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小周,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个案子跟单先生谈的怎么样了?”
……周桥完全把这件事忘掉了九霄云外。
而且传说中的单先生还在家里地板上躺着呢。
上级表情严肃起来:“我们必须在年底之前把这个案子完成,没有单先生的帮助谁都别想回家过个好年。”
全天下的律师都死光了吗非要找那个姓单的!
“不如这样吧,你把单先生的电话给我,我亲自跟他谈。”上级说。
周桥连忙道:“呃,还是我来吧,我现在就回去跟他谈!”
相比自己,上级显然更重视单夕,要是让上级知道他把晕倒的单夕一个人撂在家里,一定会一怒之下骂他个狗血淋头。
回到别墅,单夕还在原地躺着。
周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单夕搬到房间床上,周桥一边忿忿的想老子凭什么对他这么好一边替他又是拖鞋又是宽衣。
单夕发烧了,估计是因为头上的伤引起的。
“是你自作自受的。”周桥甩了甩手上的体温表,斜瞄着躺床上的单夕。
单夕一动不动。
“消炎药在哪儿?”周桥没好气的推了下他,问。
单夕虚弱的伸出手指了指床边的柜子。周桥连忙过去拉开抽屉,消炎药果然在里面。除此之外,还有几只润滑剂。
润滑剂……是干嘛用的?
周桥咽了咽口水,不敢多想,转身扶起单夕,把药丸子塞进他嘴里,低头吹冷水杯里的热白开,看着他喝下去。
吃完药的单夕半躺在床上,沉默的看着周桥,嘴边浮起虚弱的笑容。
“笑什么?”周桥很不爽。
“我以前胃疼的时候,你也是这么照顾我的。”单夕轻声说。
“算你有福气。”周桥冷哼。
半响,周桥支吾着问:“我以前还做过什么?”
单夕伸出手,想要触碰周桥的脸颊,顿了一下又收回手,笑着说:“以前你总喜欢趁我在电脑前工作时从身后抱住我,扰乱我的心神后又若无其事的放开,害得我不得不重头将文件梳理一遍。”
他有这么贱吗?周桥无力扶额。
“你喜欢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爆米花,每次都抓一大把在手里,还往我嘴里塞,漏的沙发地板上都是爆米花。”
周桥严重怀疑单夕在说另一个人格的自己,这种只有恋爱中的小女生才做得出来的傻逼事,他怎么可能干?!
“有一次事务所的秘书来我们家找我商量工作的事,你赌气一个星期没有理我。后来我问原因,原来是因为那个秘书胸太大了,还穿着暴露,你怀疑她故意诱惑我。”说到这里单夕忍不住低笑出声,被周桥狠狠瞪了一眼。
荒谬,按照常理,他看见大胸女肯定会两眼发直挪不动脚才对!
“你还喜欢睡懒觉,每天早上都要我叫你很多遍才肯从被窝爬起来,当然也怪我,晚上不该……折腾你到那么晚。”
周桥警觉的发现话题好像越来越shí_bā_jìn了。
“还有润滑剂的牌子,你喜欢……”
“对了!”周桥连忙打断单夕,“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我去给你做。”
“你在这里陪着我就好。”单夕攥紧周桥的手,周桥条件反射的想抽回手腕,想起自己还有求于他,便忍了。
他注意到单夕手掌心布满了新旧伤疤,眉头一皱,问:“这些疤都是怎么回事?你自虐吗?”
单夕无所谓的笑笑:“做饭的时候不小心烫伤的。”
“我以为……你很擅长做饭。”周桥结巴道。他想象着单夕一个人笨拙在厨房切菜炒菜,手指不小心被烫出一个血泡,慌慌张张的放到自来水下冲的样子,想笑又笑不出。
“你说过喜欢吃我做的菜。”单夕温柔的注视着周桥。
我还说过想跟分手呢,你敢不敢立即跟我分啊。周桥恶劣的想。随后又良心发现的说:“反正我自己也会做饭,以后一三五你做,二四六我做好了。”
单夕沉默了一会儿,说:“昨天晚上,抱歉。”
僵持了会儿,周桥自嘲的笑笑:“你差点成了一个强。奸犯,我也差点成了一个杀人犯,咱们扯平了。”
单夕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住,沉声说:“我想休息一会儿。”
周桥敏感的察觉到,单夕在生气。
可是为什么?
自己都大度的不计较他昨晚的不轨行为了,他反倒生起气来了。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周桥忿忿的起身打算离开,转念想起公司案子的事,又强压住怒火,故作体贴的拿起毯子盖在了单夕身上。单夕身形一顿,低声说:“谢谢。”
周桥坐在床边,一直呆到听见单夕传来低沉的鼾声。他伸了个懒腰,忽然发现,单夕睡的是他的卧室。那他今晚睡哪儿?跟单夕挤一张床?
当晚周桥骂骂咧咧的睡进了单夕住的客房。
客房很干净,跟主卧比起来简朴了点,但看上去很舒服。床头柜上放着单夕经常看的那本书。
洗完澡的周桥舒舒服服的躺到床上,拿起那本书随意的翻开。印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夹在书里的照片。
照片上是三个人,周桥自己,单夕,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生。
女生有长长的卷发,看上去二十出头,站在周桥和单夕中间,伸开双臂拥住他们,冲镜头开心的笑。
照片的背景是青岛的大海。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还有人嫌我进度慢,亚历山大tt那就再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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