缓的移开,露出了一个可容一人顺利进出的入口,连接着向下的台阶。那些台阶是用石头制成的,上面还雕刻着四叶幸运草的图案。
格瑞端着餐盘,一步一步的沿着台阶走到地下室。在台阶的最后一层,黑色头发的英俊青年正看着他。尽管格瑞站在比他高出几层的台阶上,但是这仍然没能完全弥补他们在身高上的差距。格瑞需要微微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青年接过格瑞手中的餐盘,看了格瑞一会,突然开口问道:“你有事要跟我说?”
又来了,这个男人,是会读心术么?
对于对方能够轻而易举的看透自己的心事这一点,格瑞已经不打算再做探究了。他只是轻轻的说道:“先吃东西吧,我饿了。”
青年又看了他一会,没有再说什么。地下室摆放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全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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