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这俗吏还有点仗义疏财的良心。”薛绍笑着点了点头,李仙缘毕竟是过来人,对这些细节了解得比我多,也想得比我周全。
“那,薛公子就赶紧掏钱吧!”李仙缘贱兮兮的笑着伸出了手来。
薛绍摇头笑了笑,扔给他两片小金饼,“算我一份。”
“薛公子,真有孟尝之风啊!”李仙缘竖起姆指来赞。
“少拍这种便宜马屁!”薛绍没好气的道,“姚元崇个性清傲,估计不会直接接受我们的钱财资助。你去想办法让他收下或是从旁帮他打点。总之,交给你了。”
“包在小生身上。”李仙缘拱了拱手,“小生现在就与他一同去了,先将他安顿下来。等雨停了,小生再来薛兄府上打理风水建造的事情。”
“行,去吧!”
二人一同拜别而去,薛绍叫府里的车把式驾车相送,以免雨淋之苦。
姚元崇坐在车里,感慨不已,“上次见到薛公子,好像不是这番景相。这一回略为深交之后姚某方才发觉,原来出身显赫的薛公子是这样的仗义豁达胸襟如海,更有渊搏的见识和独到的眼光。他虽是比姚某年轻了十岁,但风采气度比之姚某更加沉稳理智,时时让姚某有一种智珠在握、高屋建瓴之感。薛公子不过弱冠之年就有了这样的器识,假以时日他必成气候啊!”
“姚兄这一趟,走得不冤吧?”李仙缘嘿嘿直笑,“小生早就说了,薛公子绝对值得你一见!”
“没错。”姚元崇认真的道,“但绝不是因为李兄之前所说的,张窈窕的缘故!”
李仙缘嘿嘿的又笑,“要不,我们今晚再去张窈窕那里……下两盘棋?”
“抵死不再去了!”
送走了两位朋友,薛绍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里。看着摆放整齐的大量书籍其中还不乏颇有收藏价值的一批竹筒古书,薛绍不由得有点好笑。
以往出身于河东薛氏的蓝田公子,虽然不喜欢读书,但好歹也是个“礼乐流范轩冕显荣”的仕族弟子,于是不惜重金收买了许多的书籍摆在书房里充门面,假装是个饱读诗书的文化人,其实满肚子男盗女娼,偶尔有几篇“诗作”留在酒肆花楼那种地方骗钱,也是早就请人捉刀代表写好然后背在了心中。要他亲自作出几句“日出江花红胜火”那样的诗句,是打死也不可能的。
大唐时代的书可不便宜。蓝田公子的这些藏书,却便宜了现在的薛绍。
将来如果想要逆天改命并有所成就,从戎可以算是一条路径,但是归根到底元帅将军的根基也是在朝堂之上,那就少不得要和许多的鸿儒文仕打交道。要是自己胸与其深交了,估计还会像“暴发户”一样被人打从心眼里鄙视和唾弃。
大唐虽然尚武,但还真没有哪个只会冲锋陷阵的“纯武夫”标秉了一个时代的。李靖、李勣、苏定方和裴行俭,都是上马可治军下马可治民。反过来,当初追随李世民打天下的秦琼、尉迟恭和程知节这样的猛将,在偃武修文的贞观文治时代很快就退出了权力核心和历史舞台。
大唐,是一个大气磅礴、将星闪耀的恢宏时代;儒帅,则是众星拱月的存在。
如此说来,“文武双修”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知道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读一读四书五经了也去参加一次春闱科考,会是怎么样?”薛绍想到这一层越发觉得有趣,“有个功名出身,再和那些科考出身的大臣们相交相处,是不是容易一点了?这毕竟是一个属于仕大夫的文治时代,不是天下大乱诸候并起的战国乱世。依靠枪杆子倒是可以站得住脚,但估计很难打出一片真正的天下。”
“凭我前世十几年的文化功底和速记心算的技能,再加上今生的血统门第与……贴经墨义、身言书判,要去拿一个大唐的‘文凭’是不是太容易了一点?”
月奴正巧担着一盆水走了进来,“请为公子浴足。”
薛绍拿着一本《春秋》,脸上尽是古怪的笑容,“月奴,你说要是我也去参加一次春闱科考,会是怎样?”
“啊?”月奴很是一愣,大摇其头,“公子还是快快坐下,洗脚吧!”
“难道这问题还没有洗脚重要?还是你根本就不认为我能考得上?”薛绍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月奴眨着眼睛很认真的思考了片刻,严肃的点了点头,“想必是极难的。”
薛绍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真想把这湿漉漉的42码大脚,印在月奴那张漂亮的混血儿脸蛋上。
这女汉子,也太耿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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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咯,估计这时候没什么人在百~万\小!说吧?嘿嘿,我照样更新不误,大家过完年来了再看吧!祝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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