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金刚掌掌力刚劲如山,虽只一掌,却掌势却笼罩四方,猛恶难当,令少年头皮发麻,面如苦瓜。他心念电闪时,背后双翼无风自动,带着他往后疾退,总算没有被打了个正中。
可到底被掌风掠过,喉头一甜,噗的,一口鲜血迎风喷吐,胸前衣衫碎红点点。
王麟见把少年打伤,双手背负,长身而立,冷冷的盯着,他只想知道少年的身份来历和目的。
少年见状苦笑道:“隐者,不,应该是善隐者,藏身于九天之上,遁迹于九地之下,没想到竟然被你识破了我的行踪。我心在江湖之外,无奈身在江湖之中,江湖规矩也是懂的,偷听挨上一掌无话可说。但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何必苦苦相逼。”
“你是什么人,暗中窥探有何目的?”
“哪里有新鲜事,哪里就有我大隐元会,哪里有纷争,哪里就有我大隐元会,哪里有新秀崛起,哪里就有我大隐元会。”
“原来是隐元会中人。”
“郑重敬告,我只不过是十二地支亥字部最不起眼的一个小小密探。密探,顾名思义,只是暗中秘密窥探,是不负责出卖消息的,你就算缠我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少年见王麟不为所动,知道今日若是不吐露一点儿什么是难以脱身了,眼珠子急转,很快就想起了一个人。
“咳,你想知道什么,去玄武街,龟鹤桥附近找一个叫余半仙的,就是那个有事无事先胡言乱语把你吓一跳,身上带着一把破二胡,喜欢拉一些令人好端端就伤春悲秋起来的曲子的老瞎子。”
说完,他趁王麟微愣之间飞快按动右肩绑带上机括,背后又弹出两翼,一共四翼,带着他仿佛火箭升空,直冲九霄。
王麟看着少年影子越升越高,在清辉之下变成一个黑点,心下清楚一时之间是追不着这个自称隐元会密探的少年了。
“好险,幸亏隐元十二部风火山林,四大秘诀中的轻功疾如风,我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练得已经有了三分火候,不然岂不是要被抓住了。据闻这大户地主人家出来的纨绔子弟,与戏文里演的镇关西一般,冷酷无情,漠视生命,视劳苦大众于无物。”
少年驾驭四翼,踉跄落地,气吁吁,有如牛喘,双手乘着膝盖,嘴里喃喃有语,吐槽不绝。
“若是被抓住,很可能会先被打断了腿,再关进柴房里活活饿死,甚至死了都无法安息,最后被斩成肉酱喂狗,比窦娥还要冤。不过总算逃掉了,哼,想追我捕风大爷,可不是掌力够猛就行了的。”
少年捕风按动机括将背后四翼收回,把刚刚随手塞到腰带里的,写着聂小倩秘录字样的绢布拿出来,细细卷了塞进后腰一排竹筒中的一个小直筒里。
“大功告成,咦?我的腰牌在发热,有情况。”
捕风摸着突然发热滚烫起来的密探腰牌,一双大眼滴溜溜转着朝左右猛看,但四周静悄悄的,空空如也,没发现有任何能称之生机的迹象。他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想了想,从腰后九个竹筒中取出一个笛般大小的。
“出来当密探,往往要探古寻幽,很可能会遇上不干净的东西,对此我早有准备。”
他自言自语着,把竹筒的塞子拔掉,从竹筒里滴出来两滴蓝汪汪的粘稠液体,抹在眼皮子上。
“牛的眼泪,能助我看穿迷雾,识破鬼障,见到魑魅魍魉。好,就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暗中觊觎,九天老爷保佑,就算有鬼,也千万不要太多,太丑,太吓人。”
捕风双手合十,朝天拜了三拜,然后缩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
“没有,难道请崂山高人篆刻的法符腰牌失灵了?哇,好大的一只鬼头,我闪。”
却说捕风看了几眼没看到任何鬼影,心下一松,正要拍拍屁股走人时,回头,一个青面獠牙,其大如斗的鬼头充斥了双眼。
说时迟那时快,随时准备着离开的捕风,吓得心脏突的猛跳之际,总算理智不失,“地遁”二字出口,秘诀念动,地面起伏处,瞬间没了人影。
三里之外,捕风钻出地面,模样狼狈不堪,上气不接下气的猛喘着,待气息稍定,他想起刚刚遁地时好像听到了“扶桑忍术”四个字,不禁有些儿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
“听说最近从东瀛那边流传过来一个写忍者的小人书,竟在几个月间就风靡大江南北,搞得那些无知小辈看了这本小人书之后,把我天朝上国的法术当作了忍术,崇瀛媚外,简直比错把李逵当李鬼还要严重,真是岂有此理。茅山弟子遍布江湖各个角落,一眉老道也不说让他们露两手,扼杀谣言于摇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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