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起来,失手毁了那人的灵根。
这之后,祝方觉替他受过,被罚在后山思过一年。郁天极的修为也被揭露了出来,没人敢对一位渡劫期大能做什么,他被逐出汀兰山,找了个地方潜修一年。一年之后,天极秘境开启。
然后在天极秘境里面,郁天极犯了更大的事儿。
这些画面像是图片一样,一幅幅在祝方觉的脑子里流过去。
祝方觉忽然觉得有点茫然。
他意识到他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家长。就拿郁天极来说,他把郁天极养得过于偏执了一些,又过于暴戾了一些。
或许在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已经对漫无止境的任务感到了厌倦,他也对这五百年漫长的时光感到了厌倦。
他在这个世界醉生梦死,活得癫狂而绝望。他疲惫于这漫长的时光,看不到终结的尽头。
祝方觉蜷缩在被子里,他侧过脸,睁开眼睛,透过打开的窗子看到外面的场景。
云来的城郊有一片竹林。不知处便在这片竹林边上。
祝方觉是不怎么去那里的,因为没有路直接通向竹林,除非绕过去。但祝方觉总是犯懒。
但他今天忽然来了兴致。
他匆忙洗漱完,然后瞒着所有人,直接翻了窗,走到竹林里。
竹林干净得很,竹子对自己所生长的地方有很高的要求。有光从细细碎碎的竹叶间隙中洒落下来。
祝方觉坐下来,晒太阳。
他抬头,眯眼看着天空。郁天极从边上慢慢走过来。
祝方觉看他一眼:“……是小郁啊。”
郁天极垂眸看他:“地上凉,别坐地上。”
“那你帮我搬把椅子过来。”
郁天极不动。
祝方觉疑道:“怎么,哥使唤不动你呢?”
郁天极慢吞吞地说:“你怎么又生气了?”
祝方觉失笑。
郁天极说这话的时候,十足像是个不知道怎么哄恋人开心的愣头青。
祝方觉懒洋洋地说:“我觉得我把你教坏了,你都敢和我顶嘴了。”
郁天极摇摇头:“没有。”他顿了顿,说,“我是关心你。”
“得了吧。”祝方觉说,“找我作甚?”
郁天极说:“外面有人找。”
“谁?”
“查灼庆。”
祝方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来做什么?他也掺和这事儿?”
郁天极道:“我也不知。他说他只是来叙旧。”
“查灼庆?来叙旧?”祝方觉拍拍屁股,站起来,语气微讽,“便是找借口也罢了,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
祝方觉叹了口气。他本来想找个地方好好想想,结果还是被打扰了。
郁天极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带着他离开竹林。
在他们身后,那片竹林有一瞬间的模糊,像是出了什么差错的代码,又或是破碎的镜子,显出了镜子背后的东西。是一片深邃的黑暗。
然后那片竹林迅速地恢复正常。
祝方觉和郁天极走到前院。查灼庆正等在那里。
查灼庆是个魔道修士,和正统的道修不太一样。不过这世界有个比魔修更可怕的邪修存在,因此魔修的名声倒也不算太差。
查灼庆这人比祝方觉还疯癫,尤为喜欢收集那些大能们的fēng_liú轶事。当初他追着祝方觉和郁天极,想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是否像是坊间流传的那样,郁天极是祝方觉养的童养媳。
不过后来,查灼庆倒是和祝方觉发展出了一段不错的友情。
这人长得白白胖胖,面相倒是不错,笑起来十足的讨喜。他那双灵光闪现的眼睛在祝方觉和郁天极身上扫了一眼,然后抱拳一笑:“春宵一夜值千金啊……看来是我来早了。”
祝方觉挑眉一笑:“老查,你还知道啊。”
查灼庆讪讪。
祝方觉坐下,郁天极跟个小媳妇儿一样瞻前马后地伺候着,又是给他倒水,又是给他准备早饭。
查灼庆也习惯了这两个人愿打愿挨的做派,自顾自给自己倒好了水,然后笑道:“老祝知道我来做什么么?”
祝方觉懒懒散散地蜷缩在椅子里面:“无非也就是那几件事情。”
查灼庆一笑:“也是,这里是长德。”
祝方觉眯了眯眼,抬头望了他一眼,然后慢吞吞地说:“老查,你是知道我的,你要是想要拿走我的生意,就早说,不然哪天我随便转手卖了,你可别后悔。”
查灼庆摆摆手笑笑,然后语气转为严肃:“我是为了星里云盘而来的。”
“哦。”祝方觉点点头,“你查到那玩意儿在哪了吗?”
查灼庆闻言咧了咧嘴。祝方觉这话把星里云盘说得像是个什么无所谓的玩意儿一样。
那东西丢了,可不仅仅只是汀兰山着急啊。
不过他也知道祝方觉的性子,因而也不以为意,直接道:“倒是查到了一点。”
“哦?”祝方觉挣了挣眼睛,随即又耷拉下眼皮,“和我说干什么,不若直接去找汀兰山。”
查灼庆道:“若是这样就好了。”他顿了顿,然后道,“你可知道,偷了星里云盘的人是谁?”
“谁?”
“几天之前,有人来你这里问路。”
祝方觉下意识皱了皱眉。他最近可没什么生意,只有他刚回到这世界的那一天早上,那个青年。
他轻轻吸了口气,在心底骂了句系统,然后道:“你怎么找上他的?”
查灼庆道:“那人在妓院里把这事儿透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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