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崭新的板面,就像学校里使用频率很高的黑板一样,灰蒙蒙的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黑板下面有一层厚厚的粉笔灰,下面还有几盒粉笔,里面插着颜色不痛长短不一的粉笔。
东坡想象了下,陆为在这屋子里一圈一圈的转着,想到什么就在黑板上记录的样子……
陆为每一笔,可能都代表着将一个人往绝路上推上一下。
东坡把每个位置都检查了遍,房间里可能除了陆为的指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了。
指纹这东西对他们来说没有用,因为他已经可以确定陆为的身份。
屋内屋外也没有任何灵体的迹象,树精和他一样没有发现。
绕了一圈,东坡再回来的时候岳警官正站在那面黑板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有线索么?”东坡问。
“没有。”
“我也是,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视线从拿几张玻璃板上扫过,最后又落在了死亡笔记的图片上,东坡上前将其取了下来,卷成一卷缓缓的收紧,“他能放我们进来估计该处理的就都处理了,可是我不太明白,他闹腾这一出的目的是什么。”
东坡以为陆为会在屋子里等他。
但是没有。
他以为项正直这次必死无疑。
但也没有。
难道他只是为了捉弄他嘲笑他么?
那这也太幼稚了。
交手几次他真不认为陆为会为了一个无聊的玩笑而做什么。
可是……
这房子里有什么呢?
“你那边怎么样了?”走了一圈的叶遇白回来了。
东坡摇头,“没收获,你呢?”
“你都没有我能有什么。”叶遇白耸了下肩。
东坡把那张插画又紧了紧,插画几乎被他卷成一根木棍,他用那纸做的棍子敲了敲手,“我还是觉着不对劲,陆为不可能无聊到这种程度,如果只是为了消灭证据,那直接在中介就能处理了,他在项正直想起他后立刻行动,就代表他一直注意着项正直或者是我们这边的情况……”
“差不多。”叶遇白认同的点头,那边程似锦一说项正直或许会有危险,项正直的电话立刻就接不通了,这期间没过几分钟,如果陆为不是时时刻刻留意他们,他也不会那么快就付诸行动。
“还有这个地方……”东坡抬头看了看这个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屋子,“陆为住在这里,他不想被人发现的话就会是我刚才说的情况,消灭证据包括项正直,可是他没这么做,他做这种安排还有那个选择题不就意味着他在等着我们找上门呢么。看起来顺理成章可这事儿处处充斥着违和感,怎么想都不对劲。”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叶遇白说,“这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要是有线索也不至于这么多人也一点进展没有,这地方我派人盯着,项正直既然没事儿我们就回去吧。等静下来,说不定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你现在逼着自己只会往牛角尖里钻。”
东坡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要是有线索的话他们早就找到了,语气留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赶紧离开。
这个屋子对项正直或是他们来说,都是个让人不舒服的地方。
“嗯,那走吧。”东坡一点头,然后不放心的对叶遇白嘱咐了句,“你要是让人盯着的话也注意安全,陆为的情况你也知道,不能当正常人来看了。”
“我有分寸,你放心。”
东坡没再说话,就算全世界都不靠谱叶遇白也是个例外,任何事情放在他那儿东坡都放心。
东坡把被他卷的不成样子的插画放回到黑板上,他手一松那张纸嗖的下又弹开了。
东坡刚要转身突然发现不对劲,插画的一个边卡在了某个地方,开了一半的纸卷又停住了。
他刚才光顾着说话,没注意手里的东西,那张纸被他弄的不止是皱了,汗液让上面的颜色都掉了点,这纸一卷东坡才发现,原本画面某个地方是双层的。
那是……
死亡笔记的位置。
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角。
如果不是正巧纸边卡住,根本就发现不了。
东坡顺着那翘起的地方刮了刮,翘起的地方越来越大,东坡的动作很慢,因为上面那层纸非常的薄,就和保鲜膜差不多。
东坡刮的时候其他人就都围了过来,所有人都是瞠目结舌。
那张黑色的膜最后被东坡小心的揭掉了,那层膜真的薄如蝉翼。
里面还是黑色的笔记本。
“这是什么意思?”程似锦不懂。
东坡想了想,把纸举了起来,在灯光下一晃,他发现黑色的笔记本上用同样的颜色的记号笔写了几个字……
“这是……”东坡眯起眼睛,记号笔的痕迹很难认,只能通过反光来辨认,东坡从侧边看着,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傲慢和淫欲已经选择好了对象……最后的游戏开始了。”
“那陆为真是个神经病啊。”程似锦看着那张薄膜无奈的说,把字些在这种地方,上面不仅压了层膜还用相同颜色的记号笔写字,这特么的根本就发现不了好吧?!
就连那个有十多年刑侦经验的岳警官都没注意到,他们这些普通人又怎么能发现!
东坡又把这张画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除了笔记本的位置再没有其他的薄膜,其实刚才程似锦把这插画递给他的时候他就有点奇怪,陆为墙上的那些画都是贴上去的,但是这张上面既没有胶印也没有黏过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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