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前往刺杀。这些杀手没有回去复命,不知生死。
今年初春,经由帝邑大巫占卜,认为帝子还活着,且逃亡虞地。晋朋再次派出人,前往任虞两地刺探,命令务必找到并杀死帝子。
派来虞地的探子两人,一老一少,伪装成捕鱼的父子,潜入明水一带活动。老者是背叛帝向的旧臣,少者,是晋夷的神弓手。一个负责辨认帝子,一个负责射杀,相当“贴心”的组合。
帝邑大巫对搜寻帝子的指示有两条:一条是帝子所在地有虞地城墙,水域,白渔屋;另一条,是帝子的仪貌神似帝向。
船靠岸,姚屯就在前方。虞戍北下船,抬头一看,见到高地上一栋独立的土屋。土屋有一个宽敞漂亮的院子,院中无人,门户紧闭。
“去找个人来问问。”虞戍北命令他的侍从。
两个侍从领命,迅速离去。虞戍北慢悠悠爬上高地,他对上面的土屋有兴趣。直觉告诉他,白渔屋的主人,就住这里。院子收拾得相当干净,地面铺着细沙,能避免雨天泥泞。院前有一处草屋,一层层的芦苇束绑得结实,规整。令人想起那栋选材考究,做工精美的白渔屋。
草屋里有一个马槽,一些粮草,嗯,养着一匹马。日子看来过得挺不错。
在土屋四周搜寻的侍从,跑来禀告他的发现,他对虞戍北说:“公子,那里有田。”虞戍北朝侍从手指的方向看去,还真看到农田,种着粟豆,还搭了个瓜棚。
相当有意思,紫湖畔住的几乎都是渔人,外加少量猎人,然而他们都不种田。
虞戍北没有游览紫湖的兴致,他不爱美景,但每年都会到湖畔打猎。他知道湖畔有一处姚屯,不过从没到来过。想不到这里,住了这么一位奇人。
抬步进入屋子,虞戍北在屋中打量,最先入目,是睡觉的草泥台,上面有两个枕头。火塘边有两块圆木,被人坐得光滑。屋角的木架上,搁放着成双成对的碗碟盘杯。虞戍北有很好的观察力,他还发现门后搁放一个旧陶钵,上面还有食物的残存。
虞戍北想:两个人,一匹马,一条狗。
这时,屋外传来人语声,还有狗叫声。虞戍北出屋,见侍从带着一个老头过来,老头身后还跟着一条黄犬。
侍从领着老头到虞戍北这边来,禀报:“公子,姚叟说住沙沚白渔屋的人,他认识,叫姚蒿。这座土屋,也是姚蒿的居所。”
姚蒿!虞戍北听到这个名字,没那么吃惊。他记得姚蒿的模样,记得很牢,这人给他很深刻的印象。此时,仿佛有种:“早就知道是你。”的感觉。
“公子,不知道找姚蒿有什么事?”姚叟有点被吓到,他没想到虞君嗣子会前来姚屯,不知道姚蒿犯了什么事。
虞戍北问:“老人家,姚蒿在这里有亲人吗?”
“没有,他是去年冬时,从任地搬来住。那个姚营带他过来,姚营人不住这里,他家很早就搬去任方。”姚叟一股脑都说了。
听得从任地过来,虞戍北心中窃喜。当时,依齐辰捕得晋夷探子,告诉他帝子的存在,他那时还有一些怀疑,此时,他已深信不疑了。
虞戍北不露声色继续问:“和他住一起的是什么人?”
“一个少年,听说是虞城人。”姚叟有问有答,不敢轻慢虞君嗣子。虞戍北颔首,他知道是谁了。
“公子,找姚蒿是要做什么?”姚叟不大放心,又问了一句。
虞戍北轻笑:“有些事,要与他商议。”
离开姚屯,天色已暗,侍从燃起火把照明。虞戍北坐在船上,听着船桨的声响,想着今日真是满载而归。想着,以后参加祭祀,见到虞城大巫,可再不能敷衍了事。巫觋,真是神秘莫测,具有神力的可怕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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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虞母炖熟鸭子,给家里每人都盛上一碗。一家子围在木案前吃饭,虞苏和姒昊及虞父,都没提虞君搜寻姒昊的事,很默契,怕虞母担心。
一顿丰盛晚饭,虞苏毫无胃口,他看起来神色也有些恍惚。虞母察觉,以为他生病,捂他额头,问:“是不是着凉啦。”虞苏摇头,露出笑容说:“阿母,没有。”捧起碗中的鸭肉,虞苏大口吃起来。
饭后,趁虞母在火塘收拾,虞父示意姒昊到屋外去,两人好交谈。
在黑漆漆的后院,虞父对姒昊说:“我吃饭的时候,捉摸了下,觉得你肯定隐瞒我事情。”姒昊看着天上那轮惨淡的月亮,想着虞父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想欺瞒他不容易。
“看什么月亮,好好给我交代,你是不是……”虞父将声音压得很低,但还听得出两字:“帝族。”搜捕洛姒族根本没必要,但如果是洛姒族中的帝族,可就难说了。帝向没后代,他的侄子们(如果还活着),可能被视为帝邦的继承人。当然这是有点勉强,可虞父只能想到这么个解释。
“虞父,无论虞君如何问你,你一切都说不知晓。被我欺瞒,只以为我是姚屯人。”姒昊不看月亮了,看向黑乎乎的虞父,言语陈恳。
虞父一阵沉默,在他看来姒昊已默认。过了许久,虞父才说:“明日我和你去见君主,帮你说说情。”靠着自己在虞君跟前混得脸熟,虞父打算保护这位经常来他家蹭吃蹭喝,还拐跑他儿子的外乡人。
“不可,我心意已定。”姒昊回得毅然。
虞父听他语气,知道他是不想牵连他们。也罢,姒昊在任方有厉害的舅父,又是帝族,料想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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