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缺少的,就是这人皮鼓?”张萌说道。
“对!”病鬼点了点头:“传说中,只有敲响这人皮鼓,跳舞的宫女才能够掌握鬼魅跳舞的节奏,否则的话跳出来的舞蹈就是形似神不像。西汉末期的人皮鼓在皇宫里也是属于高级机密的事情,甚至比起军事机密还要重要。制作人皮鼓的办法是由当时一个有名的道士指点的,这种人皮鼓最重要的就是采集九字全阴的童女,或者九字全阳的童男……”
病鬼说到这,突然问道:“阿萌,你知道算命先生有哪三种人不敢算吗?”
“九字全阳还有九字全阴的人,剩下一个就是自己。”张萌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其实在水月轩当掌柜的那会儿,这些三教九流的人时常可以见到,算命先生去淘货的也不在少数,张萌倒是道听途说了一些这方面的禁忌。
“没错,风水相师可以逆天改命,但唯独惧怕这三种人。这种全阴全阳的童男童女,相传可以沟通阴阳,眼睛可以看到那些常人看不到的脏东西。我们村落那时候有个特别诡异的小孩子,他生下来的时候不哭也不笑,一张脸白的跟纸一样,和别的小孩子完全不同。有一天,村里面祭祀,全村的人都在。他突然喊道:族长今晚就要死!听到这种晦气的话,全村人都很愤怒,不过最后看他是个小孩子,就没有计较什么,只是罚他在屋子里一个星期不准出门。”
“结果你们应该猜到了,当天晚上,族长真的上吊了,舌头拖了半米长!全村人的人聚集在一起,说这个小孩子是个灾星,要把他烧死,我们族长那会儿的年纪才五十不到,刚刚接替老族长的位置没多久,谁也没有想到他走的这么突然,所以,愤怒都撒在那个小孩子身上。那个小孩子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然后扔在村子外准备喂狼,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时血泊中,小孩子那怨毒的眼神!不,那绝对不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眼神!”
“然后呢,那个小孩子有没有出事?”张萌紧张地问道。
“第二天,大伙在村外发现了一滩血迹,小孩子的尸体骸骨也没有找到,他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卍’字,这个字体代表着魔鬼,不过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也没有人在意。”
“一个月后的,我突然听到了一阵沉闷的鼓声,那声音好像是落在我胸口上,仿佛就在我旁边敲打一样。我头晕得厉害,那时候我好像看到了死去的父母,等我勉强出门的时候,让我恐惧的是,满大街都是没有五官的面孔,整张脸就像纸盒子一样,平平坦坦的,看他们的衣服,明明是很早以前就已经死掉的村里人。我想跑,但那些孤魂野鬼却把我围了起来,用长长的指甲掐向了我的脖子……”
张萌听得身体有点发寒:“这个鼓声不会就是那个人皮鼓发出的吧?”
“我也不知道,等我醒转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个梦。村里的人都做了相同的一个梦,从此之后,每天晚上我们都会沉寂在这个梦之中,最后终于有人不堪重负自杀了,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就相继有八个人为了逃避噩梦而自杀,棺材从村头排到了村尾,家家挂的都是白灯笼,绿对联。那时候我也很恐惧,一个星期后姨妈带着我离开了那个村子。我们晚上在林子里过夜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皮肤通红的老头背着一个人头,在那里使劲敲打着他身前的鼓。”
“我仔细地看了一下,那人头正是那小孩子的,那个老头看着我们,他对着那人头说了几句话,就没有再管我们。过了一年,等我再次回去的时候,村里已经变成了另一番模样,当年留在村里面的人不是自杀就是发神经,一片荒芜……”
张萌听得心里发毛,病鬼似乎沉浸在了那段往事中,脸色很不好看。
“我们盗墓这行人里,本来各个都是胆大包天的主。但是懂水的前辈却有几样东西不敢去触碰。第一种就是那些古老的诅咒,比如带着神秘宗教仪式的墓葬,里面一般都会涉及到一些巫术,这种东西给缠上了的话基本上就是十死无生。其次就是一些特别不吉利的东西,这个人皮鼓,就是其中之一。”
说到这,病鬼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阿萌,听我一句劝,不管这个鼓是不是人皮鼓,都不要去触碰它。”
“嗯!”
张萌忙不迭的点点头,谁没事去招惹这么邪门的东西,这不是粪坑旁边打手电——找死的节奏吗?
病鬼这会才松了一口气,他见到这些人皮鼓,就回忆起儿时最恐怖的记忆。
这种感觉其实是特别震荡人心的,一旦翻开以前记忆的那一页,特别是隐藏了许久的事情,这种恐惧的感觉就会不由自主地蔓延全身。病鬼这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
“唉,人老了,连胆子也变得跟老鼠一样了。”
想起当年走南闯北的豪情,病鬼忍不住的自嘲一笑。
“瘸子叔,你在干嘛?”
张萌发现陈瘸子在石台上比划着,用折叠铲这里敲敲那里摸摸,似乎是在探测什么一样。
“我要看看这周围有没有什么踩踏的陷阱,我们吃的亏太多了。阿萌难道你没发现,广川王大墓里的陷阱,基本都是翻板式的吗?”
张萌想了一下确实是如此。
他们在山洞里,就是踩到了棺材下的口子,才得以进入墓地。而且他们在墓地通道里遇到的那个杠杆一样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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