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出面,于是无论工作日还是双休日,从一大早开始,他家的大门就没消停过,不断地有各种各样的人前来拜访。
周三是几个十三四岁的毛头小子,来找陶睿说他们在贴小广告的时候遭到了不明人士的阻挠,周四是一个黄毛小青年举报说他制作盗版碟的地方让人给踢了,周五是卖杂粮煎饼的摊贩上门来说几个卖麻辣烫的抢了他的地盘,周六是陶睿罩着的整条街都让人清理了……今天是星期天,上门来的人更多,嚷嚷着开发区已经乱成一片了。
陶睿皱了眉头:“怎么会这样,我们还没有动作,怎么就有人来找茬了?”
陶野正在电脑上忙着编程作业,闻言切了一声说:“我早告诉过你,那个崔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有她爸崔启明撑腰,什么事情不敢做?这丫头太刁钻,还真就缠着我们不放了。”
……
由于家里凳子不够用,夏未来捧着盒装泡面蹲在家门口吸溜,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击门鸣冤,想着干脆什么时候在大门上挂个“明镜高悬”的牌匾,把这里正式改为知府衙门吧。
直到傍晚这些人才散去,夏未来的周末已经给毁得一塌糊涂了,他扶着门框站起来,抖了抖蹲酸了的两条腿,环视着满地满桌的狼籍,拍拍手,淡定地进了自己房间,几分钟后拎出来一箱行李,冲着客厅里还在争吵不休的陶家两兄弟说:“你们慢慢吵,我出去过两天。”
话音刚落,陶野最先反应过来:“你干嘛?要去哪?”
夏未来抽了抽嘴角:“这地方不太平,小的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躲什么,我们不会碍着你的。”陶野板着脸就要去夺他的行李。
夏未来打掉他伸过来的手,侧身让开,正色道:“我说过,你们这档子事我不插手,但是你们也给我适可而止一点,这是我的房子,别给我搞得乌烟瘴气的!”他转向一旁沉默的陶睿,又说,“你身体也差不多好了,该解决的事早点去解决,我搬出去对你也有好处,省得你老是顾忌我。”
陶野急了:“什么顾忌?夏未来,我们不会把你牵扯进去,你没必要搬走……”
陶睿截住了陶野的话头,突然说:“两个星期。”
“嗯?”夏未来和陶睿都是一愣,什么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之内我一定把事情处理好,到时候你再回来。”
夏未来笑了笑:“行。”
陶野还要再说,被关上的大门挡住了,他回头质问陶睿:“你哪根筋搭错了?就这么让他走?你知道他去哪么?”
“他不管我们的事,我们也不要管他的事吧。”陶睿这样说,手里的咖啡已经凉透了,他握了握杯子,慢慢地喝干。
再看看这屋子,怎么这样冷清。
夏未来走在路上,呵出的白气一团团地缭绕,他从街道这边走到那边,轻车熟路地往华庭的深处走,同时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手机,编辑了两条短信发出去。
其中一条是发给项少爷的:你在家吗?
很快有了回复:在,怎么了?
夏未来:项越,我会煮面条,会炒鸡蛋,会烧青菜。
项越:……你的意思是?
夏未来:求包养。
项越:成交。
门铃声响过,项越打开门,夏未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扯进屋,浅浅的拥抱让他有些错愕,项越在他耳垂上轻轻啄了下,说:“欢迎光临。”
夏未来眨了眨眼,脸上有点烧,想让开耳边温热的呼吸,谁知被揽得更紧了。他心想算了吧,反正他现在挺冷的,抱就抱吧……
“爸爸,我肚子饿了。”
突然一个稚嫩的童声从项越身后传来,夏未来顿时僵掉,慌忙推开项越,只见一个四岁的小男孩杵在客厅里,手里正拆着一只变形金刚。
饶是夏未来那层堪比城墙厚的脸皮也经不住这等刺激,立刻恼羞成怒地看着项越:“我操!你儿子在这儿!”
项越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把他们一大一小往饭厅领,说:“宇哲他妈出差去了,他暂时住我这里。宇哲,这是爸爸的朋友夏叔叔,他也要住在这里。”
“夏叔叔好。”项宇哲乖巧地说。
“嗯……好。”夏未来风中凌乱了。
晚餐是项越准备的,餐具也是他洗的,夏未来有点不好意思:“项越你真勤快,什么活都一个人干了。”
项越绽出一个温和的笑:“没关系,你帮我做一件事就可以了。”
“什么?”
“给项宇哲洗澡。”
夏未来原本觉得,项宇哲这孩子看着那么乖巧,洗个澡而已不会多麻烦,事实证明他错得太离谱。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会对项越说:“我煮饭、我擦地、我洗碗,求你了别让我给那魔王洗澡!”
把他扔进水里是一件很简单的事,难就难在把他捞出来。
项宇哲特别喜欢玩水,一身的强生泡沫在整个浴缸里窜来窜去,溅得夏未来的衬衫上也是好多泡沫。
好不容易把这小子拽住了往外抱,他各种赖各种踢各种扒,就是不肯出来。最后夏未来实在没办法,只能钻进浴缸里,一边跟项宇哲肉搏,一边把水塞打开,把水放掉,再趁机抱走项宇哲。结果就是他从头到脚没一处干的。
用浴巾裹好那个魔王扔给项越,夏未来筋疲力尽:“项越,你儿子太厉害了……”
项越把玩累了的儿子抱到小房间的床上安顿好,还不忘把变形金刚放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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