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动作做的时候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等回过味儿来了,尤其是被人眼巴巴看着,让再做一次的时候就会觉得尴尬至极。
奈何小家伙不依不饶,揪着他撒泼发脾气,硬是要他再亲一亲。
“……好好好,你别乱动,我不好给你疗伤。”长清推了一股仙气入他体内的同时,微低下头,用嘴唇快速的碰了碰他的额头。
这可比方才那一吻要敷衍了许多,小凤凰虽然觉得不满,但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于是撇撇嘴,只好作罢。
有了长清在旁看护,小凤凰卧床休息了几日,伤势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先前由于他心脉被伤,夜里偶尔也会在梦中大汗淋漓地痛声喊疼,长清便整夜整夜的守在他床边,生怕他有了个闪失。
小家伙倒是个会心疼人的主儿,见长清脸色不好,就大大方方让出半张床,邀请长清同塌而眠。长清想着走来走去也麻烦,索性就依他所说,搬了过来与他同睡。
这会儿小凤凰的伤势缓和,长清要搬回自己房间去住,他就死也不肯。
长清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从自己的手臂上扒拉下来,无奈道:“都多大了,睡觉还要人陪?你羞不羞?”
“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睡!”
小凤凰皱着眉头扑上去,抱住长清的腰就死劲儿往床上拖,他这一急,好不容易收好的尾巴“噌”地一下又冒出来。
长清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小小年纪就霸道成这样,也不知道谁给惯的!”
“……你啊!”
小凤凰翘起尾巴左右扫了扫,笑眯眯地露出雪白的牙齿。
长清默然:“……”
小家伙长得越大,长清越觉得自己拿他没办法。头疼归头疼,但依旧是在小家伙房间里住下了,而且这一住就再也没有挪过窝。
时间飞逝,他们在这竹屋中安然住过了一年又一年。
阿双偷偷溜去凡间,据说是跟一个凡人在一起了,再也没有回来过。而阿尺呢,也不像当年那般笨头笨脑了,他跟着长清一直勤修仙术,摇身一变,也威风凛凛地做了这仙山中的一方霸主。
得了空,他还照样回来看他们,感情依旧。
小凤凰眉目长开了,脸部的轮廓被岁月雕琢得如同被刀削过一般冷硬精致,一双凤目灿如辰星,带笑的时候会让人有一种被深情凝视的错觉。
他出落成一个俊朗不凡的少年郎,不知有多少山精野怪暗许芳心,可偏偏在长清眼中,他还是跟小时候一般淘气爱玩。
“小家伙”这样的代号早已不能再叫,长清按着他的要求,每回都正正经经的喊他遗音。遗音很开心,仿佛每回被他这么一叫,心情就能好大半,咧嘴露出灿烂的笑来。
夜里睡觉之前,他们总会肩挨着肩,在黑暗中絮絮叨叨说一些话。这日的话题却忽然转到了小凤凰的身世上来。
长清温润的嗓音在耳边静静诉说着当年的事,遗音一直没吭声,却在听到那只鸟雀衔着假蛋纵身跳海的瞬间僵硬起来。
“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你活了下来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宽慰。”拍了拍身旁少年的肩膀,长清微微笑道,“……现在你也,我不会拦你。”
“长清……”
遗音忽然握住他的手,半侧过身,将他冰凉的手拢在自己的手掌里搓了搓,垂下眼睫低声说:“你看,你的手还是这样凉。”
话题转得太快,长清不知他为何忽然讲起这个,一时有些发愣。
“其实小时候我去偷那只雪狐的雪衣不是凑巧,”遗音狡黠地笑起来,“他没有说错,我是别有用心,也的确觊觎那东西很久了。”
长清狠狠敲了下他的脑门,无奈道:“你这顽劣性子……”
“啊!疼!”遗音怪叫一声,似真似假的埋怨道,“你可真下得了手!”
“幸好你现在给我惹的祸少了,否则……”
“否则什么?”遗音把爪子伸过去,很是自然地搂住身边人的腰,咕哝道,“你也不想想,我那也是为了你啊!”
长清皱眉把他的手拍开,他毫不气馁的再伸过去更用力地圈住。
“当初听阿双说雪衣是件大宝物,如果你穿上了,再凉的身子一年到头也能暖烘烘的。虽然说你不在乎,但是我觉得,暖的总比你身上冰冷冷的好。”
长清心头一暖,面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来:“我还没想到你这顽皮捣蛋的小鬼,小时候还挺有良心的。”
遗音忽然面贴面凑近,黑眸深邃如海,低声说:“那要看是谁了。”
温热的呼吸扑上面颊,长清心里头“咚”得一跳,连忙把他的脑袋推开,“……不要离我这么近说话。”
那一瞬间他竟觉得若不是趁早推开了,小凤凰是要吻上来的。
我怎么可以这样想呢?真是作孽……
长清皱紧眉,将嘴唇抿得紧紧的。
遗音这回从善如流地保持了距离,微微一笑,闭上眼喃喃道:“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从出生起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你,值得我真心相待的除了你此后也再没有别人了。是凤凰也好,麻雀也罢,我现在不在乎,所以我哪里也不去,一辈子都跟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小凤凰长大了=v=
也是时候什么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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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少年心性,说起誓言总是不计后果,言之凿凿的,说得就跟真的似的。
神魔的寿命长得仿佛没有尽头,几年是这样想,几十年是这样想,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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