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回道。
想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人儿,东脸上的慈爱表情倒有一大半不舍,可不舍又能如何?!
岔了话题又问:「锦怎么会让你来?!」
「只要跟你有关,他就好骗多了。」琴子笑吟吟说道:「也就这时候心软些、像个人些。」但愿这点以后可别变,要不然…
避开琴子打趣的眼光,东淡淡笑开:「跟他说我都好。」
琴子心里愈加愧疚、脸上却不露出半分,仍是笑道:「这话我没法跟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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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健见二人神态亲昵,和谐的好象家人一般,哪里找得到半点方才琴子话里的敌视对立。心想上了琴子的大当,她把东骗出来八成是想替锦传什么话。好不容易才暂时稳下东,这么一来八成这又要生变!
想到这里,堂本健连忙下起逐客令:「琴子小姐,人你也见到了,现在可以回去向锦织会长交差了。」
琴子却对他微微一笑:「堂本组长,有些事我是骗了你,可是最终目的却是真的。」
堂本健见她巧笑倩兮却难掩神色哀伤,看来她说要牺牲自己的事不假,可是明明她和东感情极好,为何又要东杀了他…再细辨那悲哀的笑容中除了悼逝自己的性命外还有…歉疚!堂本健只觉有股寒意自背脊窜起,心里暗叫声不好!
「不论你最终目的是什么,我不准你伤害东…」
「来不及了…」琴子凄然一笑:「东,我要求你一件事…」
「东,别听她的。」堂本健大喝一声阻去琴子的话语:「江角,快带东山少爷回房。」
「等等…」听出蹊跷,东开口阻止。
一旁的侍从只听堂本健的命令,根本不顾东的意愿,扣着他的肩膀便往外拉去。
东脚伤未愈被这么强硬拖走,脚下立时一阵踉跄,忍不住闷哼一声,江角见状不敢再拉。
琴子趁机说道:「东,我身上的蛊种发作了。」
「蛊种?!」东和堂本健闻言俱皆望向琴子,异口同声的惊诧喊道。
「是的。」琴子伸出自己的手来,只见白瑕如玉的手指上已有淡淡红斑,有些斑已经开始溃烂。
东楞楞的看着琴子的手,随后拉过她的手来,声音发颤的说道:「不会有事的…近藤医生在这里,我求小光让他救你…」
抽回自己的手,琴子温柔的看着东,轻摇摇头:「这蛊种一但发作是没药可救的,东,别骗自己了,你要真对我好,就让我早点解脱吧!」
望向琴子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东知道琴子所言不假,蛊种是苍龙组控制黑暗杀手的恶毒东西,是蛊、是药、也是毒,这蛊只要按时服下解药对身体不但无害反而有益,但要是来不及服下解药,一旦发作便是必死无疑。死还不是最可怕,最可怕之处在于它是慢慢地折磨着你,七天七夜意识清醒的身受蚀骨化肤之痛,直到全身溃烂、骨溶血尽才会死去。
东亲身领受过“地狱之门”的痛楚,才只一个小时便已无法忍受,如何能让琴子受这蛊种七天七夜的可怖煎熬。
「姐夫…」纵是已经下定决心,东的声线仍是难以抑止的颤动:「请借我一柄枪。」
「东,这绝对是阴谋,要想解决她的痛苦何必非要你动手…」这蛊种是苍龙会才有的东西,那就表示琴子是苍龙会的杀手,既然有这层身份,事情决不会这么单纯。
「我知道。」琴子已是他的家人,要杀她,东只觉椎心刺骨,但明知道是敌人设下的陷阱,他却不得不跳:「所以我非杀琴子不可,如月会长不可能留下余地让我不杀她。」
琴子黯然点头:「你猜的没错,主人拿小广的性命做威胁,他身上也有蛊种,三岁生日时发作…」说到这里,琴子想起爱子到时要受的折磨不由全身颤抖再也说不下去,跪在地上抱着东的腿,嘴里破破碎碎的泣道:「东,你救救小广,只有你能救他了…」
闭上眼睛,东了然的无奈说道:「难怪如月会长不急着报复我,原来早有安排…」
「东,对不起…」琴子除了歉疚还是歉疚,三番四次为了宫本、为了自己、为了小广伤了东,原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伤害他,没想到最后还是要对不起他…
「琴子,我绝不会让东杀了你。」不论他二人是何想法,有何打算,堂本健已有自己的决定,使了个眼色给江角,但在江角还来不及动作之前…
东开口了,话声轻淡却重如千钧:「姐夫,别让我恨你一辈子。」
堂本健震动了下,而后望着东说道:「东,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垂下了眼帘,东不敢直视堂本健责备的关怀眼光。
「我无法眼睁着看你伤害自己。」东的心思太过敏感,绝对无法承受亲手杀了琴子的冲击,他绝不能让东毁了自己。
「姐夫知道小广和我是什么关系吗?!」东淡淡的说道:「他和我情同父子,如果我现在能救他而没救…」没有再说下去,但东相信堂本健够了解他。
「…」堂本健沉默了好久,终于咬牙说道:「拿一柄枪给东山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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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内心澎湃的淊天巨浪,锦咬着牙、红着眼看完随着琴子尸身送回来的盘片,看完后再也忍不住砸了电视,毁了所有他看得见的东西。
眼前浮现着琴子担心的面容,耳边响着她的温言暖语…
“哥哥,你不好出面就让我去吧!谅堂堂菊组也不会为难我这个弱女子,况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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