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
晏海看了一眼云寂,想到了上次在街上遇袭之事。
“这些人非但武功极高,且浑然不惧伤痛,纵然刀剑加身也毫不退缩。”想到伤亡过半的下属,慕容极气得发抖:“若非如此,我刑狱司中当值捕役足有七八十人,又有我郡王府的亲卫,来犯者也不过十余人,又怎会死伤如此惨重。”
“你不是应该去京畿卫吗?”云寂突然说道:“过来找我们做什么?”
京畿卫负责上京内外安全之责,按理说刑狱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的确应该先去通报京畿卫,方便立刻关闭城门四处追捕。
“那些人一言未发,将人掳了就走。”慕容极双目死死的盯着晏海:“但我追出刑狱司后,却被人半途拦住,他交给我一封信,让我交给‘晏海公子’。”
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
信未曾封口,但开口处血迹斑斑,显然慕容极已经先看过了。
信封上用黑字写了月翠微这个名字。
晏海接了过来,从中抽出了一张信纸。
“十二载离情难忘,明夜丑时,邀君赏碧波,一叙衷肠。”
纸上只有这些字,他轻声地念了出来。
“你认得这些人。”慕容极眯起眼睛,狠狠地盯着他:“说,他们是什么人!”
“并不认得。”晏海摇了摇头,将信纸折好了放回信封中去。
慕容极冷笑了一声,正要说话,敞开的院门外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郡王!”样子同样狼狈的贺立出现在门边,但他身后却跟着整整齐齐的一列人。
那些人穿着精甲配着长刀,正是京畿卫的打扮。
慕容极后退了几步,往后方伸手,贺立将拿着的长|枪递到了他的手里。
慕容极调转长|枪,枪头的红缨在半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枪尖直指着晏海的面门。
墙头突然出现了数十个举着弓箭的卫兵,他们张弓搭箭,将这个小小的院子都笼罩在射程范围之内。
京畿卫带了不少火把过来,此时照得院中一片明亮,也照出了慕容极格外森然的表情。
“郡王你这是做什么?”晏海看着面前这阵仗,叹了口气:“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与掳走郡主之人并不相识。”
云寂走到晏海身边,为他拉好了有些滑落的外衣。
“也许你不认识这些人,也许这中间确有误会,但是慕容瑜被掳走之后,有人给了我这么一封信,你要说这事情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觉得我应该信吗?”慕容极冷冷的说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清楚,约你见面的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掳走慕容瑜,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若我说我一无所知,郡王可会相信?”
“信?”
这个字几乎是和慕容极的枪尖同时到达了晏海的面前。
背对着他的云寂侧过身来,一把抓住了枪杆。
这杆枪如同被钉在半空,再也无法前进半寸。
慕容极顿时失色。
要知道他们慕容家虽是王侯世家,但祖上是武将出身,这套家传的枪法,在江湖之中也少有能敌。他有自信,这世上能挡住自己这一枪的人,屈指可数,所以他其实并未对准晏海的要害,只是想要先废了他一条胳膊。
这个异域人武功一定是极高的,但有高到这个地步吗?
“郡王,还请您多加冷静。”晏海伸手按在了云寂的手背上。
云寂松开了手。
慕容极挽了个枪花,将枪收了回来。
但是气氛却更加紧张了。
正在这时,外头匆匆忙忙又进来了一队人。
“郡王,你这是做什么?”殷玉堂从分开的京畿卫身后走了出来,面上带着不满的神色:“怎么拿着枪带着兵到这里来了?”
“送信。”慕容极脸色又青又白。
“送……”殷玉堂噎了一下,转头骂道:“付波,这大半夜的,你跟着掺和什么?”
他骂的这个人是京畿卫的一名统领,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其貌不扬,此前一直就默默站在一旁,被点了名才站了出来。
“启禀王爷。”这个叫付波人回话说:“今夜下官与刘寅二人当值,慕容郡王突然派人求援,说刑狱司为人夜闯,郡主被人掳走,要征调人手封锁四方城门逐户筛查,刘寅此时已在城中安排,下官便带着人来了此处,其中缘由,下官并不清楚。”
他官职虽然不低,但慕容极乃是一品勋爵,又牵涉到郡主被掳走这等大事,根本不敢有所怠慢。如今承王突然开口骂他,显然就是准备指桑骂槐,也只能恭恭敬敬的受了。
“什么?”殷玉堂目瞪口呆:“小鱼被掳走了?刑狱司也有人敢闯?”
他之前得了禀告说慕容极带人闯进了晏海的住处,从床上爬起来匆匆忙忙就赶过来,根本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番缘故。
“那掳人者留下了一封信笺,要求约谈这位‘晏公子’。”
“什么信?”殷玉堂问道:“是什么人?”
“此事我也没有头绪。”晏海并没有把信再拿出来。“但是我与郡主被掳一事,并无关联。”
“这我当然……”
“王爷,你当然什么?”慕容极将长|枪在地上一顿,竟然将脚下的青砖敲裂了一角:“我今日里就不信了,你武功再高,难道还能敌得过千军万马?”
“郡王。”殷玉堂皱起眉头:“我知道你疼爱小鱼,此时定然心急如焚,但但也不能如此蛮横,此事还有待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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