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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时间何其漫长,哪怕千年,对神而言,也只是转瞬,但就是这转瞬的转瞬,非白,有了放不下的人,他是他诞生以来的漫长时间中唯一可以走进他生命的温暖啊!
他是谁?他从哪里来,他来干什么?没人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非白强大,完美,生来便在世界之巅,但是没有意义。直到他抱起那个小小婴孩的时候,他知道,他找到了。
非白从诞生之日起就能感觉到六界中隔开清浊两面的封印,也可以感知到那些被遗漏的裂缝,一直都是如此。
直到那天,他抱起夜洛,突然的,他与它们的联系就断了,尽管没有任何预兆任何证据,但是非白知道,是因为夜洛。
夜洛还未成长,但非白已经足够强大,当然,也足够聪慧。
牵连断,命盘转。
非白盘坐在玄光台上,以神力沟通冥冥之中的天意,在他身前,巨大的淡金色半圆盘缓缓转动,无数玄奥符号飞舞,缠绕着他无数年却只明晰了不过数年的由因果结成的丝线穿插环绕。
清浊两界,法则不全,互为对立,互为倚靠,非白知道这片天地有缺,非白也知道对面那天地也有缺。
他甚至知道若是两界法则相见,一定是一个吞噬了另一个,而两界生灵亦是如此,胜者得大道,败者灭亡,只存一方,它们一直蠢蠢欲动,但又一直僵持不下。
当因果与命盘相连,当他与夜洛相见,当他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他不曾想到过,两界在僵持下会采用这样的方式进行斗争,他果然是清界之子,夜洛也果然是浊界之子,不过那清浊两界的“天”恐怕也没有想到过,他会这样做。
非白站起身,挥出最后一击,指间凝结出的绝强神力脱手,悄无声息的,残缺的命盘裂了开来,丝线也断成了几断,他面无表情的走下玄光台,不曾在回头看那逐渐消失的光点。
他在看前方,玄光台下,九重幕外,等着一个少年。
“哥哥,哥哥,钺湖边的依连星我种回来了,听说你最喜欢这种花了,我小的时候不懂事,现在不会了,不讨厌了,真的,所以,哥……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少年说,少年还做了很多。
眉眼精致,清澈纯透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拉着前方人的袖口,低眉顺眼,藏起眼中所有桀骜。
他不知道他的哥哥为什么从他习政以来的最近几年一直脸色不好,但想必也是他做的不好。
他小心翼翼的讨好,甚至特地把传说中哥哥最喜欢却被他厌恶烧掉的依连星找来种了回去,并且努力的也喜欢,希望哥哥的脸色可以好一点,然而好像并没有用,少年气馁。
前面的男人忽然在心底叹了口气,那冰雪般的神色都软了几分,他是非白,他是神,他也是人,一个有对有错,有善有恶,有灵魂有意识有自己的选择的人……人!
于是他伸手,握住了身后那个纯澈少年的手,眼角的余光,将那眉开眼笑的神色装住。
神行历一千七百三十一万年整七月初九,神皇非白巡游九天时恰逢魔族入侵,由魔尊尧光亲自率队,非白陛下与魔尊尧光大战三天,虽胜却身负重伤,昏迷不醒,时年,任神族太子的夜洛殿下临政代行神皇之权并率兵进攻魔界,宣战魔尊,魔尊不知为何避而不战。
神界,神殿。
本来应该昏迷不醒的神皇陛下此时斜斜的倚靠在床榻上,而此时本应该在魔界接受神族太子殿下挑战的魔尊大人就坐在他的面前。
尧光和非白也难得的没有打起来。
“我说,不是要锻炼你家那小子吗?又把我叫来干什么?”尧光挑眉看着面前神色恹恹的男人然后又蹙起了眉。
尧光忽然伸手抓住了非白的手腕,能量翻涌之间反馈而来的结果即使是镇定如他也大惊失色。
“我可不曾记得我真伤了你,你这伤到底从何处得来?怎么连大道根基都出现了这么多裂缝?!”
非白淡然的看向面前相交了万年的男人,扬起眉脚“没什么,死劫将至而已。”
尧光豁然起身“不是说你的死劫系在那个小家伙身上吗?你现在和他好好的,哪来的死劫?!”
“我的死劫从来不是我的劫,与他无关”非白神色淡淡,思绪也开始飘远,身形似乎都有那么一瞬间的缥缈,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直到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他才回神重新看向面前神色阴郁的人,忽然的就笑了起来。
“怎么,我以为你应该盼着我消失才是,现在倒是舍不得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尧光的脸又阴沉几分,他想了想还是解释到“看你不顺眼和盼着你消失是两回事。”
非白抽回自己被握住的手腕“逆天改命,撼动天地大道,怎么可能不受伤。”
尧光蹙眉,看向非白的眉目间带着些厉色。
非白弯了弯唇角“天地有缺,清界浊界势不两立,就快要到了决胜负的时候了,胜者得完整大道,负者被吞噬,被吞噬的世界,好一点,众生残缺,坏一点,众生毁灭再次新生,那些不相干的始终与我不相干,但终究不全都是……”不全都是与我不想干的啊……无论谁输谁赢。
“我现在没事,你放心吧,若真到了有事那天,我会通知你的,到时候,帮我看着点洛儿,……现在先别让迭戈知道了”。
尧光深深的蹙起了眉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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