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去过的事情。”
“什么过去的事情?”
“我想起了当年离开千莲岛的时候,整整二十个昼夜,我们七个人在一艘不大的船上,连着几天不是逆风就是没有风,能不能到达对岸就是听天由命的事情。”他笑了一笑:“还好没有遇上风暴,卫恒又懂一些行船观测的本事,不然的话可能那时候就葬身鱼腹了。”
“幸好。”云寂摸了摸他的脸颊。
他笑着温顺地蹭了蹭云寂的手掌。
“今夜月色真好,你想去外头走走吗?”云寂看他又去望着窗外的月亮。
“不了,我不想看到旁人,只想和你在一起。”他回过身,双手环住云寂的颈项。“你陪着我就足够了。”
“既然这样,你等我一下。”云寂拉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晏海疑惑的看着他走到墙角,打开了那里放着的箱子。
这并不是秋蓝玉送来的那些箱子,而是他们从上京带出来的行李,晏海并不知道里面放了些什么,只以为就是寻常的衣物之类。
但云寂打开了箱子,从里头取出了什么,待他转过身来,晏海愣住了。
云寂手里拿着一件红色的衣衫。
那颜色十分鲜艳,并不是寻常会穿的,倒像是……
“晏海。”云寂捧着那件红色的衣衫,走了过来。“你可愿意,为我穿上这件衣服?”
大红的底色之上用金线绣着简单的吉祥纹样,这的的确确是一件婚服……
“我也知道这有些仓促,所以本想在回程之时再同你提起。”云寂将那件男子样式的婚衣放在了晏海手边的桌上。“只是总觉得那样有些久,我有些等不及了。”
“你……怎么……”晏海喉头有些发涩:“这么突然……”
“你不用急着回答,不过……今夜能不能先穿上让我看一看。”云寂歪着头,眼睛里像是闪着明亮的光:“好吗?”
晏海用手抚了抚有些微皱的衣摆,忐忑不安的站在原地。
“好了吗?”云寂在屏风外头问道。
“嗯……”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迎面而来的是一块红色的轻纱。
那红纱轻薄透彻,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罩在了里面,不过倒不妨碍视物,只是仿佛蒙上了一层微红,将眼前的一切映得朦朦胧胧。
他仰着头,隔着这一层红色与云寂对视。
“真好看。”
“我这样子……哪里好看了?”他倒是庆幸遮了红纱,红了脸云寂也看不出来。
“好看的啊!”云寂的手指和目光沿着他脸上的轮廓慢慢移动。“晏海,虽然你什么模样都好,但我其实还是更习惯你这个样子。”
就算撇去那分开的几年,他和这样的晏海也是相处的最为长久。
晏海被看得心浮气躁,抬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却不意被他反手握住,又凑过来隔着红纱轻吻了一下脸颊。
“那天谢梦非过来,我看着她,突然就觉得十分陌生。”云寂在他的耳边叹了口气:“我其实早就曾经想过,如果当年我在飞雁山上救的那个人的确是她……那我会怎么做呢?”
晏海整个人都僵直了。
云寂把他拥到了怀里,轻抚着他的肩背。
“我认真的想了很久……”
“我……”他刚要开口,就被云寂捂住了嘴。
“你听我说完。”云寂与他四目相对:“晏海,就算我最初救的是谢梦非,也不会改变任何事。”
晏海睁大眼睛看着他,那样子看上去十分有趣。
云寂也笑了出来。
“你因为贪图我的美貌,卖身到朝暮阁做了仆人,拼了命的想要把我占为己有。”云寂用两只手捧着他的脸颊。“我遇上了你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办法?至于谢梦非……不论是她还是其他什么人,只怕早就被你暗里地弄死了吧!”
晏海将手按到了他的手背上。
云寂问他:“如果有一天,我已经发落齿摇面目全非了,那怎么办呢?”
“我年纪比你大。”晏海怔怔的回答:“那个时候我只会比你更老,不会嫌弃你的。”
云寂笑了出来。
“你啊!”他把晏海拦腰抱了起来,放在了宽阔的窗台上。
敞开的窗外,有明月、清风与大海。
红色的轻纱在海风与月光下轻曳飞舞。
“晏海,你答应我。”云寂为他压住了红纱,神情庄重的对他说:“此去千莲岛,不论什么情况之下,你都不能背着我做出危险的举动,若是你做了,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你。”
晏海看着他,过了一会,默默地点了头。
云寂重新展露了笑容,闭上眼睛,把下颌抬起。
晏海如同牵线人偶,望着这张令自己神魂颠倒的面庞,不由自主地隔着红纱吻了上去……
舱室之中有些凌乱。
只有那件红色的婚衣在坚持之下被好好脱下,整齐地叠放在了一旁,其他的衣物就混杂丢弃了一地。红纱倒是被胡乱地裹在身上,因为实在没有力气解开,也就只能随它去了。
晏海张着眼睛躺在床上,耳边是海水拍打船舷的声响。
云寂眼中的红色还未曾彻底退去,整个人慵懒地埋首在他颈边。
“你在想什么?”云寂开口问他。
“你还记得山门前刻的那些字吗?”
“字……”云寂想了一下:“你说山门前那首情诗?”
“情诗?”这回轮到他惊讶了:“怎么会是一首情诗?”
“为什么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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