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渐渐消除和男人独处的恐惧和焦躁,继续做着心理建设——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好吧,不管怎么说打人是不对。但是这男人欠揍也是不争的事实。
自己被半强迫着发生了潜规则,以身体为代价,吃了很多苦头。结果男人轻飘飘的一句“你要有耐心”带过,把自己的牺牲和隐忍通通否定。这个骗子!骗取人贞操的流氓!
现在想起来宋友达仍旧气愤难平,他居然还有脸跟自己玩心理战术!
他愤恨地把目光落在用沉默折磨他的男人身上。
然而这一眼却打出所料。
宋友达难以置信地凑近了看,才确定——男人并非装睡,而是,真的睡着了!呼吸均匀,闭着的睫毛沉静。
宋友达震惊之余,对自己的智商和能力也产生了怀疑——他刚才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才能把睡着的男人想象成在实施心理战的?
另一个事实随即严重打击到他——即是说,宁莀就算是闭着眼睛睡觉也能折磨到自己,他简直就是惊弓之鸟!
宋友达一方面理智地觉得自己被害妄想了,另一方又强烈地怀疑再次被耍了。
他确信自己是真的恨上这个尚能酣睡的男人了。是他在那个yin乱的夜晚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和性格,使他的心理受到了一时难以愈合的伤害。
第15章
宁莀昏睡的时间不算久,输液未完他就冷汗淋漓地醒来,伏在床头又是一阵干呕。大概胃里本来也没有什么,仍旧翻江倒海地搜刮,样子十分狼狈。
稍微安停些,他抬眼看到冷着脸僵立的宋友达。
“你怎么还没走?”
宋友达没有回答。
宁莀用瓶装水漱了漱口,重又跌回床榻,脸色蜡黄,虚弱无力,哼唧着说:“你走吧,这里用不着你。”
宁莀大概对宋友达很有些毒舌的本事,却实在没有力气施展。他浑身酸痛,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每一根神经都在挥舞着末梢造反。他全神贯注地对抗身体的不舒服,未见得缓解,恨不能昏死过去,但是又办不到,别的心也就收敛了些。
他忍不住辗转呻吟出声。
宋友达听了却涨红了脸,不知道是否想到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把目光放空到窗外不知名的远处。
却听男人突然小声地下令:“过来。”
宋友达微怔,假装听不见。
宁莀惨笑了下:“你怕我?”
宋友达冷着脸走到床边。
宁莀继续指令:“握我的手。”
宋友达吓得向后一跳,大喊:“你想干什么?!”
宁莀说:“我不是要占你便宜……你握着我的手,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我现在很不舒服。”
宋友达说:“何必握手?!你掐自己也可以分散注意力!……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宋友达有几分相信他的话——男人人前一直一副宠辱不惊的淡定模样,就连那个菊花残的早上他也努力挺直了脊背,穿上衣服假装禁欲。何曾见他虚弱得像条破被的样子?又想到是自己给打成这德行的,心忍不住软了。
他想不妨人道点,握一握手又不会怎样。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施行善举,宁莀把他的反应理解成拒绝,有气无力地说出一些卑鄙的话——
“还大言不惭地说照顾我,连这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马桶有用,我跟公司说解雇你算了。”
宋友达一把捏住男的人,恶意地用力,咬牙切齿地说:“你满意了!”
宁莀吃痛闷哼一声,条件反射地想要抽回手,但是没抽动,也就随他去了。
也许是肌肤相触的暖意大过痛感,也许是一种痛压过另一种痛真的有帮助。
他闭着眼睛,看上去有点逆来顺受的脆弱。
宋友达感到手里捏着的指尖冰凉,且微微发抖。身体的感觉最直接,想到这么恶劣的男人身体上正遭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终于还是不忍欺负一介病夫,渐渐放松了力道,虚虚地握着。反而是宁莀难受的紧,抓救命稻草一样捏着不放。
“你好像还欠我一个道歉。”男人病极无聊,虚弱出声。
宋友达说:“在你道歉之前我是不会道歉的。”
宁莀想扯出一点笑意,嘴角的弧度没控制好,看上去却有点无奈和愁苦相。
“既然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我不欠你什么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就到此为止。”
宋友达不满地嘟囔:“不要说的好像你真的打算给我升职一样。”
宁莀低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打算给你机会的,但是现在被你自己搞砸了。”
宋友达说:“……我后悔没把你打成植物人。”
宁莀忍不住用有限的力气尽可能地笑了下:“我后悔没和你多做几次。”
宋友达大力地甩开他的手,腾地站起来,大吼:“你这个老流氓!”
病房的门开了,一个白衣天使站在门口,错愕地看着好像要对病人动粗的宋友达。
护士大声质问:“你干什么?!”
宋友达不得不人前忍气吞声,解释说自己是来陪护的,小护士不太相信,一直向宁莀求证。
宁莀废力地点头,说他确实是来给自己做陪护,因为他就是亲手给自己开瓢的人,刚才是因为医疗费用的问题一言不合就要反目。
护士一听更紧张了,想到前一阵子有肇事者拿菜刀劈受害者的新闻,就要找保安把宋友达叉出去。
宋友达百口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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