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祖母最大的孝顺,圣上仁慈,定有赦免你父亲的一天,到时咱们一家人再团聚……”
老夫人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坚决而严肃,根本不容许乔应泽和宫卓良反驳半句,乔家虽然败了,但有着孝字压着,老夫人依然是家里地位最高的人,所以她一旦决定的事,大家是不能当面反对的。
乔应泽和宫卓良无奈的告退离去,待屋里只剩下老夫人和乔夫人两个时,乔夫人咬了咬牙,看着老夫人勉强的挤出一点笑容来。
“婆婆,既然泽儿孝顺,在泊城给咱们置了宅,咱们又何必到兴城去寄人篱下呢,若是不放心老爷那边,送两位妹妹过去照顾着就是……啊!”
乔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夫人随手抓起的茶杯打在了身上,吓得她一下子跳了起来,慌张的拿帕子擦着身上的水渍,眼神是又惊又怒。
“你还知道泽儿孝顺?当初是谁恨不得把他往死里逼的!现在又想让泽儿养着你,你还要不要脸上的这张皮!”
老夫人恶狠狠的瞪着乔夫人,抓起另一个茶杯想要继续扔,却被闻声赶进来的乔媛音的娘给拦住了,惊得她忙替老人家抚胸顺气,而乔应梓的娘孙氏则搂着自己的儿子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的冷眼看着她们,还有一个妾氏手忙脚乱的哄着吓哭的小婴儿乔应燃,屋子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咱们现在吃的住的都是靠的宫家姐弟,就连身在京城的轩儿,不也全靠着他们家才谋得个好前程吗?当初这么好的儿媳妇你横竖看不上眼,非得巴巴的去求来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结果怎么样!他们可顾了一点亲戚情分,轩儿又受了多少委屈!”
老夫人把桌子拍得磅磅响,若不为了乔应泽兄弟两个的名声,她真想把这个自私愚蠢的女人赶出门去,这女人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
“呜……啊……”
被老夫人当着几个侍妾的面这样痛骂,乔夫人涨红了脸,干脆用帕子一捂的大哭起来,只是她面上装得悲苦,实际上心里却是又恨又怒,恨的自是老夫人这老顽固,放着泊城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什么兴城讨苦,还管那个老不死的混账东西做什么!而怒的,则是自己堂哥家的薄情寡义,竟丝毫不念亲情,如此对待她和轩儿母子。
“轩儿的信你也看到了,如今他在京城是个什么处境?你要是想让他有一个抛夫弃家的失德母亲,毁了他的仕途前程,一辈子抬不起头赖做人,那你就留在泊城享你的福好了!”
老夫人怎么会看不出乔夫人是在撒泼装哭,当下冷笑一声,狠狠戳中了她的痛处。
“这……呜……”
乔夫人是把一辈子的希望都寄托在乔应轩这个儿子身上的,听到老夫人的话后真是透了心的冷,更可悲的这一切还都是事实,所以乔夫人一时间悲从中来,捂着脸哭跑着回了她的房间。
“你们都听着,去兴城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见过了轩儿就动身,都下去吧。”
捂着胀痛的额头,老夫人把三个姨娘都赶了出去,然后一个人歪在榻上叹气。其实她又何曾愿意这么折腾,但乔应泽那样的身体,自己都要好生养着的,又拿什么养活得起她们这一家子,孙媳妇现在又是这样的状况,老夫人实是不想拖累了他们。
再说了,也该让家里这些人吃点苦磨磨性子了,不然她们一辈子都分不清好赖,不懂得感恩,以后便是日子好过了,也一样家宅难安啊。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祖母毕竟是快六十的人了,这一路的颠簸可怎么受得住,再说她们都是享惯了福的,到了北边也熬不住冷……”
从离开老夫人那到进了家门,乔应泽的眉间就没有平整过,一直在想着怎么劝老夫人改变主意。
因为当初准备的充分,除了宫卓良名下的产业丝毫未损外,他们家里转移出去的财物也有好几万两了,想让这一家子人丰衣足食的过日子并不难,所以乔应泽实在是不想让老夫人去北方受苦。
“应泽,我知道你是一片孝心,可咱们毕竟分家出来的了,名义上就是同本家隔了一层的旁亲,若是老夫人真留在泊城这边受咱们照顾,那应轩的立场就太尴尬了……”
扶着乔应泽躺在自己的腿上,宫卓良一边替他按摩着舒展眉头,一边温声的劝慰。
其实在宫卓良的心里,也是不希望她们留在泊城的,准确的说,是不希望乔夫人留在这里,否则以她那种养不熟的性子,这边受着乔应泽的孝敬,那边还得想着怎么压榨乔应泽去帮衬乔应轩,并且不会说乔应泽一句好话的,宫卓良可不想让乔应泽再伤这份心了。
再说万一以后老夫人反对他们在一起,离得近了他们也不好明着违背,这些都不得不考虑。
“这个我明白,可就是不在泊城,到京城去生活也是好的,咱们以孝敬祖母的名义给他们置些田产,这样就越不过应轩了。”
宫卓良的意思乔应泽都明白,他之前做的一切准备,都是挂的老夫人的私名,而给乔应轩在京中置的宅,也是算得乔应轩的私产,都不记入本家的公中,就是怕给人一种施恩本家的印象,使得乔应轩难做。
至于以后老夫人和乔应轩怎么处理这些私产,那就不是乔应泽要管的了。
“应轩是个懂事的,等他回来了你们再一起去劝祖母,你今天也累了一天,就别想这些个费神的事情了,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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