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道:“这是几年前分的房子,后来老章去成津县工作,房子就没有换。现在儿子章竹住在学校,这里就是我和女儿章松,小是小了一些,人少,也够了。”
说了几句,侯卫东的话题就转到了章松身上,道:“章松昨天到成津来找我,我记的部分复印件,我觉得此事有必要和你谈一谈。”
刘老师此时才得知日记的事,问明情况,震惊以后,眼里深藏着忧虑,道:“老章家个个都是犟脾气,要不然也不会出这事。”
听她话音,还是认为章永泰车祸事出有因,侯卫东坦诚地道:“嫂子,你对章书记最了解,如果是章书记来处理此事,他会怎么办?”见刘老师在犹豫,他主动说道:“我想,章书记一定会充分相信组织,这是他一贯的信念和追求。”
刘老师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同意了侯卫东的说法。
“如果章书记真是被人陷害,我说的是如果,章竹和章松更要相信组织,单枪匹马与黑恶势力作斗争,兄妹俩若再有三长两短,章书记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
刘老师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侯卫东所说正是她最大的顾忌和担忧。
侯卫东取出房门钥匙,道:“周书记一直关心着你们一家,这是市委家属院的房门钥匙,周书记特批给你们。市委保卫科管着家属院,你早些搬家,离开这个地方。”
刘老师拿了钥匙,与侯卫东握了手。侯卫东道:“成津的事,要相信组织,也只能依靠组织才能与恶势力战斗。”
刘老师听明白话里的意思,握着侯卫东的手,说不出话。
章松怀着复杂的心情从岭西回到沙州,走进房门,就见到侯卫东坐在客厅,与母亲说着话。章松想起了那天自己的举动,不禁脸色一红,她站在门口,表情冷冷的。
刘老师道:“小松,这是侯书记。市委在家属院里给我们安排了一套住房,侯书记亲自把钥匙送过来了。”
章松想起王辉所说的话,压抑了情绪,道:“侯书记,谢谢你能到我们家。”
侯卫东道:“我早就应该来,没有想到章书记还住在老房子里。”他略为停顿,道,“章书记日记的复印件,能给我吗?”
章松点了点头,道:“我去复印,时间要久一些。”等复印回来,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当刘老师发出吃饭邀请时,侯卫东为了与章家母女单独交流,没有推辞,答应了。他给杜兵打了电话,让杜兵和老耿找地方吃饭。
吃午饭时,章松已经平静下来,她的一举一动温文尔雅,显示出了良好的家教,与为父申冤的愤怒章松完全不同。看着刘老师的花白头发和章松的泪眼,侯卫东暗自发誓:“抓不住凶手,我誓不为人!”
吃过午饭,侯卫东拿着厚厚的日记本复印件,离开了章永泰家。章家母女将侯卫东送到院门口,直至背影消逝,母女俩这才转身。
“小松,我们要信任侯书记,他是好人,一定会为你父亲报仇。”
“我不能完全相信他,也许,这一套房子是为了收买我们,堵我们的口。”章松也愿意相信母亲的话,可是父亲身亡这一段时间,她遍尝人间冷暖,渐渐怀疑一切,总是想到人的恶处。
离开了章家,侯卫东步行了一段便停了下来。他站在东城区中山路街道上,给杜兵打了电话。东城区是老区,设施虽然破旧,但是人气很旺,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与路宽人稀的西城区大不一样。
侯卫东又给大哥侯卫国打了电话,道:“大哥,在忙什么?”
侯卫国坐在办公室打着哈欠,道:“昨天熬夜,在办公室养神。”
“你把陈支队长一起约出来,我让邓家春和罗金浩过来,晚上在听月轩吃晚饭。”
在处理成津的问题上,侯卫东很倚重公安力量,自己的总体工作思路得到了周昌全认可以后,他想把市县公安队伍中的几位得力干部约出来聚一聚。一来联络感情,二来互相沟通,为以后的合作奠定基础。
侯卫国到经侦支队工作一年多,刚刚熟悉了业务,一纸调令又回到刑警支队担任副支队长。到任以后,他的老领导陈支队长将支队最棘手的大案子交给他,没日没夜做了一个月,终于理了些头绪出来。
拨通了陈支队的电话,侯卫国道:“老大,熬了两夜,应该犒劳犒劳我,打一鞭子喂一根红萝卜,这才是为官之道,你可别把钱包捂得那么紧。”
陈支队在电话里笑骂道:“你这小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还在为支队的经费发愁。要吃饭,找你嫂子,她给你安排,别想打支队的主意。”说到这,他又大声道,“不对,你现在是刑警支队副支队长,也是当家人。小侯副支队长,你的屁股是不是坐歪了?”
侯卫国这才道:“我弟弟侯卫东来了,他把邓家春和罗金浩约出来,想同你见一面。今晚由我弟弟买单,我们吃大户。”
陈支队听说是正事,道:“你早说,成津的同志来了,支队再穷,也不能让县里的同志买单,你去给嫂子打个招呼。”听月轩是陈支队长爱人开的餐馆,生意一直不错。侯卫东以前跟着大哥去过好几次,将晚餐安排在听月轩,有意照顾陈支队长的生意。
杜兵坐着老耿的车赶到了中山路,看见侯卫东站在街道旁边,下车以后,颇有些不好意思,急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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