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你怎么会来这儿,是不是你哥出事了。”
正在忙碌的萧晓芳一眼就认出了被萧晓云挡在门口的无痕,急忙走过来有预感的问道。
昨天分手时她就看出来,武俊征的身体是勉强支撑着的,心里的担心没想到这么快就灵验了。无痕点点头,双手合十放在面颊旁做睡觉的样子,面色焦急,他想告诉萧晓芳哥哥昏迷不醒了。
“你们认识?”萧晓云用手指着两人,好奇地问道。看到无痕不说话,不会是个哑巴吧,萧晓云心里感到惋惜。
“嗯,他是我好朋友的弟弟。我有急事得出去下,云儿你替我盯下。”萧晓芳抓着萧晓云的手恳求道。
“我?那好吧,你快去快回啊。”萧晓云很为难,自己又不是三头六臂,已经忙的顾头不顾腚了,哪有能力再去增加一个人的工作量。但又不能拒绝说出苦衷,毕竟两人亲如姐妹,需要的就是两肋插刀。
“谢啦,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的。”萧晓芳一笑后转身跑向柜台。
“妈给我些钱,我有事得出去下。”
“早上店里这么忙,你不在店里帮忙要去哪儿?这孩子是谁?”梁萍无奈的摇头,一大早上行为这么反常,都是自己把她惯坏了。
“你快点给我就是了,肯定是正事,等我回来了再向您解释。”萧晓芳伸手接过今天的营业额,领着无痕向门口跑去。
……
武俊征躺在床上,胳膊发炎高烧不断地说着心底一些不愿人知道的话:“杀了她,杀了她……”
声音进入萧晓芳的耳朵,更触动了她的心灵深处,这声音好熟悉。昨天太紧张没有注意到,今天她听的格外清楚,这声音肯定在哪儿听过。会是在哪儿呢,萧晓芳愣在那儿,后背渐渐渗出一层冷汗。她记起来了,那卷录音带里的声音,有一个是他!
怎么会是这样,世界这么大,为何会遇上这个为了钱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的伤会和萧晨有关系吗,萧晓芳的脑子很乱,一顿的胡思乱想。无痕看着发呆的萧晓芳,摇摇她的胳膊,质问她为何还不救哥哥。
不管别的救人要紧,等他醒了一切就都明白了,萧晓芳在无痕的摇晃中醒过来。她在胡同里找了两个年轻点的乞丐,给了他们些钱。让他们帮忙把武俊征抬到大马路上,然后拦了辆计程车,呼啸着奔向医院。
高烧,发炎,缺血等一系列的症状,武俊征被推进了急救室。无痕面无表情地看着过往急救室的医生,他彷徨无助,不知道痛苦悲伤的表情该如何表达。武俊征从没教过他如何伤心,他学到的只是冷漠和孤独,一个男人应有的气魄。就连笑容都是珍贵的表情,有时候两个男人间默默无语才是最好的交流,他和他便是如此,最值得回忆的往事也就是每天一起坐在帐篷外仰望天空看星星了。
急救室的门口,坚强的无痕努力坚持着不让泪珠滑落,哥哥交代过,一个男人是不该有眼泪的。
萧晓芳看着无痕,心中翻到了五味瓶似的不知是什么滋味,小小的年纪,他到底承担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
“无痕你哥哥没事的,想哭就哭出来吧。”她把他揽入怀中,抚摸他的头安慰着同样是安慰自己。那两滴不争气的泪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他倔强的迅速擦掉不留下一丝痕迹,因为自己的名字叫无痕。
“不用太担心,幸亏来得早他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不然的话不死也得少条胳膊,对了他胳膊上的烧伤是怎么回事。”经过漫长的等待,主治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病人胳膊上的烧伤让他很好奇。他以前救过几个小青年,为了去除胳膊上的纹身,用烟头虐待自己,但这么厉害的还是头一次见。
“有个钉子扎进了胳膊,他找了个偏方弄点火药自己弄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萧晓芳闪烁其词,她不擅长撒谎。
“以后有什么问题直接来医院,别轻信什么偏方会害死人的,现在的年轻人拿生命当儿戏,太不自爱了。”医生扶下鼻梁上的眼镜,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撒谎。走了还不忘留下几声叹息,抱怨现在的年轻人一代不如一代了。萧晓芳不断的点头称是,目送医生走远了才敢大胆的呼吸,还好没露馅。
……
昨夜;
离开面馆,武俊征回到家后昏昏欲睡,一双脚无力承受他巨大的身躯猛地倒在床上,惊醒了梦中的无痕。他有种预感;自己睡着后可能再也醒不过来。自己独身一人还好说,了无牵挂,可怜小无痕无人照顾。他一脸愧疚的侧身抚摸无痕的面颊,若就这么走了,哪有脸见九泉下的父母。
沉重的眼皮一次次闭上又被他一次次的强行睁开,还不能睡着,得给无痕先找到个归宿,他想到了萧晓芳,只见过一次面的朋友,也是世上唯一的朋友。可以信任她吗?一声苦笑,除了她还有谁值得托付?总得赌一次,愿老天保佑吧。
他交代无痕,自己明天万一醒不过来,就去晓芳面馆找今天见到的那位姐姐,永远不要再回来了。无痕对他的话只是点头,从不问为什么。不停地的嘱咐,武俊征的话今天好像特别多,一辈子也没说过这么多的话,还破例给无痕讲了许多他爱听的童话。然后和无痕一起开心的大笑,直到看着他含着笑再次入睡,他欠他一个快乐的童年,死后不想留下什么遗憾!
武俊征在无痕的额头上亲亲一吻后才放心的睡去,他真的累了。好舒服,都不记得上次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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